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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扯。他抬頭,看見季糖凝重地對他道:“待會去到那里,你記得跟緊我,因為我也指不定會有什么危險。你想離開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離開。如果進去那里了……天亮之前很難出來了。”刀疤剛冷靜下來,這下又被季糖一番話弄得不知所錯。什么叫會有危險?什么叫天亮前很難出得來?——出租車駛?cè)腱`異高校所在的小鎮(zhèn)。這座小鎮(zhèn)很小,只有一些老人在。此時正是半夜零點,街上沒有任何人,路燈燈光時不時閃爍幾下,將一切襯得更加詭異。出租車沒有按季糖所要求的,開向靈異高校門口。反而停在唯一有亮光的一家小超市前。司機轉(zhuǎn)過頭道:“接下來我就不進去了,你們自己走進去吧?!?/br>季糖:“怎么了?我會按路程給錢的?!?/br>司機皺起眉,搖頭道:“不去。你們最好也別去,不少人去到那里都沒能回來,沒有人敢靠近那里?!?/br>“沒能回來?”季糖愣住,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把錢掃給司機道:“嗯,我知道了,您趕緊回家吧?!?/br>坐在旁邊的刀疤臉,面色更加蒼白。很多靈異主播探險的地點……其實只是一些廢棄屋子,多加編造的故事就成靈異場景了。不敢探索真正有邪氣的地方,更何況是這種誰都不敢靠近的地方。他有點想離開,但又想想他還得揭秘,又強忍住內(nèi)心的不安。季糖打開車門,背上東西,笑瞇瞇道:“刀疤,快下車?!?/br>刀疤很不情愿地挪下車,跟上季糖。季糖打開手電筒,借著微弱的光線,往靈異高校的地方走。靈異高校所在的地方,是小鎮(zhèn)的盡頭,附近是一片田野,沒有路燈。刀疤邊走邊東張西望,他實在忍不住,詢問道:“季糖,你真的沒有團隊嗎?道具就一把刀子?”季糖不解:“嗯。這里太危險了,帶太多人來不好。你記得跟緊我?!?/br>刀疤:“…………”他們在黑暗中摸索,來到靈異高校附近。只要走過一條小巷,就是葉川淵生前的學(xué)校了。季糖邁入通向?qū)W校的小巷。小巷很黑很窄,沒有半點亮光。季糖手中的手電筒突然熄滅。他按了幾下,依然沒有亮,可能是沒電了。跟在季糖身后的刀疤,突然尖叫一聲。季糖頓住,連忙順著刀疤驚恐的視線望去。小巷漆黑窄小的盡頭,竟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模樣,只能看見他是穿著校服的。但校服沒有染血,不是葉川淵。鬼怪的戲份出來了。該開始拍視頻了。季糖沒有慌,從背包掏出便攜式攝像機,掛在胸前,確認(rèn)可以記錄下一切后,便開始拍攝。“那里……怎、怎么有人?是你的團隊嗎?!”刀疤臉瞳孔驟縮。季糖皺眉,拉起他的一角衣服:“都說多少次了,我沒有團隊,趕緊跟緊我?!?/br>刀疤臉軟著雙腿,連忙跟上季糖。小巷盡頭的人影看見季糖后,很快消失不見。季糖連忙小跑過去。他剛一邁出寂靜的小巷。無數(shù)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涌入他耳朵,刺得他耳膜發(fā)麻。此時是凌晨一點。天邊沒有任何星星,手電筒也壞了。季糖根本看不見什么,他只能聽見傳來的聲音很吵很吵,他闔上眼眸,抿起唇。他逐漸聽清喧鬧聲中夾雜的話語。“真臟啊?!?/br>“太惡心了。”“我們快走吧。”“…………”尖銳的語句,如同一把把尖錐,能讓人的心重重地絞疼起來。季糖伸出手,摸到一處墻壁,他讓刀疤揪著自己的衣角,跟自己摸墻走。每走一步,喧鬧聲越發(fā)越清晰,甚至能聞到淺淡的血腥味。季糖走到一半,突然發(fā)覺自己摸不到墻壁了。他頓住,睜開眼。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但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亮光。那里躺著一個人。季糖連忙走過去查看。等他邁出第一步時,腳像踩空似的,沒有碰到地面。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他睜大眼睛,看見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模樣。學(xué)校還不是被廢棄的模樣,天氣也突然變成雨天。完好的學(xué)校門口前,聚集著許多學(xué)生。它們都撐著傘,熙熙攘攘地擠在一起,像在圍觀什么。季糖能確定。它們并不是人,只是重復(fù)人類的動作。這個空間,可能是好幾年前的場景重現(xiàn)。它們都在圍觀什么?季糖嗅著濃重的血腥味,倒吸一口氣,朝著喧鬧的人群走去。人群越來越逼近。他本以為還要擠進去時,卻發(fā)現(xiàn)能徑直穿過它們。他拿好雞血刀,一口氣穿過去,睜開眼。當(dāng)他看見它們所圍觀的東西時,不禁瞳孔驟縮,整個人猛地微顫一下。地面……躺著一個沾滿鮮血的少年。是葉川淵。季糖想到一個恐怖的事實。葉川淵住在學(xué)校附近,被自己父親推下樓。但然后呢?葉川淵摔在地面后,沒有立刻死去。他躺在冰冷的地面,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摔碎,鮮血伴著雨水,浸透地面。附近是學(xué)校,肯定有不少同學(xué)聞聲而來。所有人都會看見他無助痛苦的模樣。吵吵嚷嚷的喧鬧聲,再次涌入季糖的耳朵。“真的太臟啦,別讓他爬起來?!?/br>“好多稠稠的血,惡心。”“好臭。”季糖咬緊牙關(guān),下意識地吼道:“別吵了!”但人群聽不見他的話,依然在吵鬧,甚至有人拿出手機,拍下地面少年狼狽的模樣。季糖的手機突然不斷地響起提示音。【——我墜地后,椎骨摔成兩半,腰從中間斷開,內(nèi)臟從中流出來。我變成兩半的人,一半在高空中墜落,一半在地面忍受痛苦。所有人都在看著我、議論我,還有的用手機拍照,將我的模樣給更多人看?!?/br>季糖看見文字框,心狂跳起來。他現(xiàn)在所拯救過的葉川淵,只是其中一個。另外一個,還留在生前的死亡空間,忍受身體破碎的痛苦、群眾異樣的目光。摔在地面的葉川淵,看起來并沒有季糖身邊的那名強大,但怨氣卻比另一位重得多。淅淅瀝瀝的雨越下越大。季糖放下水果刀和背包,擠出群眾,向躺在地面孤零零的少年沖去。他在少年附近的地面,看見一本五三練習(xí)冊,未來得及拆塑料封,卻已經(jīng)沾滿濃稠的鮮血。那是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