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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女兒為了瑩瑩去讀三十二中,也足以說明舅媽的確不曾虧待過瑩瑩。 宋引想不明白瑩瑩為什么要這樣做。 是因為嫌棄舅媽一家不夠體面、上不得臺面,所以才故意說謊話,想要斷絕和舅媽一家的聯(lián)系? 還是因為討厭初蘅,所以想要故意拿他當槍使,去出一口之前的怨氣? 宋引想得頭疼,也想不明白。 他五歲的時候,mama獨自帶著他們兄妹倆,那時條件很差,可哪怕是一塊糖,meimei都會留著和他分。 小時候那樣乖巧懂事的meimei,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連說謊話都不眨眼睛。 meimei她……這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來糊弄嗎? 宋引重重地嘆了口氣。 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宋引正出著神,耳畔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宋引哥哥,看來是我說錯話了?!?/br> 宋引回過神來,說話的正是司柔。 其實先前宋引已經(jīng)消氣了一大半,是剛才司柔那一句話才引得他重新想起了瑩瑩的事情。這會兒司柔再出聲,讓宋引發(fā)覺自己的眉毛還是緊緊擰著的——顯而易見是重新生氣了起來。 宋引舒展了眉頭,往椅子后背一靠,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 他對著自己低語道:“沒生氣,這有什么好氣的。” meimei無論做了什么,到底還是同自己血脈相連的親meimei。 meimei才十幾歲的小姑娘,現(xiàn)在重新回到了自己身邊來,他好好地教,他就不相信,meimei的本性會是壞的。 這樣想著,宋引又看向了面前的司柔。 他記得司柔中考的時候雖然差了十幾分沒考上附中,但她讀書一貫上進,在現(xiàn)在的學(xué)校里也是尖子生。 加上司柔也不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一不驕橫二不虛榮,司阿姨也和舅媽一樣,都是在別人家里做保姆的……她和瑩瑩之間也許有不少共同語言。 宋引想了想,然后開口道:“司柔,以后你放學(xué)沒事的時候就到主樓來,多陪著瑩瑩看書學(xué)習(xí)……她有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和我說?!?/br> *** 十中的學(xué)生宿舍里。 季褚平時一半時間住在學(xué)校宿舍,一半時間住在家里,來去如風,連他的室友江敬也摸不太清他的動向。 這不,今天是周末,但他卻罕見的沒有回家,而是待在宿舍里。 江敬奇道:“你留在學(xué)校里是有約?孟悅?你們復(fù)合了?” 一聽見這個名字季褚就開始頭疼了:“別和我提她。” 他現(xiàn)在要煩死這個孟悅了。 經(jīng)過潑咖啡那么一出,現(xiàn)在全校人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地把孟悅當成是他的前女友了。 不光這樣,在孟悅那群要好的小姐妹那里,季褚也被冠上了“渣男”的稱號。 季褚聽說的時候,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有他這樣的渣男嗎? 他騙什么了?騙語文作業(yè)嗎? 只是教養(yǎng)使然,季褚并不和女生一般見識。 說得好聽,那是紳士;說得不好聽,他是覺得和女孩子斤斤計較實在跌份丟人。 一個大男人,也就是被潑了一杯咖啡而已,說破天也不算什么大事。 揪著這么點事不放,實在是丟人。 算了吧,她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去。 這樣想著,他又抬頭看向一旁的江敬,問:“你怎么也在這兒?” “不是馬上就要全市物理競賽了么?在家怎么看書啊,我還是待學(xué)校吧?!苯匆贿厯Q球鞋,一邊道,“哎煩死了……我先打一會兒球去?!?/br> 再一看季褚,江敬又反問道:“你不報個計算機競賽嗎?拿個保送,你爸肯定就不說你了?!?/br> 江敬知道自己的這個室友家里巨富,不愁吃喝,但偏偏季褚他爸對兒子要求嚴格,只希望兒子和自己當初一樣,照著最正統(tǒng)的精英培養(yǎng)道路一路走上去:好好念書,讀國外名校,回國來繼承家族企業(yè)。 對季父而言,兒子的籃球最好是扔掉別碰的;電腦倒是可以玩,但最好拿個計算機競賽冠軍回來——順道也有了保送資格,別整天對著電腦和游戲機不知道搗鼓什么東西。 但是對計算機競賽,季褚是嗤之以鼻:“沒興趣?!?/br> 江敬好奇道:“你……不會還想?yún)④姲桑俊?/br> 季褚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 江敬嘆了口氣,照著他的肩膀捶了一拳,“有志氣,和我們不一樣?!?/br> 一般來說,十中的學(xué)生目標大多是申請國外的top30高校,又或是考上國內(nèi)的top10,想要參軍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倒不是說參軍不好,但在十中,大環(huán)境使然,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條出路。 江敬知道,季褚爸媽也不贊同他參軍。 今天估計他又是和他爸吵了架,所以才跑到學(xué)校里來的。 這樣想著,江敬又伸手捶了他一拳,想要轉(zhuǎn)移他注意力,“走不走?一起去打球?” 季褚搖搖頭,“不去?!?/br> 頓幾秒,他又抬頭看向江敬:“你剛才說你們馬上要物理競賽了……” 江敬茫然地點點頭,“是啊?!?/br> 季褚坐直了身子,“你們集訓(xùn)班上的那個——” 這回沒等季褚說完,江敬便反應(yīng)過來,立刻大為緊張道:“不是吧?你又想搞我蘅姐?” 上周潑咖啡的事情出了之后,江敬的一顆心便懸在了嗓子眼,生怕初蘅就因為這沸沸揚揚的流言就不來他們集訓(xùn)班上課了。 不過好在這一周他監(jiān)控著自己學(xué)校的貼吧和十中的貼吧,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并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那天和季褚一起被潑咖啡的女生就是初蘅……江敬這才松了口氣。 作為室友,江敬是了解季褚這狗東西的。 季褚這狗東西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外人都以為他是海王,其實只有室友知道他是個每晚老老實實回宿舍睡覺的純情小處.男這樣。 據(jù)江敬觀察,季褚這狗東西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 當然,大概是為了面子,江敬聽季褚每次拒絕女孩子的借口都是——“不好意思,我所有前女友都不是你這種類型的?!?/br> 江敬都偷偷笑話過他好幾回了。 原本他以為季褚和蘅姐之間大概也只是誤會而已,可沒想到這會兒季褚居然又來問蘅姐,江敬當下便氣得一拳捶過去—— “說真的你別搞我蘅姐好不好?你要是搞得人家不來上課,少了個未來的居里夫人,你負責得起嗎?” 季褚很感興趣地一揚眉毛,“居里夫人?” “廢話。”江敬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別人就算了,但蘅姐我是真的服,平時也不怎么看書,但腦子就是好使,什么題看一眼就能解出來,我真的服這妹子?!?/br> 季褚反問道:“不怎么看書?” “真不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