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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浪漫的一段日子。但最后,陳禮秉還是覺得現(xiàn)實的利益比一切都更重要,甚至勝過了他的創(chuàng)作欲。他通過在學院里的關系,找到了投資人,成立了自己的影視制作公司,通過交易,越做越大,成了今天這樣的人物。他能寫出一千本像那樣收視率爆表的大熱劇,卻再也寫不出上座率低迷的了。就好像,杜漫淮也再也回不到剛出道時那個平順柔和的模樣。白惟明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他雖然在學科上頗具造詣,但他卻跑去搞公共關系了。他通過在學院積聚的人脈,先從學界開始,充當一個“掮客”,負責幫助有意向的人鋪橋搭路。在之后,他的人脈一直擴展,他的業(yè)務也是如此。當他認識了越多的人、同時也幫助了越多的人,這個關系網(wǎng)猶如蛛絲一樣越鋪越大,到他的事業(yè)成熟之后,他成了一個大家口中那個“認識所有人的人”。無論你想辦什么事,問白惟明一句,他都能幫你聯(lián)系到合適的人。所以,看起來最不起眼的白惟明,才是在他們之中擁有最大價值的人。連椿萱的價值依附在妻子的家族企業(yè)中,這十分脆弱。而陳禮秉的價值體現(xiàn)在他的公司價值之中,倒是比連椿萱堅固不少。而白惟明的價值則在他背后的關系網(wǎng)里,他的公司看起來并非極大的上市機構,也沒有很大的規(guī)模,但卻能辦成很多事。好比之前秦四爺帶來的礦場朋友,不知如何申請礦場資格證,但只要問白惟明一句,白惟明就能幫他找到對的人。又好比連椿萱當時搞上市,苦于不知該怎么通過審核,白惟明也替他聯(lián)系上了宣會長,安排了飯局。也就是說,白惟明現(xiàn)在做的事情就是提供幾個聯(lián)絡方式,或者是安排一兩場會面——卻是這樣,就價值千金了。大家遇到問題,便想找白惟明,因為他是“認識所有人的人”。漸漸的,大家也不敢找白惟明的麻煩,也因為他是“認識所有人的人”。連椿萱想起這些世事變故,竟十分感慨,絮絮地與容君羨說起,語氣里都帶著十分的滄桑。容君羨聽得一知半解的,半晌卻迷迷糊糊的,只說:“按照你的意思,白先生是一個頂厲害的大人物了?”“是的?!边B椿萱的語氣里不自覺流露幾分酸氣,“他很厲害?!?/br>容君羨更迷惑了:“他的公司也只是做企業(yè)以及某些部門之間的公關?”“對的?!边B椿萱回答。容君羨迷迷糊糊的:“那他怎么會親自來做我的公關經(jīng)理?”連椿萱便道:“我怎么知道?聽他說,是他偶爾會接一兩個小CASE練手。當作業(yè)余愛好,打發(fā)時間,玩玩而已?!?/br>玩玩而已——像杜漫淮說的:“白惟明根本沒當你一回事,只是和你玩玩而已?!?/br>這個念頭像是一滴墨水,染在了容君羨白紙一樣的心上。容君羨無從抗拒這一份烏黑的情緒。從頭到尾,白惟明掩藏的事情也太多了。即使到了現(xiàn)在,白惟明好像也沒有說過太多的關于自己的事情……容君羨頓感傷懷。而陳禮秉那邊卻打了電話來,通知容君羨盡早復工。容君羨聽到陳禮秉的聲音,極為訝異:“聽說你帶杜漫淮出國治病了,現(xiàn)在怎么樣?”陳禮秉沉默幾秒,才說:“他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很差?!?/br>“哦?”容君羨訝異,“是嗎?”陳禮秉沒有多講這個話題,只又說:“你的檔期合適嗎?”“合適的?!比菥w想了想,“但也得先問問團隊?!?/br>于知務那邊倒是沒問題,反正容君羨是個檔期很空的藝人。白惟明那邊也忙著善后游艇會當天的風波,沒有反對,只說:“也好,橫豎我也有事情要忙。你也正好工作去,把趕緊拍完,準備金宮獎相關的事項?!?/br>容君羨卻是心事重重,只暗道:白惟明那么多事情瞞著我,倒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可見他就是個大騙子。這個容君羨是天下第一的直腸子,偶爾藏了心事,那實在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在白惟明這樣的老狐貍面前。白惟明對著容君羨左看右看,只問:“是誰惹了你了,容老板?”容君羨冷哼一聲:“這屋里還有誰?”白惟明玩笑道:“看來是打掃阿姨呢?!?/br>“你扯她們做什么?”容君羨氣惱道,“我說的是你!”白惟明看著極為訝異:“竟然是我?那我是真的沒想到。我以為我伺候你也算是殷勤、周到了。”容君羨卻道:“你對我殷勤、周到又有什么用?那是每個公關經(jīng)理都做得到的事。但是男朋友該做的事,你做到了嗎?”“我可不知道有哪一件我沒做到了?!卑孜┟饕荒樚撔?,“還請容老板指教?!?/br>容君羨聽著白惟明這玩笑的語氣,更不高興了:“情侶之間就應該坦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住我?”白惟明轉(zhuǎn)念一想,卻道:“你說的是什么事情?”容君羨氣惱得雙眉倒豎:“你還在這兒裝模作樣!不肯正經(jīng)回答!”白惟明見容君羨動了真氣,便柔聲勸道:“好,好……我大約知道了。”之前,容君羨問了白惟明一句“你只有一家公司嗎”,白惟明便隱約知道容君羨對此懷疑了。于是,白惟明嘆了口氣,只說:“我要忽然說自己是身價百億的大總裁,只怕你會大笑三聲,取笑我在裝逼?!?/br>容君羨卻道:“我怎么會——”這話沒說完,容君羨卻又語氣虛弱起來:“好像也是哦?!?/br>如果白惟明忽然說自己是什么大富翁,容君羨還真的會覺得很難相信的。“事實上,我也沒有瞞過你,只是你沒問,我便沒有特別說明而已?!卑孜┟骶従彽?,“你細想,是不是這樣?我連公司都帶你去了,公司的人你也見過了。就是莫麗安上回來別墅談工作,我也是讓她當著你的面說的?!?/br>這幾句話說得,跟一盆水似的,把容君羨洶洶的氣焰都給潑熄了。容君羨勢頭跟霜打過的葉子一樣蔫了,卻呶呶嘴,又說:“那……那也不能不告訴我啊!”“我正想著等你自己慢慢發(fā)現(xiàn),再緩緩告訴你的?!卑孜┟鞒练€(wěn)地回答。容君羨一愣,竟是無言以對。說著,白惟明又笑道:“你記得我說過什么嗎?”“你說過好多話啊……”容君羨一時也想不到。“給你一個提示。”白惟明道,“和我的錢有關的?!?/br>“和錢有關?。俊比菥w摸著下巴想了想,眨巴著眼說,“我知道了!這世界99%的問題都可以用錢解決?”“不是這個……”白惟明嘆了口氣,無奈一笑,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袋,只說,“這是我的財產(chǎn)明細。”“?。俊比菥w一怔,看著那厚厚一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