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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青高高懸起的心,總算可以稍微放一下下了。他感受著村里人的目光是不是地看向這邊,于是更加緊張,和花子舟不約而同地將兩個小得護得嚴嚴實實。花子舟看到里面被脖子上被駕著刀的混混正是昨天晚上被自己揍的那個,心里頓時有些幸災樂禍,不過怕被看出不對勁,于是他強忍著自己想要暢快大笑的心思,裝成普通圍觀路人,表情還適當地做出了一些調整和模仿,散發(fā)出一個意思:我們一點也不知情啊,江獵戶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實際上瞿青差不多也是這個表情,但區(qū)別在于,他是真不知情,而花子舟從江獵戶拿刀的時候就知道江獵戶要做什么了。周圍見他好像是要動真格的,便立刻朝里面大喊,讓他冷靜,一時間場面吵雜得堪比菜市場。見場面激動起來,村長出來主持局面,他先是花了半天功夫,才讓大家都冷靜下來不要說話,隨后看向里面的江獵戶,也半舉著雙手,讓他別沖動。“江獵戶,這家確實對不起你,里面被你綁了的,也是活該,他們趁著你生死未知的時候,欺負你的孩子,搶劫你家的東西,簡直就是要遭天譴的王八蛋,大家伙說,是不是?”那家人一聽村長這不是在罵自己嗎,正要站出來表示不滿,結果被旁邊有眼色的人給拉住了。四周村民聽村長的話,頓時點頭跟著附和,有一個圍觀的漢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對啊,他們家簡直就是該遭天譴的,但是你一個好漢,要拉著這家人同歸于盡,那也太不值得了啊,江兄弟,我們還等著去你家買rou呢,你可千萬別干傻事啊?!?/br>村長:“說的有道理,江獵戶,你兒子過兩年就可以娶媳婦了,你要是就這樣拉著他陪你去死,你這當爹的也太不稱職了,你得想明白啊?!?/br>江獵戶冷哼了一聲:“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家的東西都被搶光了,日子也過不下去了,你們說怎么辦?”村長立刻道:“我做主,讓他們把搶你的東西全部都還給你,一個盆,一雙筷子也不會漏掉。”“就這樣?搶了我家,打了我兒子,就這樣把東西還給我就想解決了?這還是我運氣好運氣好活著,要是我真的沒能回得來,那我兒子的罪就白遭了?到時候誰來給他一個公道?”混混的母親火氣沖上來了,她站出來高聲道:“那你還想怎樣?江獵戶,我告訴你,你就只是一個外來戶,你別不知足!”“是嗎?我不知足?那行,賠償我不要了,我只要自己的東西,以及……”江獵戶冷笑一聲,上前就把門從里面給鎖上,找了一根繩子就將人捆上,然后就開始在里面砸,看到什么砸什么,一時間鍋碗瓢盆叮叮哐當的聲音不斷往外傳出來。外面的人一下子都把心給糾起來了,不少看戲的悄悄問旁邊的人:“你們說他家東西經得住砸多久?”里面的混混都被嚇哭了,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簡直倒了血霉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朝外面喊:“爹,娘,咱們家東西都要被砸光了!”這家人終于受不住了,他娘哭著求道:“別砸了!別砸了!我們賠!你想什么,我們家都陪給你,什么都賠給你!”里面的聲音這才停下來,過了一會兒,江獵戶開了門,手中拉著一截綁人的繩子:“早這么答應不就對了嘛,你們準備怎么賠?”“這……”這家的女人和他的丈夫對視了一眼,丈夫站出來道:“咱們村里的情況你也了解,家家都窮,這錢我們是拿不出來你,你……你看這個家你有什么看得上的,就拿去?!?/br>這家娘聞言著急地暗中掐了他一把,小聲道:“他要是拿了我們家貴重的東西怎么辦?”丈夫冒火地一把甩開她的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干的好事!”江獵戶看向村長:“村長,你做個見證,這可是他們自愿的。”村長嘆了口氣:“你……也別太過,畢竟你要是把他們家也逼上絕路了,你也討不著好?!?/br>江獵戶笑著道:“我可不是那種死絕良心的人?!?/br>他這樣說完,便放開了那個混混,他娘立刻將他接過去,從上看到下,生怕她寶貝兒子受了什么傷,等一抬眼,就看到江獵戶的視線盯上了她家牛棚里唯一的牛,頓時兒子也不要了,不要命的沖到牛棚面前擋住自家牛。“牛絕對不可以,你別想動我家牛,否則我這條老命也不要了,今天就跟你拼了!”遠處圍觀的人群中還站著二麻子和他娘。二麻子娘道:“娘前幾天說的話對不對?娘是不是害你吃大虧了?要不你再去江獵戶家搶點東西?”“不敢了不敢了”二麻子連忙擺手,干扯著嘴角笑,看著里面那家人被打得這么慘,哪里還敢再數落自己娘讓還東西的決定是錯的,心里不住地慶幸還好當時聽自己娘的話了。江獵戶眼神都沒有多給他一眼,往旁邊走了幾步,彎腰打開了雞舍的門,伸手就拽出了兩只雞:“兒子,小貓兒,過來?!?/br>兩人一起走過去,提起兩只雞的翅膀,讓自己兒子一手拎一個,然后又從里面拽出一只大白鵝讓貓兒抱著,自己又拎了另一只鵝,走過去遞給了花子舟,然后對瞿青道:“兄弟,等下要麻煩你幫我多拿點東西了?!?/br>瞿青感受著那家人傳來的殺人的目光,僵硬地扯著嘴角,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看了看四周人的目光,小聲地對江獵戶道:“這……不太好吧?!?/br>江獵戶嘖了一聲,知道他膽子沒那么大,所以也沒有強迫他進去和自己一起拿,他自己去了這家人的廚房,在這家人仇視的瞪眼下,從容地拿了一個大背簍,然后從容地從這家的廚房里,拿了一壺醬油,幾袋鹽,其余的干貨調料能看到的都拿了。這家人看的心疼的要死,但是這些東西又算不上特別貴重,所以只能忍了,隨后他又去旁邊的菜園子里,拔了半背簍的各式各樣的菜,差不多就裝滿了。對于村里的人來說,一背簍菜,實在是不值幾個錢,甚至有些人奇怪他為什么不找貴重的東西。看著自家的東西眼睜睜的被拿走,混混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搶地,不敢罵江獵戶,便指著字敗家兒子和沒用的丈夫罵,祖宗十八代都罵進去了。瞿青聽著她山歌一般的哭法,意外的覺得蠻有藝術感的,在她的哭訴中,一個低嫁的好女人就如何如何被這家給磋磨成了黃臉婆,如今還連家都保不住了如何如何,人間不值得她還不如死了算了云云,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正當瞿青想勸勸江獵戶算了吧的時候,旁邊的花子舟小聲地貼在他耳朵邊說道:“她說的都是騙人的,村里誰不知道,她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