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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驚呼。玫瑰蛋糕的旁邊,用巧克力奶霜寫了一排小字。“猶如一朵玫瑰,綻放在我內(nèi)心最深處?!?/br>落款是張躍華。“哦,是他?!辟M可看了落款后解釋,“是瑋思哥的男朋友,下午茶都是他送過來給瑋思哥的,他弄錯了吧,多送了一份。”陸邢文扭頭去看費可,滿臉的不敢置信。費可疑惑:“怎么了?你吃嗎?看上去很好吃……”費可話還沒說完,陸邢文就將江煌送來的紙袋捏吧捏吧扔進張躍華送來的保溫箱,將玫瑰小蛋糕砸了個稀巴爛,把巧克力奶霜寫出的詩句也砸糊了。費可還來不及阻止,陸邢文就“哐”一下把保溫箱蓋子蓋上,說:“要吃我給你買?!?/br>“多浪費呀……”費可心疼那個精致的玫瑰小蛋糕,一看就很貴很好吃。陸邢文摘下口罩,盯著費可問:“你看我像個傻子嗎?”費可:“……”陸邢文:“像個被張躍華忽視的傻子嗎?名義上,我可是你的合法丈夫,他竟然給你這個有夫之夫送這種東西,寫這種詩句!”費可想打開蓋子看一看什么詩句,他根本沒記住。陸邢文:“那是葉芝的詩!玫瑰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費可知道啊,可是……“可是我不是名義上結(jié)婚了嗎……?”費可看了看陸邢文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這事你別管了,我來解決。以后張躍華送來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收。這家伙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專門找小明星談戀愛。”陸邢文臉色不善,打電話讓鮑小瑞過來。一下子,費可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閉嘴。他的情商不至于那么低,但是一是他名義上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二是這還是他二十二年來,第一次被同性追求,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而且張躍華不是孔瑋思的男朋友嗎?!陸邢文讓鮑小瑞提著那個保溫箱,打電話給送來的人,讓他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鮑小瑞打開保溫箱一看,里頭是個爛糊糊的蛋糕,依稀還能看出點玫瑰花的影子。鮑小瑞突然恍然大悟,輕聲對費可說:“我就說孔瑋思這幾天怎么專跟你過不去,估計就是因為這個!”陸邢文臉色黑如鍋底,嚇得鮑小瑞不敢再說話,急忙走了。下午四點半,費可今天的最后一場戲開拍。這場戲是費可跟孔瑋思與闖入仙華宗后山的妖打斗,不少飛檐走壁,水上漂樹上飛的戲份。孔瑋思果然又作妖了。剛剛張躍華給全劇組送來點心,還有他單獨的一份,是特地從總店空運過來的,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吃了一口裝在小保溫箱里的玫瑰小蛋糕,自覺法國大廚做的甜點就是跟普通的不一樣,隨即扔下勺子,跟蛋糕自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張躍華,撒了個嬌,心情好了一點。沒想到江煌馬上來報告了個壞消息。鮑小瑞將保溫箱交給張躍華的助理時,被江煌看見了。一模一樣的保溫箱,連顏色都一樣。孔瑋思氣得把蛋糕全砸了。他就知道!確定關(guān)系后,張躍華來了劇組一次,給他出了出風(fēng)頭,還見了導(dǎo)演、各位演員,包括費可。張躍華看見費可時,那眼神立即就不一樣了,一直繞著費可轉(zhuǎn)。孔瑋思私下開玩笑似地說:“陸邢文是怎么認識他那個小情人的,又鮮又嫩,像只小白羊。”張躍華笑著說:“怎么認識的?在公司藝人檔案里翻找出來的?!?/br>孔瑋思一聽,這是有內(nèi)幕消息?“真的是假結(jié)婚?”孔瑋思追問,“我也聽到了一點消息?!?/br>張躍華只是笑,說:“真假又如何?結(jié)婚證是真的,那一切當(dāng)然是真的。你就等著吧,看看一年后什么情況?!?/br>那時張躍華談起費可時那種粘膩的語氣,他就知道!張躍華這個王八蛋,看上費可了!張躍華甚至連遮掩都不遮掩,在同一個劇組,直接送費可跟他一模一樣的東西。而他能怎么辦?他剛收了張躍華的高級跑車,他能理直氣壯跟張躍華發(fā)火?孔瑋思一腔邪火沒處發(fā),全發(fā)在了費可身上。這最后一場戲,他瞅準(zhǔn)了費可吊威亞在空中飛的時候,故意一再說錯臺詞,NG了兩次。時間不長,但是費可吊在半空中,為了上鏡好看,繃直了全身的肌rou,維持挺拔身姿。這種狀態(tài)下,NG了兩次,相當(dāng)耗體力。第二次NG,費可下來的時候,渾身都濕透了,滿頭滿臉的汗水。孔瑋思雙手合十,不斷朝導(dǎo)演、費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邊做動作一邊說臺詞難度太大了,我不知怎么就說錯了,我真是個豬腦子——”“你腦子是不好,你別侮辱豬了,豬都比你聰明一點?!?/br>一道宏亮的聲音猶如驚天巨雷突然響起,那種長年累月練習(xí)出來的、由丹田而起的宏亮,即使沒用麥克風(fēng),也震得全場人全部聽見了。還聽得一清二楚。冷冷地,帶著嘲諷,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你為什么說不好臺詞,我來告訴你。因為你不學(xué)無術(shù),荒廢早課,不練發(fā)聲,不練形體,不背臺詞?!?/br>大家,都驚呆了。第三十四章發(fā)飆②不夸張,嘈雜的片場突然死一般的寂靜。費可的汗水滴滴答答沿著臉頰往下滑,他驚得忘記擦拭,呆呆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是陸邢文,他聽出來了。猶如摩西分海般,人群自動分開。一身黑T恤黑色鴨舌帽的陸邢文從人群中間緩步走來,有種殺手逼至眼前的肅殺感。孔瑋思竟然呆愣愣站在原地,完全忘了反擊。陸邢文走至兩人面前,俯身拿過孔瑋思手里的劍。孔瑋思任由陸邢文拿走道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被陸邢文的氣場震懾住了。陸邢文將鴨舌帽扔給費可,費可急忙接住。陸邢文挽了個劍花,說:“這段我跟費可對過戲,來,我指導(dǎo)你一遍。這位演妖怪的先生,請你跟我演示一遍?!?/br>妖怪先生:“……???我?”陸邢文點頭:“對,照著剛剛的動作?!?/br>說罷陸邢文開始照著剛剛武術(shù)指導(dǎo)做出的動作,跟妖怪流暢對打了一遍,并將公良興秋的臺詞完整說了一遍。費可將陸邢文的鴨舌帽捧在胸前,呆呆地看完了陸邢文的指導(dǎo),再一次被震住了。這是公良興秋,這就是最開始他認識的那個公良興秋。陸邢文的武打動作流暢優(yōu)美到不可思議,令人無法相信,他僅僅是下午在片場圍觀了一下武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