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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忙點頭不迭,又給白惟明斟酒、敬酒。白惟明雖然不想撇下容君羨一個人太久,但看著秦四爺?shù)拿孀由希俨坏脩稁拙?,喝上兩杯,略談一些話?/br>此刻,容君羨卻沒有到臥房里。畢竟,他第一次來秦府,根本不知道秦小爺?shù)姆块g在哪兒。又想著這是別人的大宅,他怎么隨便亂跑,于是,他便先回了舞廳,拉著一個傭人,只問:“你知道秦小爺?shù)呐P室在哪兒嗎?”那傭人聽到他這么問,臉色立即變得古怪:“這個……可不好說啊……”旁邊一個客人卻笑了,只說:“容先生真不愧是個知名藝人,可真是長袖善舞啊,剛剛和白大爺跳男男交誼舞,這會兒又要摸去秦小爺?shù)呐P室了?”容君羨這才想明白了,自己貿然直接問秦小爺臥室位置,竟教人誤會了。但容君羨一時怔住,也竟然無言以對,沉默了兩秒,就想著解釋一番。卻不想杜漫淮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握住容君羨的肩頭,笑著對那客人道:“君羨哥一直都是很會做人的,朋友也很多?!?/br>容君羨頓感莫名,只說:“杜老師也在?。俊?/br>杜漫淮幾乎當場臉黑:敢情我在這舞廳一個晚上了,你都沒看見我?這不是裝瞎就是裝逼。不過,心里這么想是一回事,臉上怎么表現(xiàn)又是另一回事。杜漫淮笑盈盈地說:“你要找秦小爺嗎?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br>那客人仰頭笑了:“你也是個風sao的??磥響蜃庸欢疾灰粯樱鯓佣寄苌?。”杜漫淮聽了,便不言語。容君羨卻忍不住氣,只說:“我看你誤會了什么?!?/br>客人問:“哦?我誤會了什么呢?”容君羨只惱道:“我看你擠眉弄眼地唾沫橫飛,不就是想暗示我和秦小爺有不正當關系嗎?我可以告訴你,沒有?!?/br>客人忙笑了:“你可太認真了,我哪兒有這么說?怎么就扯到這上面去了?”容君羨正要理論,杜漫淮卻攔著,只說:“哎呀,君羨哥,你還是回去找白總吧。他要知道你和秦小爺關系親密,也會不高興的?!闭f著,杜漫淮又朝這個客人道歉:“對不起啊,容君羨就是這樣的性子?!?/br>那客人聞言一笑,轉身走了。容君羨指著杜漫淮鼻子問:“我怎么和秦小爺關系親密了?你說清楚一點!”這么一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杜漫淮忙做委屈狀:“我……我沒有……”容君羨一把揪住杜漫淮的衣領,氣沖沖地說:“你少來這一套——”卻不想,陳禮秉已走了過來,拉開了二人。容君羨見了陳禮秉,也客氣了兩分,收回了幾分洶洶的氣勢。杜漫淮卻似受驚不少,只對陳禮秉說:“禮總,你來了?我可好怕。容君羨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容君羨卻說:“神經,我好端端為何要吃屎?”杜漫淮一下被噎著了。陳禮秉便說:“我看一定是有誤會。容君羨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杜漫淮,你應該給容君羨道歉?!?/br>杜漫淮臉都綠了:“你說什么?”陳禮秉便說:“給他道歉?!?/br>四個字,字字咬得很清楚。杜漫淮一口氣憋在胸口,吐出來的時候卻柔柔順順,杜漫淮忽低眉順眼,對容君羨說:“對不起,我剛剛實在不是那個意思。應該是誤會了?!?/br>容君羨見杜漫淮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有些吃驚,怔了一怔。陳禮秉又對容君羨說:“太抱歉了。請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計較這件事?!?/br>容君羨這人吃軟不吃硬的,瞧著事情發(fā)展成這樣,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說:“沒事、沒事。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闭f完,容君羨便扭頭走了。杜漫淮也賭氣走開了。陳禮秉追著他到了露臺。見露臺里并無旁人,陳禮秉便柔聲哄他:“淮淮,你氣什么?”杜漫淮忽然轉身,扇了陳禮秉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耳光,打得陳禮秉臉龐紅了半邊。陳禮秉卻一點也不惱,摸著杜漫淮的手,說:“可別打疼了你的手?!?/br>杜漫淮真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出不了氣,只能繼續(xù)悶著了。另一邊,容君羨也不敢在舞廳里繼續(xù)呆著了,仍覺得這宴會上的人都奇怪得很,一個個神憎鬼厭、專業(yè)討打,搞得容君羨很不愉快。“上次去品茶會也是鬧事了,今天在舞廳里也不太平?!比菥w眉頭大皺,“看來,我和這個‘圈子’真是八字不合。以后再也不來了。”容君羨重新上了二樓,又見一個傭人走過。他便攔著這個傭人,要問他秦小爺?shù)呐P室所在。只是,他這次也吸取教訓了,不再直接詢問,便開始思考該怎么得體的問這個問題。卻不想傭人說:“您是容先生吧?”“是,我是。”容君羨回答。傭人便說:“我找您好久了。小爺讓我?guī)桶紫壬剿P室?!?/br>容君羨真是長吁一口氣了。傭人又問:“白先生呢?”容君羨答:“他在休息間和秦四爺說話呢。你先帶我上去吧?!?/br>傭人答應著,便帶著容君羨到了秦小爺?shù)呐P室門外。卻見盧小姐竟然也在門外徘徊,二人遇著了,俱是一愣。容君羨卻沒想那么多,徑自進了秦小爺?shù)呐P室,把門關上了。盧小姐嚇得臉如紙白,只問傭人道:“他怎么進了秦小爺臥室?是秦小爺讓的么?”傭人點頭:“是啊?!闭f完,傭人便道失陪了。盧小姐竟覺晴天霹靂:不過幾分鐘,秦小爺就彎了?!容君羨的魅力到底有沒有那么強!……這——這我還給他們送催情酒呢?容君羨自然不知盧小姐那些心理活動,只徑自進了房間,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確實如秦小爺所言的,這個臥室里沒有什么生活痕跡,看起來像酒店房間一樣。容君羨又看到窗邊的圓桌上放著一瓶酒,酒瓶貼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喝掉我吧”。容君羨便道:這兒還真像酒店了,還有歡迎入住的酒。容君羨此人酒量不好,所以一直在外拒絕喝酒,但今晚確實一整晚都憋著氣,便想著:“就喝一杯吧。反正一杯也不會醉?!?/br>容君羨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窗邊,緩緩喝了。一杯飲盡后,門外又有聲響。房門打開,是白惟明來了。容君羨朝白惟明一笑,說:“這兒還有酒,你要喝嗎?”白惟明卻道:“我剛在休息間喝了幾杯了,便不喝了?!?/br>二人竟也把同住一室當成尋常了,洗漱過后便一人蓋一張被子,各自躺床上睡下。卻不想,到了后半夜,容君羨忽覺身上火燒一樣,輾轉難眠。自是越轉越難眠,竟不由自主地把自己貼到白惟明的被窩邊上,又聞得白惟明身上那股纏綿的芳香。那香氣原是淡如冬梅白雪的,卻不想如今變得濃烈如火,越發(fā)燒到容君羨的心里來了。這容君羨輾轉起來,白惟明在他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