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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yī)小妹兒一天兩個電話,狗主人這才姍姍而來。他今天穿了一身筆挺的西服,理了一個油頭。貓懶洋洋的,人類在他眼里丑得都一個樣。狗主人敷衍幾句就過來看貓,貓轉(zhuǎn)了個身背對他。“這貓看起來干凈多了。”狗主人贊一句。他伸手戳了一下貓。“喵?!狈潘?。貓低吼一聲。“喲。還不看救命恩人。”狗主人兩只手指上陣,逮住貓脖頸,提起來。貓全身毛炸起。“張先生。”獸醫(yī)小妹兒有些看不下去,把貓接過去,放在自己懷里,摸摸毛。“這貓還是沒人要啊?!惫分魅寺唤?jīng)心的問。“再放在這里要加錢了?!鲍F醫(yī)小妹兒說。“加,隨便加,我對貓過敏,有恐貓癥?!?/br>獸醫(yī)小妹兒一臉不贊同:“您家養(yǎng)了狗,還怕貓?我們這兒只能說給貓?zhí)峁仫?,溫暖還是要主人來才行。還沒聽說過恐貓癥?!?/br>狗主人突然正色,認(rèn)真看著獸醫(yī)小妹兒:“我有。我看到貓就想起它們死去的樣子,所以碰都不想碰?!庇绕涫沁@樣的中華田園貓,他們曾經(jīng)大片大片不要命的撲進(jìn)火海里,張牙舞爪,最終命喪。而火海當(dāng)中的那只貓妖,也沒有活下來。所以他怕貓,貓最不要命了。而死去的貓告訴他,貓也的確沒有九條命。有些悲壯。那時候他還小,但應(yīng)該是留下了陰影,此后看到貓,背脊都是涼的。“就留在這里,錢不夠給我打電話,對它好一點?!?/br>狗主人說完走了。獸醫(yī)小妹兒不是很理解,抱著貓咕噥了一句:“自己養(yǎng)不是更好嗎?”第5章第五節(jié)鐘家過了半個月,旅游的旅游回來了,捉妖的捉妖回來了,集體開了一個家族動員大會,會上老祖宗首先發(fā)言總結(jié)情況了。“三界衰敗,人妖混亂?!?/br>“妖族當(dāng)?shù)雷鱽y之時,我等鐘家族人當(dāng)遵循祖訓(xùn),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座下鐘家子孫悶成一團(tuán)。這樣的家族會議屬老生常談,臺上長篇大論,臺下昏昏欲睡。但今天老祖宗顯然想說些不同的東西,老祖宗面色深沉:“我命不久矣……”座下鐘家子孫猛地回神:“???!”“像我這個年紀(jì)的老人家,生死只在一瞬,說不定哪一刻時間就到了……”座下子孫默然。“我活了這么多年,看遍世俗事。”老祖宗話鋒一轉(zhuǎn):“鐘雨,你袖中是否藏著一只狐妖。”鐘家眾人望向座中鐘雨,鐘雨漲紅了臉,捏緊袖子。“鐘笙,你怎么遲遲不將男朋友帶給父母見一見?”名為鐘笙的小姑娘不動如鐘,面色冷硬的面對向自己身上投射過來的目光,老祖宗開口:“那只兔精……”“挺好的?!辩婓祥_口打斷老祖宗。老祖宗撫須笑了。座下子弟人心惶惶,鐘雨偷偷養(yǎng)了一只狐貍精,鐘笙交了一個兔子精男朋友,其他人呢,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其他一眾人……”老祖宗說話的語速很慢,聽在耳朵里,像是緩刑。“我就不一一例舉了?!?/br>座下其余鐘家子弟松了口氣。老祖宗將他們神色看在眼里,渾濁的眼睛看來看去,突然看到人群后的叔叔。他背對人群站著,頭微微仰起,看天空中一只飛鳥,飛鳥蹤跡轉(zhuǎn)瞬即逝,叔叔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我今天要說的,是祖訓(xùn)里“人、妖不同存”這一條。”座下轟然,幾個年紀(jì)大的似乎想到老祖宗要說什么,躍躍想來前制止。然而老祖宗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老了,祖訓(xùn)也老了,千百年支撐這個家族的信條也老了,自古妖亂世,除魔者當(dāng)?shù)罃貧ⅰH?,世間氣數(shù)大減,修煉者修行不易,妖者難以為繼,世上已有百十年沒有大妖出世作亂,靈氣稀缺,反而妖族節(jié)節(jié)敗退,這是不是一個信號,在告訴我們,世道變了?!?/br>座下子弟靜坐聆聽。“現(xiàn)在,我改改這條祖訓(xùn),人、妖可共存。”座下子弟安安靜靜,有人眼中出現(xiàn)了莫名神采。“在我死之前改了,若有錯,我地下承擔(dān)?!崩献孀谶@句話是對幾位年紀(jì)大的后輩說的,他們陰沉著臉,但老祖宗話說出口,他們不能當(dāng)面駁斥,這是不孝,也不能提出反對意見,這是不敬。總之,事情就這么變了。第6章第六節(jié)會后,鐘家子弟如鳥獸散去。老祖宗裝出面色疲憊,揮手讓圍上來的幾個老年人也散去:“都有事,做事去,別圍著我老頭子轉(zhuǎn)悠?!辈唤o他們說話的機(jī)會,揮退了眾人。叔叔走過來,老祖宗想,所有人都看不見他,因為他不想被看見,除了自己。“叔叔,我是不是早就應(yīng)該這么做了?”老祖宗問。“早幾年這么做,你的腿早就斷了?!?/br>老祖宗默了,當(dāng)年叔叔差一點就這么做了,但是呢,被族叔鎮(zhèn)壓,打得半死,兩百多年過去,直到自己父親臨死前,還在問叔叔,知不知悔改,叔叔身上很多道傷口,很難想象這是自家人傷的,他看起來很憔悴,面無血色,兩手吊在鎖鏈上,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叔叔沒有說話,所以父親沒有把叔叔放下來。很難想象的冷血。父親死后,他解開了叔叔的鎖鏈。兩百多年,叔叔變得異常的沉默,當(dāng)年叔叔在族里消無聲息的消失,族譜上也抹去他的名字,認(rèn)識叔叔的人,只剩下自己。他和叔叔走在后院,一路沉默。有族里子弟躲在一起議論紛紛。“真看不出鐘雨藏了一只狐貍精,狐貍精化成人形是不是特別美?鐘雨和狐貍精是什么關(guān)系?”一人內(nèi)涵滿滿,表情豐富的說。“其實更想不到的,是鐘笙,哈哈哈哈。”另一個人想到就笑了:“她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打架比誰都狠,誰想到是個毛絨控?!?/br>“的確是奇觀了,我現(xiàn)在只要一腦補(bǔ)她抱著兔子的樣子就覺得受不了?!?/br>“惡……”另一人抖了抖身子。“老祖宗就說了他們倆,你們呢,有沒有藏著什么和妖的故事?”“哈哈哈哈,你們等等,看到我手上這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