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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嗎啡的藥效過了,肩后的傷口開始疼痛,他驚醒過來,想翻個身把傷口讓開,無意間觸動了床頭的按鈕,不一會兒一個干瘦的男人便開門進(jìn)來。是那個會做中國菜的黑人廚師,他手腳麻利地將蕭肅扶起來,用干毛巾擦干他臉上的汗,以蹩腳的中文問:“您覺得怎么樣?您餓了嗎?您想吃面條還是米飯?”蕭肅沒有胃口,只是累,搖搖頭便側(cè)臥著繼續(xù)睡了。廚師輕手輕腳地退出去,片刻后端著一杯水和兩片藥進(jìn)來,說:“您想吃點兒藥嗎?”蕭肅睜開眼,他殷勤地把水杯遞過來:“BOSS說如果傷口痛,就給您繼續(xù)吃嗎啡?!?/br>蕭肅看了那藥片一會兒,搖頭道:“不用?!边€沒疼到那種地步,嗎啡可是會成癮的,他的情況已經(jīng)夠糟糕了。“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說,我是BOSS派來專門照顧你的?!焙谌藦N師說,“我會做中國飯,您可以隨便點,只要不是太難的都沒問題?!迸滤恍?,干脆給他背起了菜單。“……”蕭肅十分懷疑他是在吹牛,因為這菜單怎么聽怎么像是跟德云社學(xué)的,基本就是傳統(tǒng)相聲的選段。這人實在太聒噪,吵得蕭肅都睡不著了,無奈打斷他的表演:“你叫什么?”黑人說了一段比報菜名還長的本地話,夾雜著彈舌頭和類似吐痰前奏的奇怪音節(jié),聽得蕭肅非常后悔,后悔不該問他這個撒幣問題。好在最后他又換成中文,總結(jié)道:“我的本名太難記了,連我媽都說不全,不過您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我叫郝運來。”“……”蕭肅真是服了給他起名的人了。“是不是很吉利?”郝運來沾沾自喜地道,“這是我的中文老師給我起的,他說是‘goodluck’的意思……可惜中文太難學(xué)了,我學(xué)了一年多也只是略懂皮毛?!?/br>蕭肅一直以為他是方卉澤隨便在叛軍里選的隨從,順便教了點兒散裝中文,沒想到他竟然受過正規(guī)教育。要知道乞力國文盲率是很高的,能有余力去學(xué)中文的,大約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了。“你在哪里學(xué)的中文?”蕭肅問。“在渡瑪?shù)目鬃訉W(xué)院?!焙逻\來有點自豪地說,“我是那兒的第一屆學(xué)員,當(dāng)時學(xué)院剛剛成立,補貼很豐厚,基本不用花錢?!?/br>乞力國的叛軍對人才培養(yǎng)這么重視么?居然會送一個廚師去學(xué)中文?蕭肅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問他:“為什么要去學(xué)中文?”“為了賺錢啊?!焙逻\來是個非常健談的人兒,完全不把他當(dāng)成俘虜或是囚徒,答道,“一路一帶之后,中國在東非開了很多公司,員工待遇比本地工廠好多了,有些工資比美國公司都給的多?!?/br>那你為什么還要當(dāng)叛軍?蕭肅越發(fā)覺得他邏輯成謎:“你在中國公司工作過?”“是啊,孔子學(xué)院推薦的,有家公司需要一個行政文員搞公關(guān)?!焙逻\來侃侃而談,“我在那家中國公司干了三年多呢,還在那兒談過一個中國女朋友……說起來我那時候真是單純啊,以為她想嫁給我呢,后來才明白她只是在異國他鄉(xiāng)需要一個臨時備胎……啊,想起來我的心就好痛啊,中國女孩真渣啊,我的少男心被她傷得稀碎稀碎的……”“……”蕭肅在他絮絮叨叨的吐槽中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勞累,甚至有點餓了——難道他是因為被中國女友拋棄才參加了叛軍?為愛叛國可還行?“那段時間我都有點兒恨上中國人了,那個女孩甩了我回國之后,我就開始報復(fù)那家公司?!焙逻\來口若懸河地說,“我跟幾個朋友里應(yīng)外合,把公司好多電器偷出去賣了,還把車隊的備用輪胎換了不少錢。可惜中國人都精明得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裝了好多攝像頭,沒多久就把我抓住了?!?/br>“……”你是寫的吧?“沒辦法,我只好又叫上那幾個朋友,去對面的印度工廠偷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賠給他們?!焙逻\來感嘆地說,“中國人太難對付了,還是印度人比較傻,舍不得裝攝像頭,保安又懶得要死,根本拿我們沒轍。”這一波三折的,簡直像是在說書,蕭肅忍不住問:“后來呢?”郝運來:“本以為賠上就沒事了,誰知道那家中國公司非要開除我,我那時候家里有點事,特別缺錢,只好請一位客戶幫我去說情,結(jié)果沒說動中國人,那位客戶倒是相信我浪子回頭金不換,就把我收了,讓我做了他的生活助理。”蕭肅聽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全是廢話,還是不知道他為什么參加叛軍。正在失望,沒想到他忽然來了個神轉(zhuǎn)折:“那位客戶就是維塔少爺?shù)母赣H……您認(rèn)識維塔少爺對吧?”蕭肅心中一凜:“你是恩古夫的生活助理?”“是啊?!焙逻\來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恩古夫先生偶爾喜歡吃一點中餐,所以我才會做這么多中國菜?!?/br>蕭肅脫口問道:“恩古夫在哪兒?”郝運來張了張嘴,像是把什么話咽下去了,微笑著反問:“說了這么多,您心情好點兒了吧?現(xiàn)在覺得餓了沒有,我去給您做點兒吃的好嗎?”蕭肅知道他不會回答了,再問下去估計只會給自己找麻煩,忍了忍,說:“粥就可以了。”“好的,馬上來?!?/br>郝運來的廚藝確實還行,做的中餐有七八分模樣,還會做法餐,看來是個非常合格的生活助理。蕭肅發(fā)現(xiàn)他非常健談,屬于那種你給他起個頭,他就能給你說一個單口相聲專場的那種,不過他口風(fēng)很緊,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多說,關(guān)于恩古夫、維塔和ELYsion,無論蕭肅怎么旁敲側(cè)擊,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岔開話題。如他所說,他是方卉澤專門安排照顧蕭肅的,所以蕭肅只要按床頭鈴,他兩分鐘之內(nèi)立馬會出現(xiàn)。只有一次例外,那天大概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蕭肅按鈴要水喝,他遲了二十分鐘才進(jìn)來,解釋說自己有點事耽誤了。這里是ELYsion,一個專門被派來侍候他的生活助理,能有什么事?蕭肅被關(guān)在這個不到八十平方米的套房里,不能出門,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能琢磨的只有這個可以接觸到的,唯一的活人了,于是第二天同一時間,他再次按了呼叫鈴。郝運來又遲了二十分鐘。隔了一天再試,還是遲二十分鐘。三次之后,郝運來似乎有些警覺,跟蕭肅說話的時候明顯收斂了一點。蕭肅不敢再刺探他,只得暫時放棄了嘗試。另一件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是方卉澤,除了第一天送蕭肅來ELYsion,他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仿佛神隱了一般。蕭肅不知道他是待在地下另外兩層空間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