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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給照顧不會動的裴先生,最根本的解決方式是讓裴先生醒過來。季糖從那沓寫滿“帶我出去”血字的紙中,看得出裴先生并不是自愿沉浸在黑暗中。他為眾人努力這么多,最后卻在眾人之中被砍斷頭,尸首分離,被封入冷冰冰的棺材中。但靈魂仍是掙扎著想要看這世界一眼,想尋找這世界有沒有他想要的美好。季糖先回到臥室,決定查一查裴先生生前的故事。他在搜索框輸入“裴白舟”。果不其然,一條條關(guān)于裴白舟的詞條出現(xiàn)在他眼前。裴白舟出生于民國初期,從小在外國長大,家境很好,學(xué)歷很高,本來要留在外國繼續(xù)學(xué)習(xí),可最后卻因?yàn)槲逅倪\(yùn)動爆發(fā),毅然選擇回國,成為一名作家,用鋒利的筆尖去戳醒這個世界。他回國的時候,很年輕,才十九歲。最后被反動派拉上刑場之時,也僅僅只有二十二歲。他一生都在為他最愛的世界作斗爭,年少時的滿腔熱血都賦予這個世界。最后卻死在他最厭惡的封建刑法中,頭顱和身體跌進(jìn)腐臭的泥里,再也無法站起來。季糖也從網(wǎng)絡(luò)中了解到他的身世。他的父親很有錢,可母親只是一名農(nóng)村婦女。他的母親,最后的結(jié)局是被父親賣到山村里當(dāng)冥婚的新娘。被活活埋進(jìn)棺材里,在無邊的恐懼中窒息而死。想必裴白舟一定很厭惡冥婚之類的封建文化。可他死后的魂魄還困在冥婚之中,無法脫身而出。在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中一年又一年地煎熬著,哪怕是最強(qiáng)大的厲鬼,也會因此崩潰。季糖也想明白,為什么他進(jìn)入棺材后,裴白舟會用意念幫他打開被封起來的棺材蓋子,讓他出去。裴白舟不想季糖來到這種地方。他生前一定是一個很正直溫柔的人,即便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黑暗,死后心底也尚存一絲柔軟的善意。季糖輕嘆口氣。同時,他突然想到什么。——裴白舟能用厲鬼的意念幫他打開棺材蓋子。這代表裴白舟并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身體不能動而已。靈魂仍是能感知到外界。知道有人進(jìn)入廟宇之中,知道有人躺進(jìn)他的棺材內(nèi)。季糖:“……”裴白舟也當(dāng)然能感知到他被連人帶棺材地給抬回家、被摔到泥潭里、被扒光衣服……季糖整個人不知所措起來,腦袋嗡嗡地響。紅暈徹底漫上他的脖子與臉頰,連帶著耳朵根一起泛紅。他瞥一眼院子內(nèi)的裴白舟。他覺得該個青年好好道個歉。雖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季糖硬著頭皮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看關(guān)于裴白舟的資料。裴白舟除了會寫批斗社會的文章外,還會寫情話。在那個封建的社會中,很少有人敢于著筆這些兒女情長。他寫出的情話,自然很撩人,像咕嘟咕嘟冒著泡的草莓汁。他的情話被人印成書在市場發(fā)售,連他本人也被無數(shù)民國少女追捧為民國才子。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否早已有戀人,才能寫得出這些充滿浪漫感的情話。但裴白舟卻表明他從沒談過戀愛。這些情話,是他要送給他未來的戀人。每天一句,送到他們白頭偕老為止。季糖看著他寫過的情話,即便這沒有說明是寫給誰的,但他耳朵尖還是會泛起淡淡的紅暈。賀知夜在發(fā)布會里對他嘀咕幾句,他都會羞得成不樣。如果換成裴白舟這種,他恐怕會不好意思到連夜離家。裴白舟醒來后,應(yīng)該不會再把情話掛在嘴邊。季糖安慰自己。他捂住自己的耳朵尖,讓紅暈消退一點(diǎn)。不過比起這些,季糖覺得自己還是先給只穿著褲衩的裴先生買件衣服。還要給裴先生道個歉。而且季糖得去一趟寵物店。他和傅臨山約好過,要是傅臨山幫他將裴先生帶回家,他就給傅臨山買兔子草。季糖也想不太明白傅臨山為什么要吃草。可能是因?yàn)楦缴碇锏挠绊憽?/br>也可能是一些私人小癖好。季糖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出門購物。臨走前,他不忘再去看裴先生一眼。還好,青年并沒有再被扒光。而是裹著床單,繼續(xù)在棺材內(nèi)躺著。季糖騎著自己的小電動,前往附近的購物街。他先去寵物店給傅臨山買兔子草。這家寵物店是專門賣兔子的,里面放有許多籠子,籠子內(nèi)全是毛茸茸圓滾滾的小兔球。它們見到有陌生人來,一些膽小的兔子縮到角落里,用長耳朵捂住眼睛,發(fā)出細(xì)細(xì)軟軟的嘰嘰聲。季糖來到貨架前,發(fā)現(xiàn)這里不僅僅只有兔子草,還有許多兔子零食。比如蘿卜形狀的小餅干、奶兔專用牛奶、兔子磨牙石……季糖每種都拿了幾個,揣著滿滿的商品來到收銀臺前。老板似乎第一次見到有人買這么多東西,忍不住問道:“你家里是不是養(yǎng)了很多兔子?”季糖:“……”他當(dāng)然不會說他家里養(yǎng)了鬼。他硬著頭皮道:“嗯,養(yǎng)了一只公兔子?!?/br>“噢,公兔子呀?!崩习搴俸僖恍Γ瑢|西打包好遞給季糖:“這幾天是初春,你得小心點(diǎn),公兔的繁殖能力很強(qiáng),小心它給你帶來一堆小兔子。”季糖:“……”傅臨山雖說不是兔子。但附身物件似乎會影響到他本人。事情應(yīng)該不會向老板想象中的那樣發(fā)展吧。季糖笑了笑:“謝謝提醒。”“對了——我們店在搞活動,送你一個東西?!?/br>老板從柜臺里掏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只帶有長長兔耳朵的小頭箍,戴到頭上,毛茸茸的耳朵還會抖動。季糖愣住,接過那個東西。兔子頭箍……?他輕笑一聲,將頭箍放入購物袋中。“謝謝老板?!?/br>緊接著,季糖又去了附近的男士用品專賣店,買了幾套適合裴白舟穿的衣服。最后,季糖不忘悄悄地買一點(diǎn)小甜品。他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到家。此時已是傍晚,太陽早已落山,天邊泛著昏暗的霞光以及模模糊糊的星點(diǎn)。他回到裴白舟身邊,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裴白舟臉上的小毛巾,早已被風(fēng)吹掉,露出青年英俊的面龐。他的五官被霞光籠罩,卷翹的眼睫抹上一層類似蜂蜜漿的金色光芒,雙唇緊閉,神情冰冷,整個人顯得很安靜。季糖掀起蓋住他的被子,費(fèi)力地將他抬起來。季糖將他靠在棺材邊緣,然后幫他套上新買的男士睡衣。工工整整地穿上衣服的青年,終于不再顯得這么可憐。季糖將毛巾弄濕,小心翼翼地擦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