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的光頭。 他仍舊面無表情。 繼而視若無睹,面無表情地走開。 許盈腦中一根弦崩斷。接著掙脫光頭的控制。 光頭色瞇瞇地去摸她的胸,“小美女幾歲了?真漂亮啊?!?/br> 肥大的手掌即將碰到她的胸,光頭忽然被一腳踹倒。 光頭痛呼倒下,身后是去而復(fù)返的男人。 光頭要起身反擊,男人一腳踩到光頭胸膛上,用力碾壓著他。 “哎喲——”光頭疼地哭爹喊媽,“饒命,大哥,饒命!” 男人將他踹遠。光頭捂著胸膛,爬起來就跑。 許盈撐墻,她望著逆光站著的周衍,用指甲刺激自己的神識。 周衍眉目疏涼,逆光讓他的輪廓有點朦朧。 許盈還沒出聲,視野就一黑,她終于撐不住,暈了過去。 她跌到地上,不省人事。 周衍沒有接她,只是任她跌倒在地,隨即俯視她。 許久許久,他俯身把她抱起來。 在車子里等周衍的秘書見周衍抱了一個女人。 驚訝之于,他連忙開車門。 等發(fā)現(xiàn)周衍懷里的女人是許盈后,秘書怔然。 周衍把許盈扔到車廂后座,有些厭惡似的擦擦指間。 把許盈一個人扔到后座,周衍上了副駕駛,“開車?!彼f。 車子平緩地往前行駛。 “砰!”后座昏睡的許盈摔下了座椅。 周衍眉心聚齊折痕,有些不耐。他到后座,把醉死的女人重新挪到原處。 這時不省人事的許盈被磕醒了幾分。她迷迷瞪瞪地睜眼。 恍惚間,面前似乎是蒼白單薄的少年。 許盈唇瓣抖動,“周衍?” 少年沒有說話。 他還是記憶里那般沉默寡言的模樣。 她伸手,隔著空氣,顫抖著撫摸少年的輪廓。 她嗓音干啞,“我在做夢?!?/br> 這夢大約是要了卻她年少時未完成的遺憾。 她仍然沒有碰到他的臉,像是不敢碰觸,只是隔著空氣,停在離他臉一寸的地方撫摸。 泛紅的眼尾如同暈染過桃瓣,guntang的液體滴落,她說:“周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少年沒反應(yīng)。 她自顧自道:“我喜歡你,從高二就開始喜歡你?!?/br> 這是在年少時從未說出口的情意。當她發(fā)現(xiàn)對他的情意時,她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 在夢里,她終于能了卻她年少時的遺憾。把她最初的喜歡告訴那個她最初喜歡上的少年。這份未說出口的喜歡雖然早已灰飛煙滅,但她仍然想替那個時候的自己圓一個夢,把曾經(jīng)沒說出的話說出來。 一直沉默的少年倏然出聲,“從高二開始?” “對,比沈蔓綠還早呢?!?/br> 少年眸子里的情緒變幻萬千,“那個時候的我,你為什么會喜歡?” 許盈神思混沌,倒也還有幾分神智,為什么他要說“那個時候的我”? 她喜歡的就是這個時候的他。即便后來長大的他變得那樣不堪。 轉(zhuǎn)瞬之間她又迷糊了,“為什么會喜歡?恐怕你也料不到我會喜歡你吧。你又蒼白又瘦弱,長得也不好看,性格也孤僻,再加上父親又得艾滋病去世的,誰都不愿接觸你,更遑論會喜歡上你了。”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了。”她淚盈于睫,“沒有原因,就在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我喜歡你了?!?/br> 也許是在學校醫(yī)務(wù)室里那驚鴻一瞥,如水墨畫清淡的他讓她一眼入心。只是她一直不自知。 沒有原因。 聽到這四個字,周衍喉結(jié)微弱地滑動了一下。 就像她說的那樣,那個時候的他,被所有人冷暴力,沒有人會喜歡他。 沈蔓綠喜歡他,也是因為一開始他救過她,后面才慢慢喜歡上的他。 沈蔓綠對他的喜歡,是基于他曾經(jīng)對她的幫助。 而后來他和沈蔓綠在一起后,長相逐漸變好,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喜歡。這些喜歡基于他的容貌,他的成績。 而那個時候的許盈,沒有任何原因,喜歡那個被所有人厭惡,還沒有蛻變的他。 原來她曾經(jīng)幫他,是因為喜歡他。不是因為他所以為的善意。 那個時候有人幫助他,即便是施舍般的善良他也很感激,更別說不是因為善良,是因為對他本身的喜歡。 周衍閉目,蓋住眸中翻涌的情緒。 假如能回到過去,他想告訴那個蒼白瘦弱被所有人冷暴力所有人嫌棄的少年。 你看,有人喜歡你,即便你長相一般,即便你沉默孤僻,即便你被別人懷疑有艾滋病,即便你那樣不堪,也是有人喜歡你的。 這份喜歡加上善意,于年少的他而言,那樣沉重,那樣珍貴,像呼嘯的海水,將他淹沒。 等他再睜眼,許盈已然又睡死過去。 她側(cè)倒著,長發(fā)像熾烈的薔薇花鋪展開來,白皙的肌膚是薔薇花瓣擰出的汁液。 劉玲玲正在刷綜藝,赫然接到許盈的電話。 “盈盈?干嘛?”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下樓來接她?!?/br> 劉玲玲驚了一下,怎么是男人,“你是?” 男人沒回答,只是重復(fù),“下樓,接許盈?!?/br> 劉玲玲趕忙穿上衣服下樓。 夜色深沉,劉玲玲驚異地瞪著面前那輛豪車。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扶著許盈下車,把許盈交給她。 攙扶住許盈,劉玲玲還沒說什么,男人已然上車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有二更,大概在九點 25、第二十五章 將許盈攙扶到家,放到沙發(fā)上,劉玲玲喘喘氣。 “醒醒,盈盈,醒醒。”她試圖喚醒許盈。 許盈翻身,沒醒。 劉玲玲聞著她一身淡淡的酒味,心想著怎么醉成這樣。 把她搬到床上,劉玲玲去給她煮醒酒湯。 目視著廚房窗外深沉的夜色,劉玲玲想起送許盈回來的男人。 夜色里男人的五官不大清晰,但能判斷出很白,很英俊,氣質(zhì)微冷,通身氣派一看就不是個小人物。 長得挺面熟的。她若有所思。 翌日早晨,天光晴暖,流云飄散如輕軟的彩紗。 許盈按住有點疼的腦袋,意識昏昏沉沉。 她起床,拿杯子去客廳接水。 喉嚨經(jīng)過水的浸潤,緩解了干澀的癥狀。她清清嗓子。 “醒了?”劉玲玲走過來。 “嗯?!?/br> “酒醒了吧?” 酒?許盈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她記得昨晚她去應(yīng)酬,喝了一杯酒去了衛(wèi)生間。 然后有酒鬼糾纏他,周衍救了她。 然后…… 然后她就沒記憶了。 她怎么回來的? 她還沒問劉玲玲,劉玲玲就道:“昨晚送你回來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