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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隧道里穿行。 光線嘩啦啦地涌入,出口到了。 許盈立即看向男人,卻見他扣著帽子,快速戴上墨鏡。 “是……是你?”許盈認(rèn)出他來。是那個跳舞很僵硬笨拙的男人。 他微微頷首。 “剛才謝謝你?!彼统霰『商菧?zhǔn)備壓壓驚,問他,“你吃嗎?薄荷糖?!?/br> 他接過薄荷糖。 和他道別后,許盈繼續(xù)去前面晃悠。 取下口罩,周衍將薄荷糖放入口中。 清涼的甜在舌尖噼里啪啦地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木府風(fēng)云的歌,“哦啊依喲啊依喲啊依耶”這段民族吟唱,跟這章很搭,畫面感很強(qiáng)烈 44、第四十四章 千古情表演開場了。 5D實景劇再現(xiàn)了汶川大地震的慘烈場面,震撼性的實景表演勾勒出血與淚、生與死的文化傳奇。 許盈鼻腔酸澀,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疊紙從旁側(cè)遞了過來。 她錯愕,“……好巧?!?/br> 又是他。 他把紙巾放到她掌心。 “謝謝?!彼敛翜I。 周衍不著痕跡地端詳許盈。她眼角還有淚,卻被接下來幽默詼諧的表演逗笑。 彎起來的杏眸微微發(fā)紅,仿佛貼了兩片桃花,花瓣氤氳著淚珠,水霧漣漪里卻泛出盈盈笑意。 周衍失神。 他拿出手機(jī),假裝和其他游客一樣拍攝著舞臺,鏡卻頭不動聲色地對準(zhǔn)許盈。 照片定格。 照片里的人梨花帶雨,卻笑意盈盈。 觀賞完震撼的千古情表演,許盈返回古城吃飯。 口中清淡,她點了比較開胃的“鬼火綠”和傣味鬼雞。 兩道菜辣得她直吸舌頭,不停灌水。旁邊有客人說:“美女,太辣了就別硬吃啊?!?/br> 許盈鼻頭辣得紅紅的,“但是太好吃了?!?/br> 一邊辣地直縮肩膀,一邊又頂不住誘惑還往嘴里塞,跟只兔子似的。 另一桌,周衍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單手抵著下巴,低聲輕笑。 他面前是和她桌上同樣的菜。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的確很辣。像是吞了火焰,從喉嚨燃燒到腹部。 可不知為何,他的心臟似乎也燃燒了起來。 吃過飯,夜幕籠罩下來。 夜幕下的古城燈火通明。 昨夜許盈在客棧里睡覺,沒出來玩,今天看到燈火燦爛的古城,只覺好似處于五彩仙境。 她不像其他游客不停地拍照,只是慢悠悠地漫步于古老的街道之中,連手機(jī)都沒拿出來。 許盈并不熱衷于拍照。看過了就看過了,她沒打算用照片將這些東西記錄下來。 經(jīng)過轉(zhuǎn)動的大水車,她慢悠悠地晃到了酒吧區(qū)。 有喧鬧熱烈的鬧吧,也有安靜低調(diào)的清吧。 韻味悠長的歌聲從一間清吧傳至耳畔,許盈站在外面聽得模模糊糊,走了進(jìn)去。 “要一杯青桔檸檬汁,多冰。”許盈在吧臺邊坐下。 穿著體恤的調(diào)酒師挑挑眉毛,“美女,你還是學(xué)生吧?” “不是?!?/br> 調(diào)酒師點點下巴,給她調(diào)好了果汁放到她面前。 冰冰涼涼的果汁浸入喉嚨,許盈托腮,靜聽酒吧歌手溫溫柔柔的低吟。 “是游客吧?”調(diào)酒師忽然問。 “對?!?/br> “我就說看著不像本地人?!?/br> “嗯?”許盈側(cè)過脖頸。 調(diào)酒師挑高眉,“本地姑娘可沒你這么漂亮。” 許盈沒接他的奉承,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繼續(xù)聽歌。 調(diào)酒師見她態(tài)度冷淡下來,心里十分癢癢,再和她搭訕,她還是很冷淡。 “還要冰塊嗎?”見她似乎喜歡嚼冰塊,他問她。 杯子里的冰塊見底了,許盈正準(zhǔn)備叫他加冰塊。她把杯子推過去,“謝謝。” 果汁要喝完的時候,許盈一陣眩暈。大腦還沒輸出反應(yīng),她背脊一軟暈了過去。 調(diào)酒師摸著下巴扶起她。剛要摸她的臉,手腕陡然被捏住。 “滾開?!?/br> 冰冷的男聲讓他卡住動作,他抬頭。 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一把甩開他,將許盈抱入懷中。 “你給她喝了什么?”男人睨視調(diào)酒師。 壓迫性的氣勢讓調(diào)酒師心肝一顫,“我……我沒給她喝什么啊……” “我再問你一遍,你給她喝了什么?” 沉凝森冷的聲音穿透調(diào)酒師的耳膜,他膝蓋一軟,“哥,就是小小的一顆藥,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只是一顆讓人昏迷的藥而已,剛才他加冰塊的時候悄悄用指甲弄進(jìn)去的。 男人沉沉地睨了他一眼,然后抱著許盈走出酒吧。 調(diào)酒師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周衍將許盈送到醫(yī)院,醫(yī)生檢查過后確定她沒出其他問題,他微微松氣。 病床上,許盈睡得無聲無息。 周衍眼前是她笑著教他跳舞的畫面。他抬手,情不自禁隔空描繪她的眉眼。 她翻身,被子滑下來。他立即起身給她蓋被子,不防她忽然抬起胳膊,似乎把他當(dāng)做了抱枕,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猝不及防摔到她身上。 她悶哼,仍然雙目緊閉。 他連忙要起身,入目里卻是她嫣紅水潤的唇瓣。 他頓住,收縮著瞳孔,一瞬不瞬地瞪著近在遲尺的紅唇。 紅唇泛著瑩光,瑩光里有香甜的氣息在牽引他,在引誘他。 他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 突然,她再次抱住他的脖子,他沒防備往前一撲,嘴唇落在她衣服上。 霎時間,周衍清醒過來。他迅疾掙脫出她的懷抱。 眼球左右亂動,他氣息沉重起來,閉目冷靜了很久,他長長地吐出郁氣。 他重新給她蓋好被子,然后坐在她旁邊守著她。 通過極力的克制,他認(rèn)為他的情緒調(diào)整過來了,卻不知有些東西比之前燃燒得更熱烈,更加無法控制。 晨光照進(jìn)病房,許盈掀開被子。 “醒了?” 她側(cè)眸,看見了一個護(hù)士。 “我怎么在醫(yī)院?”許盈思維有些空白。 “你昨天在酒吧被人下了藥,有好心人救了你,把你送到醫(yī)院來啦?!?/br> 許盈瞬間回憶起昨天的事,她面色白了幾分。能下藥的只有一個人,調(diào)酒師。 “給你下藥的是那家酒吧的調(diào)酒師,也是那家店老板,已經(jīng)被抓走了。”護(hù)士又說。 許盈咬咬下唇,問護(hù)士,“救我的好心人是——” “不知道名字,哦,他已經(jīng)走了?!?/br> “有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 “他什么都沒留下,做好事不留名嘍。”護(hù)士被周衍吩咐過,不要透露他任何信息。 許盈從醫(yī)院回到客棧,她洗去醫(yī)院里的消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