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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好了,不然也不會聽著吳三思抱著酒壇哭訴。“爺啊……”吳三思抽了抽鼻子,一臉愁容,“爺啊……”“叫魂呢?”陸淵撇了撇嘴,“哭完了趕緊回家?!?/br>“爺啊……”吳三思拽著陸淵的袖子,“爺啊,你這么厲害,就跟我想想辦法吧?!?/br>“什么辦法?”陸淵壞笑道,“爺幫你跟你娘子說當(dāng)初你騙她的?”“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吳三思拼命地?fù)u頭,可隨即他就蔫了,“可娘子特別崇拜江湖大俠?!?/br>“然后你就醋了?”陸淵悠哉悠哉地?fù)u著扇子,幸災(zāi)樂禍道,“你可以說你跌落山崖,偶得一株仙草,打通了任督二脈?!?/br>“這個(gè)理由我說過了!”“然后?”吳三思嘆了一口氣:“然后娘子說我得了臆癥,被迫臥床三天,敢下床她就哭給我看?!?/br>陸淵抿了抿唇,在吳三思哀怨的目光下,終于沒能忍住朗聲大笑。“要不,我就說我從小師從名門,后來受了傷,但是突然有一天傷好了……”吳三思琢磨著這個(gè)理由。“師從何人?”“暗……”吳三思扁了扁嘴,這名字如何能說?他師傅是上一任暗三,師傅死后他便取代了他的代號。“可否有師兄弟姐妹?”“有!”“姓甚名誰,為什么不見你們來往?”陸淵問著吳家小娘子可能會追問的問題。“如何行走江湖?有沒有名號?有沒有什么英雄事跡?”吳三思:“……”他做的那些事可是只能爛在肚子里、帶進(jìn)墳?zāi)估锏摹鶢斦嬗憛挘?/br>……這邊吳三思抱著酒壇跟陸淵哭訴,這邊沈言卻也被人攔住了。“吳家娘子?!鄙蜓孕Σ[瞇道,“有事尋我?”嬌小玲瓏的小娘子仰著頭,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拜托沈夫子一事?!?/br>“但說無妨?!边@是暗三的娘子,所有暗衛(wèi)中隨著他們退隱的只有當(dāng)年在宮中領(lǐng)了陸淵的命令保護(hù)了自己很久的暗三。暗三的娘子于他和陸淵,也算是半個(gè)家人了。小娘子認(rèn)真道:“奴家知道六爺是氣相公不爭氣,可相公身體不好,夫子能不能……幫我在六爺面前說一說莫要為難相公了?!彼f完還有些不好意思,也覺自己這個(gè)要求有些唐突了,臉頰飛上了一抹酡紅。沈言失笑:“你自己跟六爺說就行了?!?/br>“夫子不是同六爺是一對嗎?”小娘子飛快看了沈言一眼,又飛快地低下了頭。“三思同你說的?”沈言就知道暗三根本憋不住。“當(dāng)初相公成天嘻嘻哈哈的,奴家雖情鐘于他,卻總也不安心。直到有一日,相公酒后吐真言,說他最向往的生活便是六爺和沈爺那樣?!毙∧镒用佳蹚潖潱芭仪那挠^察了二位,才終于安心。相公既然艷羨二位,說明相公也是希望能夠持一人之手,守一人終老?!?/br>沈言啞然,原來他和陸淵在旁人眼中是這樣的嗎?不過……他記得暗三可是千杯不醉的,看著眼前一門心思都撲在自家相公身上的小娘子,他忍不住想要幫著解決吳三思的煩惱:“咳,其實(shí)……三思沒有那么弱?!?/br>“我知道。”誰知道小娘子仰起臉道:“我知道,他從前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很不凡?!?/br>沈言啞然。“但是現(xiàn)在不是從前了呀?!毙∧镒有Σ[瞇道,“他現(xiàn)在睡覺已經(jīng)不會因?yàn)槲曳瓊€(gè)身便醒來,也不會聽見風(fēng)吹草動就緊張起來,也不會對其他人心生防備……這樣很好,奴家也不希望他回到從前的生活之中?!?/br>沈言又聽見小娘子自言自語道:“而且相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武功了,我更加不能讓他辛勞了?!?/br>沈言:“……”雖然這位小娘子可比他想的還要聰慧,可結(jié)果還是被暗三騙了啊……“夫子,您笑什么?”小娘子好奇地看著突然輕笑起來的沈言。沈言只是在想,這樣的生活當(dāng)真很好。他會坐在這里聽著別人的家事,說著家長里短也不嫌厭煩。小娘子說得對,這樣的生活太好,好到他們誰也不愿意再回去。一九六、申冤屈再說那一下跪的女子。馬上的紅衣人接過訴狀:“爾有何冤屈要申?”“民女孫氏,與一人訂有婚約,婚書在此,請大人明鑒?!?/br>紅衣官員看了一眼:“此乃喜事,何冤之有?”女子眼圈一紅,泫然欲滴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與他兩情相悅本已訂下婚約,可……可他……”紅衣官員的馬是在街上被女子攔下來的,此時(shí)不少人在駐足圍觀。紅衣官員仔細(xì)一聽,聽見了周圍人的話——“這不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嗎?怎么這副模樣?”“聽說啊,她未婚夫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gè)兔兒爺,要悔婚?!?/br>“孫小姐才貌雙全,而且不是說她的長姐在宮中頗受寵愛嗎?那男人是多瞎?”“我啊,還聽說那男子年長孫小姐很多,當(dāng)初花言巧語騙了孫小姐,現(xiàn)在竟然棄之如敝屣……”紅衣官員眉頭微皺,長姐在宮中為妃……姓孫,那這位就是孫才人的meimei?蘇州知府的千金?”他正想著如果處理,一個(gè)轎子便停了下來,沖出轎子的是位穿著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氣急敗壞地?fù)荛_人群沖到孫小姐的面前,恨鐵不成鋼道:“跟爹回去!還嫌不夠丟人的?”“爹,女兒要是嫁不了他,女兒就削發(fā)為尼,再也不丟爹的臉?!?/br>“你……”中年男子氣得胡子都在顫抖,“老夫怎么生了你怎么一個(gè)女兒?!跟我回去,我親自給你挑選夫婿!”“那女兒寧愿一死了之!”“等等!”在中年男子要強(qiáng)行拉孫小姐的時(shí)候,紅衣官員揚(yáng)手亮出了一道“代天巡狩”的金字令牌,看著眼前這對父女,朗聲道:“此案本官受理了?!?/br>一九七、棗心筆“我怎么不知道你連這種案子都管?”白衣男子看了眼狀紙,“這姑娘怎么這么死腦筋?這樣的男人成親前看清了豈不是好事?而且不是知府千金嗎?還愁嫁不了好人家?”紅衣人臉色卻沉了幾分:“我剛開始接下來是不想他們在那里鬧事,到時(shí)候反而讓孫知府參我們一本玩忽職守,可后來我看這婚書,總覺得不太對勁。”白衣男子一愣,仔細(xì)端詳起那紙婚書。一切都沒有問題,但是到簽名處的地方,卻有些不同了。“你看,孫家簽名的是用毛筆,和婚書的筆墨是一致的。”白衣男子拿起婚書仔細(xì)嗅了嗅,斷言道:“是徽墨。”“不愧是王府公子。”紅衣人嘴角噙笑,指了指另一邊,“但你看這個(gè)字跡?!?/br>白衣男子早就習(xí)慣他的打趣了,端詳著那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