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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無法置信。那是他能做到的事嗎?他居然飾演了小和。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是因為陸先生,他才能完成這個角色。沒有陸先生,他就是個普通人。費可假期結(jié)束前的最后一天,他跟老大三人,終于吃了一段飯。老大他們?nèi)死?,只有老大薛明揚研究生讀的是應(yīng)用數(shù)學,老二李哲冉研究生轉(zhuǎn)了金融,老三黃勤畢業(yè)就工作了,當了程序員。都是忙得團團轉(zhuǎn)的人,比費可還忙。費可約了半個月,四個人才終于聚齊了。再見面,大家還是跟以前本科時一樣,吃飯,喝酒,聊天,吹。老大說自己讀應(yīng)用數(shù)學讀得死去活來,喝兩杯酒就哭天搶地,一瓶下去了,開始吹自己將來要發(fā)幾篇論文,他要成為東明大牛。老二呢,做起了金融大鱷的美夢,想象自己年薪千萬,前呼后擁,變成萬惡的有錢人。而老三想做幾年,就出去單干。每個人還是那副熱血沸騰的樣子。費可把自己想問的問題都問了,終于下定了決心。隔天,費可假期結(jié)束了。他一早就到了厲風大樓,前往苗欣的辦公室商討下半年的工作安排。今天該挑選劇本了,費可今年的戲約不斷,苗欣先替他挑選出三個很好的本子,團隊好劇本也好。下半年,費可再拍一個戲就差不多了。假如他夠拼,兩個也不是不行。苗欣盤算著下半年的工作安排,代言、廣告,還有單曲可以再錄一兩首。最好能跟劇組團隊談好,由費可演唱主題曲。費可現(xiàn)在也可以算是厲風的當家小生了,僅僅一年多,片酬翻了幾番,廣告代言費也翻了幾番。苗欣喜滋滋,美得都把他跟影帝的不穩(wěn)定戀情給忘了。她把三個本子放到費可面前,霸氣地說:“隨便挑,看你喜歡哪個。”還把每個劇的片酬報價都打印出來,一起給費可看。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等來的不是“天啊欣姐,片酬怎么這么高”,而是——“欣姐,我想回學校讀書,我想考研,考金融類?!?/br>第七十三章愛與信任陸邢文一出機場,一眼就看見了費可。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大概覺得深夜人少,費可戴了個口罩就站在車旁等他。小朋友穿了白T裇跟牛仔褲球鞋,青春得像個學生。即使戴了口罩,依然十分亮眼,路過的人時不時回頭看他。陸邢文不明白,這么引人注意的一個漂亮小朋友,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是個普通的人,無法在演藝圈出頭。而厲風的高層看來也是眼瞎了,居然讓這么一顆閃耀的星星簽約后幾近無所事事一年,除了商演跟一個爛片配角,沒有任何好資源。陸邢文想起馮杰轉(zhuǎn)述的小朋友的決定,覺得十分的明智。再跟厲風這些人一起合作,怕真是會整到自己破產(chǎn)。聰明的小朋友讀完金融,正好替自己打理工作室,管理財務(wù)。看見陸邢文的一瞬間,小朋友眉眼彎了一下,踮了一下腳,一副雀躍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奔向陸邢文。有人認出了陸邢文,在離小朋友五十米的地方,小小擁堵了一下。陸邢文慢悠悠跟路人簽名合影,看著小朋友踮一下腳,再踮一下腳,有點著急的模樣。人群終于散了,陸邢文也終于走到小朋友面前。小朋友看著他,大概不知道自己一雙眼睛有多亮,像小狗等待出遠門的主人。主人回來了,開心得一舉一動都藏不住,雖然容易害羞,但語氣里帶著雀躍:“陸先生!”陸邢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摸了摸他的頭,說:“乖。”放好行李后,兩人上了車。李莉馨老公來接她,自己單獨走了。梁華坐在副駕駛位。一上車,陸邢文就按了一下座位上的按鈕,將車廂中間的隔板升起來。為了方便車主在車上辦公、開小型會議,保護車主的隱私,保證車主良好的休息等等原因,這輛車的隔板靜音效果非常好。放下后,坐在前面的人是聽不見后面的談話聲的。費可以為陸邢文累了,坐下后說:“您休息吧,到家了我再叫您?!?/br>陸邢文摘下鴨舌帽,拿濕紙巾慢條斯理、一絲不茍地擦手,問:“你坐那么遠干嗎?坐到我對面來?!?/br>費可是怕打擾陸邢文休息,坐在跟他隔著一條小過道的位置上。費可沒明白,乖乖坐到陸邢文對面,說:“您不睡一下嗎?”車子啟動了。陸邢文問:“你想清楚了嗎?”費可臉紅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此時的情形,特別像他上次去給陸邢文探班時的情形。在保姆車里,兩個人也是這樣面對面坐著。陸先生……費可點點頭,堅定地說:“想清楚了?!?/br>陸邢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想清楚了就過來這里坐?!?/br>費可呆了。陸邢文問:“還沒想清楚?”費可結(jié)巴了:“想、想清楚了!”陸邢文等著他。陸邢文的頭發(fā)還沒長出來,還是李齊的寸頭,整個人比拍戲之前黑了許多,又穿了一身黑,莫名地有氣勢。他靜靜坐在那里,手掌還放在自己大腿上,仿佛在無聲宣示自己的身份:他是主人,必須服從他。費可跟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面了。的拍攝工作,只剩下最后在東明市實拍的外景。整個劇組,都轉(zhuǎn)移到東明市來了。陸邢文今天回家,明天中午立刻就要去酒店跟劇組開會,討論外景拍攝。費可想起上次探班的時候,隱隱知道坐過去會發(fā)生什么……他還沒坐過去,腳趾就開始微微發(fā)麻,蜷縮起來。陸邢文又問了一遍:“還不過來?嗯?”司機跟梁華還坐在前面,就隔著一塊隔板……費可慢吞吞地挪了一下,就一把被陸邢文抓過去,按坐在自己大腿上抱著。車廂里比較狹窄,費可只能低頭,將臉貼在陸邢文的脖子上。陸先生脖頸處的皮膚,熱得發(fā)燙。陸邢文聲音低沉:“這樣叫想清楚了?最基本的命令都不遵守?!?/br>費可突然想起好幾個月前,在仙華宗的片場,他拍動作戲吊威亞吊到肩膀很痛,陸先生為了他被欺負,當場發(fā)飆。那時候他就想縮到陸先生的懷里,抱住他的脖子,告訴他自己肩膀很痛。他在其他人面前永遠是堅強的、獨立的,可不知為什么,在陸先生的面前,就很想變成小孩子。費可抱緊了陸邢文的脖子,故意說:“不是說要一直想到整部戲殺青,要想到六月底嗎?今天還不是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