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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秦小爺多年的斗毆械斗經(jīng)驗,一看就知道二人是被鈍器所傷。而容君羨手上沾血的高約21厘米、寬約9厘米的桃木花瓶,似乎也說明了一切。容君羨手里抱著花瓶,原本還在發(fā)狠,叫嚷著“我敲你嗎”,如今見了白惟明,倒是做啞巴了,張了張嘴,不敢說話,忙把花瓶丟開,又低下頭來,小聲地緩緩說:“白先生……”白惟明上前,問:“你可有受傷?”容君羨搖搖頭。秦小爺一看白惟明的表情,便會意了,立即上前說:“怎么沒受傷?容君羨那個……那個手指甲都劈叉了!你們都是死人嗎?來人啊,快上指甲鉗??!”說著,秦小爺又指著徐二少和崔九軍說:“你倆不就擦破點子頭皮,就在那兒瞎嚷嚷,丟不丟人哪!還不快滾!”第46章容君羨與白惟明被秦小爺領(lǐng)著去了旁側(cè)一處靜室。秦小爺只說:“人呢?指甲鉗呢?”服務(wù)生忙捧著一只指甲鉗前來:“請容老板用。”“謝謝?!比菥w正要取下指甲鉗用,卻聽秦小爺截口罵道:“你傻了?這是不銹鋼的!還不去我柜子里把那個鍍金的指甲鉗和那個鑲嵌琺瑯彩的指甲銼拿來?”服務(wù)生趕忙去了,過會兒就取來了那一套裝在螺鈿盒子里的指甲剪套裝。容君羨演宮廷劇的時候用過不少螺鈿、鍍金用品,但都是演戲的道具。若說生活中用鍍金螺鈿的東西,還是頭一回。容君羨一邊將指甲剪捧在手里,一邊看著螺鈿上的精美紋理,不覺說:“秦小爺?shù)纳詈苤v究?!?/br>秦小爺說道:“不算什么啦!”容君羨倒是小心翼翼起來,用過了東西后,又吹了吹指甲。服務(wù)員又碰上新制的茉莉護手油,只說:“這個既能護手,又能護甲。適合在剪完指甲后用。”容君羨忙用了,瞧著秦小爺五大三粗的,竟不知他有那么多花俏活計。秦小爺只說:“這些講究,都是跟著契爺久了,耳濡目染學(xué)的。”容君羨聽到“契爺”兩個字,就想到了剛剛崔九軍和徐二少的閑話,不覺問道:“契爺?”秦小爺便解釋道:“就是我認的干爹。”容君羨卻道:“你的干爹和宣會長的干爹是同一個干爹?”秦小爺答:“可不是么?真是有緣啊。你也認識不凡呢?”容君羨笑笑,說:“認得的?!?/br>白惟明卻開口了,只道:“我看這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人也打了,指甲也磨了,還是先回去吧?!?/br>容君羨也是正有此意,便點頭,說:“好?!?/br>秦小爺便說:“那我送你們?!?/br>“先別忙。”白惟明說,“你讓服務(wù)員送君羨到車里,我和你再話別兩句吧?!?/br>容君羨瞧了瞧二人,便隨服務(wù)員走出去了。服務(wù)員也怕容君羨再碰上誰、又打起來,便帶著他走小路去了車庫。秦小爺見白惟明留下來要單獨說話,便問:“不知白大爺有什么指教?”“這話太客氣了?!卑孜┟髋闹匦?shù)募珙^,只說道,“這次是我家君羨不好,給你添麻煩了。”“哎喲,這是哪兒的話?”秦小爺滿臉堆笑,“明明是我不好,招待不周,我還怕您見怪!”白惟明笑著拍了秦小爺?shù)募绨蛘f:“少rou麻!”秦小爺便道:“好、好?!?/br>白惟明又說:“這次確實給你添麻煩了。這樣吧,那個椅子您就留著吧,也別送出去了?!?/br>秦小爺卻說:“這是兩回事!椅子是人家谷總孝敬您的,我可不能昧下。不然說出去多不好聽呀?再說,好不容易請您來一趟,也不能叫您空手而歸?!?/br>“也不算空手而歸?!卑孜┟髂闷鹉莻€容君羨用來砸人的桃木花瓶,“我看這桃木花瓶也不是俗物。你就把這個送我,椅子就自己留著吧?!?/br>“好,既然白大爺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客氣了?!鼻匦斝χ饝?yīng),又送白惟明出去了。停車場里,容君羨在黑色SUV副駕座坐著,頗有些忐忑地等著白惟明。白惟明打開了車門,坐上了駕駛座,手里還拿著個桃木花瓶,花瓶底部還帶著血跡。容君羨一看這個東西,頓感忸怩,只說:“怎么把這個拿來了?”白惟明便說:“這個桃木沾了血了,不好留在房子里。我便拿回來了?!?/br>容君羨卻說:“我看也是秦小爺連個指甲鉗都這么貴重,這個花瓶也一定是什么好東西吧?”“算不上。桃木又不貴。”白惟明說,“他的指甲鉗還知道鎖在柜子里,有貴客來才啟用呢,真的貴重物品哪兒會放大廳里?”容君羨才放心了些:“那我也好過些。”“你自然好過,讓你來拓展人脈,你就來把人揍個頭破血流?!卑孜┟鬓揶淼?。容君羨聽得白惟明這樣說,卻有些惱羞成怒了:“這也能怪我?我也忍了大半天,裝了很久啞巴了。不過是對方太過分,我才氣不過的!”看著容君羨毛都要炸起來了,白惟明才安撫道:“當然,我看崔九軍和徐二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揍得有道理!”容君羨倒不曾想白惟明會這么說,便道:“你……你真的這么覺得嗎?”“當然。你看,不止是我,連主人家秦小爺也站在你這邊不是嗎?”白惟明只說,“他和崔九軍、徐二少是老相識,和你則是非親非故的,若不是你占理,他怎么會幫你?”容君羨一聽,便覺得有道理啊,也自得起來了:“可不是么?”白惟明便一笑,說:“我看他倆肯定是嘴巴不干不凈,惹急了你了吧?”“正是。”容君羨點頭不迭,“白大爺可真聰明!”白惟明聽到容君羨嘴里說出“白大爺”三個字,幾乎絕倒,忙說:“可不敢當?!?/br>容君羨卻笑問:“為什么他們叫你大爺?我看你年紀也不大?!?/br>“那為什么他們叫歲老爺做契爺呢?”白惟明說,“歲老爺有的‘契仔’比歲積云還大二十歲。”容君羨怔了怔,說:“歲老爺……這是誰啊?”“便是宣會長的契爺?!?/br>“宣會長為什么要認這個人做契爺呢?”“宣會長沒有爸爸?!卑孜┟鞯?。容君羨一怔,說:“你怎么罵人呢?”白惟明也一怔,說:“我的意思是……他生父不詳?!?/br>容君羨會意過來,點了點頭,卻又問:“那么,歲老爺所有的干兒子都沒有爸爸嗎?”“那……那也不是?!卑孜┟髦幌胫撛趺锤菥w解釋。容君羨又問:“是不是歲老爺有很多干兒子?”“也不少?!?/br>“歲老爺是個很有權(quán)勢的人吧?”“不錯?!?/br>“歲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