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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領(lǐng)巾更加鮮艷了!云硯被他鬧得沒了脾氣,也只好笑著無奈地點頭應(yīng)下,囑咐他先躺下休息,自己去把喝剩下的可樂放回冰箱。洗漱過回了臥室,林清墨卻罕見的沒有在玩手機,正枕著雙手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聽見他回來也沒什么動靜,儼然陷入了對于某種深刻哲學(xué)命題的沉思之中。“在想什么?”云硯關(guān)了燈走到床邊坐下,又耐心地替他把被子理好。林清墨抱著被子翻了個身,一臉沉痛地嘆了口氣,抬手扯了他的胳膊焦躁地晃悠來晃悠去:“我還是緊張——我考大學(xué)都沒這么緊張過……”因為過度緊張而失眠的林小豬鉆到了云白菜的床上,不僅賴在上面不肯下來,甚至還開始哼哼唧唧地拱白菜!“還沒到上真章的時候呢,等明天再緊張也來得及?!?/br>云硯被他晃得頭暈,忍不住輕笑著略使了些力揉上他的腦袋,又把人按回床上躺好,仔仔細(xì)細(xì)地掖好了被子:“快睡吧,心靜下來就自然能睡得著了。”“明天緊張就不趕趟了,我哥說什么事兒最多只能緊張到頭天晚上,第二天必須默念我叫不緊張……”林清墨碎碎念地閉上了眼,感覺到身邊的人也放輕了動作躺下,等了好一會兒才又偷偷睜開眼瞄了瞄,卻發(fā)現(xiàn)云硯神色安寧呼吸綿長,顯然是已經(jīng)睡熟了。“心靜還真能自然睡啊……”林清墨肅然起敬地輕聲嘟囔了一句,抬手把床頭燈關(guān)上了,也試著什么都不想地躺下。聽著身邊輕緩的呼吸聲,倦意居然當(dāng)真漸漸涌了上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卷著被子閉上了眼睛,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第17章第二天一早,在香氣的誘惑下一躍而起的林小狗活蹦亂跳地奔向全天唯一一頓能好好享受的早餐。都跑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方向不對,在門口茫然了三秒鐘,才想起自己昨晚強行跑到了云硯的臥室來尊老愛幼,居然就這么心安理得地睡了一整宿:“云硯云硯,你什么時候起的!”“半個小時前——怎么不再多睡會兒?”云硯端著一碗蛋花湯,一把撈住了興奮地?fù)溥^來的林清墨:“煎了蛋餅,想吃饅頭還是面包?”“面包片吧,烤一下就行?!绷智迥椭掷锏耐胛锪艘豢跍?,心滿意足地溜去洗漱,“昨晚上睡得特別好,一點兒都不困!”“那就好,我還怕你睡不慣。”云硯笑了笑,把手里的湯碗擱在桌上,“梁助理今天早上來電話,說叫咱們在家等著,他過來接咱們?!?/br>“那不然呢,咱倆徒步導(dǎo)航過去?”林清墨含著牙刷含混地吐了個槽,忍不住對梁助理這種顯然是cao心過度的表現(xiàn)大搖其頭:“我看梁媽就是被關(guān)老師給嚇唬著了——我還能真上海影去?就算我哥同意了,我爹也一定會直接任意門回來把我揍到清醒過來……”云硯忍不住輕笑起來,把烘干機上的毛巾遞給他,又去冰箱里取了切片面包放在一旁,含著笑有意緩聲逗他:“昨晚還睡不著呢,今早就不緊張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緊張了!”林清墨氣勢磅礴地應(yīng)了一句,特別出息地挺了挺胸口:“反正要是不成,我就還回去演我五集就便當(dāng)?shù)男↓執(zhí)兹ィ莻€我特別有信心!”特別有信心的林大明星雄赳赳氣昂昂地吃過了早飯,換好衣服和云硯一塊兒被接上了車,就直奔海影的總部殺了過去!“海影是真還沒定下主角——本來說是定好了給夏松濤的,也不知道是檔期還是薪酬沒談妥,反正是談崩了。昨天才放出去的消息,關(guān)海清提前那么多天就告訴了咱們,還給了劇本,看來是真對你期望不小?!?/br>梁助理一路不厭其煩地進行著日常的嘮叨任務(wù),林清墨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時不時心不在焉地應(yīng)上一聲,手里還捏著自己要演的那一段臺本念念叨叨地背著臺詞。夏松濤他是知道的,當(dāng)紅古裝小生,簽在了漢唐旗下,這兩年手里的資源一部比一部好,沒必要因為薪酬較勁,大概多半是因為檔期確實調(diào)不開——畢竟海影打造一部戲的耗時要比別的劇組長上幾乎一倍,雖然質(zhì)量有保證,可對于很多正當(dāng)紅的演員來說,耗在這里磨出一部戲來對曝光率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其中的得失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鳴驚人就能概括跟衡量的,也犯不著非要品評出個對錯高下來,還不如趁著這個時間再好好琢磨琢磨手里頭的劇本。“在下凌易水,易水寒的易水,多謝英雄仗義相救……”每回被打斷都得重頭再開始捋一遍才能順得下去,從小背課文就極端苦手的林清墨又回到了第一句,痛苦地從頭念叨起來:“仗義相救——大恩無以為報,易水身無長物,只能以身相許……”他手里的劇本是凌易水剛被顏寒救了條命,對其崇拜至極,并欣然與之結(jié)拜為兄弟的一段劇情。說起來其實并不難演,也沒有什么動作戲,只不過臺詞走的是半文半白的古風(fēng)范兒,要不是這些天有云硯的熏陶,只怕到現(xiàn)在都不一定能背得流暢,更別提待會兒還要跟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顏大英雄對戲了。“對了,梁哥——海影還沒說顏寒是誰?。俊?/br>熟練成本能地往下背了幾段,林清墨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扳著副駕駛的椅背轉(zhuǎn)頭看向梁助理:“到時候不會是叫我隨便找個人搭,或者直接就無實物表演吧?”“人家不給道具的叫無實物,你這個最多叫無實人。”梁助理一本正經(jīng)地摸著下巴搖搖頭,又鼓勵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擔(dān)心,你沒人搭戲,別人也沒人搭戲——實在不行你就從那里面坐著的導(dǎo)演編劇里頭挑一個幫你搭一把對對臺詞,用上你跟你哥撒嬌的本事,基本上沒人能受得了你。”“梁媽你這么講話會失去我的!”林清墨憤慨地拍了一把大腿,轉(zhuǎn)頭就要對著云硯尋求安慰。后者居然罕有的正在擺弄手機,心有靈犀般也抬了頭看向他,淺笑著安撫地拍了拍他另一側(cè)的肩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評委里除了關(guān)老師,大概還會有我們的熟人。”在這些專有名詞的使用上,云硯目前還處在時準(zhǔn)時不準(zhǔn)的狀態(tài)。只不過正處在忐忑中的林清墨也沒心情追問他又看了什么奇怪的節(jié)目,只是一把攥住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睛里瞬間亮起興奮的光芒:“我覺得我猜得到是誰——告訴我沒猜錯!”“你沒猜錯,蘇哥剛剛給我發(fā)消息,說咱們今天能把簽名照拿回去了。”云硯淺笑著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了他。梁助理茫然地看著這兩個才幾天居然就已經(jīng)能靠意念輔助交流的人,忽然就又感到了狗子大了不中留的深切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