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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回擠一張床了?!?/br>這倒也是,二人倒真的不是頭一回同床共枕了。以至于現(xiàn)在容君羨也沒有一開始的別扭,倒是駕輕就熟的,洗完澡就倒頭大睡,倒是好眠得很。白惟明則仍堅持著睡前噴上古龍水。說不定哪天他就需要用這樣的氣味使人印象深刻呢?白惟明蓋上被子,與容君羨一同入夢。早晨起來,容君羨和白惟明洗漱完畢,閑聊了一陣,管家便來敲門。二人從門里出來,隨著管家到樓下用早餐。見餐廳里坐著七八個人,其中容君羨只認識歲老爺、宣會長、秦四爺和秦小爺。見了宣會長,容君羨也是一驚:“宣會長?”宣會長見了容君羨,便說:“早上好,容先生?!?/br>容君羨便答:“早上好。”秦四爺卻笑了,說:“怎么容君羨只和大公子打招呼,也不跟我們說早上好?”容君羨正要說什么,白惟明卻先張口:“他便是偏不與你說,又如何?”秦四爺反而被噎著了。秦小爺笑著拿起臺上放著的一根香蕉,說:“哥,食蕉啦?!?/br>一般而言,叫人“食蕉”,并非真的想請對方吃水果,而是罵人,叫人閉嘴或不要多管閑事。秦四爺笑道:“弟,你先食?!?/br>歲爺笑:“你們兩兄弟一起食,分甘同味?!?/br>這秦家兩兄弟便只好人手一只蕉,慢慢食了。白惟明徑自拉著容君羨到了靠近歲積云身邊的空位坐下,二人一同用餐。歲積云又問:“兩位昨晚睡得可好?”“挺好的?!卑孜┟鞔?,“謝謝歲爺?!?/br>容君羨也跟著說:“謝謝歲爺?!?/br>歲積云又問:“早餐還合口味?”白惟明答:“很好吃,謝謝歲爺。”容君羨也跟著說:“謝謝歲爺。”旁邊一個好事者笑道:“真?zhèn)€夫唱婦隨?!?/br>容君羨只說:“這是用錯詞了吧!”好事者卻問:“怎么用錯了?”白惟明便道:“我們又沒結(jié)婚,怎么就夫婦了。便是婚后,兩個男人,也配不上一個‘婦’字?!?/br>對方又笑:“雖然男人之間沒有夫婦之稱,卻有賓主之分。”白惟明卻說:“別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和君羨之間無分這些,都是平等的。”此言一出,四座都暗暗吃驚了——除了容君羨和宣會長。他倆對對話的含義仍無所察覺,低著頭吃著煎蛋。“這可……”那好事者見白惟明如此維護容君羨,感嘆,“真叫人吃驚。”白惟明隨手抄起一只香蕉,丟了過去:“你也吃點兒?!?/br>歲積云則一笑,說:“好,那今天白先生能帶容先生來叫我們認識,也真是好的。我很開心?!?/br>旁人也忙說:“對,真高興認識到容先生。”說著,大家紛紛舉杯向容君羨致意。容君羨和宣會長見眾人忽然舉杯,都吃了一驚,嘴巴咀嚼著煎蛋,還來不及咽下去,便匆忙“跟上節(jié)奏”,也把杯子舉起來。待用完了早餐,白惟明又站起來,拉著容君羨說:“我家君羨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br>“好、好,慢行。”眾人便說,“工作要緊?!?/br>歲積云又親自送著白惟明、容君羨二人到了門外,只說:“惟明啊,能看到你定下來,我也很替你高興。”白惟明笑了:“這話說得,我如何不定了?”歲積云卻又笑:“那是,不定的是我?!?/br>白惟明卻道:“歲爺是瀟灑得很,叫人羨慕?!?/br>歲積云道:“請吧。”白惟明便拉著容君羨,正要走開,又聽得歲積云囑托:“看好你的人。”白惟明卻有些不解,只叫容君羨先到車里。單獨留在門前,白惟明只問歲積云說:“不知道君羨是不是對歲爺有所得罪?”歲積云笑道:“我不過隨口一句,你也太多心了?!?/br>白惟明聽了這話,暗道:一定有問題。但白惟明卻笑道:“這樣,那我就放心了?!?/br>歲積云聽了這話,暗道:他此刻必然不放心了。也怪我多口一句。白惟明與歲積云告別,便又回到車子里,與容君羨一同回酒店,準備工作事宜。為了時尚秀表現(xiàn)得好,容君羨決計這幾天都節(jié)食。團隊也早早就請好了營養(yǎng)師,為容君羨訂制了節(jié)食的食譜。容君羨一整天就吃雞蛋、蔬菜、水果,其他幾乎是油鹽不進。餓得每天都飄著走路,仿佛隨時要升仙。白惟明偶爾看著不忍,便說:“其實你餓了,也可以吃一點?!?/br>容君羨笑道:“我一直覺得你挺專業(yè)的,但這一點上,于知務(wù)都比你專業(yè)嚴格!”白惟明也沒想到自己有不如于知務(wù)的一天。于知務(wù)確實很敬業(yè),緊盯著容君羨的飲食,確保容君羨嚴格按照食譜執(zhí)行節(jié)食計劃。容君羨躺在床上,眼冒金星,又埋怨道:“男明星尚且如此,女明星都是怎么活下來的……”于知務(wù)看了看手機,卻又焦急地說:“TORT的會場對面建了MS的會場,小道消息說他們請了杜漫淮壓軸?!?/br>“那不就是和我唱對臺戲嗎?”容君羨會意過來。于知務(wù)卻道:“真是陰魂不散。”白惟明也拿起手機,時尚圈熟人也發(fā)了諜報來,只說:“這次杜漫淮穿衣尺度很大,恐怕會搶了你家君羨的頭條?!?/br>白惟明倒是覺得好笑:沒想到杜漫淮這么走投無路,還淪落到穿暴露衣服搏出位的地步。但同一天打?qū)ε_,杜漫淮露得多,版面多,也是很正常的。白惟明只嘆了口氣,說:“我們與MS這個品牌無仇無怨的,它無端請杜漫淮做什么?”于知務(wù)聽了,也拍著大腿說:“對啊!這可怎么辦啊?”白惟明又道:“只能說聲抱歉了?!?/br>誰也不知道白惟明說的抱歉是什么回事。眾人卻是很緊張,都一個勁兒地問到底要不要讓容君羨也穿那件暴露的,好和杜漫淮爭鋒。白惟明只道:“大冷天的,說這個做什么!要是誰露的多,誰就贏,為什么不去拍色情片?”于知務(wù)卻道:“你看容老板節(jié)食、準備得那么辛苦,要是到時候被杜漫淮搶了風頭,那不是辛苦白費?”白惟明卻說:“不會的?!?/br>于知務(wù)又問:“您怎么確定不會?”白惟明又說:“船到橋頭自然直?!?/br>這白惟明態(tài)度堅決,眾人也無可奈何。畢竟現(xiàn)在團隊拍板的人是白惟明。容君羨那邊依舊節(jié)食運動積極“備戰(zhàn)”。而杜漫淮那邊又何嘗不是?他甚至提早去國外做了一個醫(yī)美項目的打包套餐,務(wù)求自己看起來年輕水嫩。事實上,杜漫淮入行以來還是頭一次這么認真做醫(yī)美,畢竟,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需要這個。然而,當他當面見過了容君羨的真人時,才知道自己還是需要這個的,尤其是他想比對方好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