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醫(yī)：“……”好了好了，他知道了。

……

這廂陸淵春風(fēng)得意，那邊沈言卻不好過了。

“姑姑？”沈言一出長樂宮便被人攔住了去路，一抬頭卻是太后身邊的舒顏姑姑。

太后不是還在回宮的路上嗎？沈言的腦子一瞬間有些蒙。

舒顏姑姑笑瞇瞇道：“太后有請，公公跟奴婢走一趟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省略一千字。

第36章

一零六、懿旨降

安壽宮中，沈言并沒有見到太后。

一進(jìn)安壽宮中，身后的宮門便被舒顏姑姑關(guān)上了。

舒顏姑姑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娘娘還有事，公公先在此候著吧。”

沈言皺了皺眉頭，若說當(dāng)年他任這位掌宮姑姑拿捏，一部分是因?yàn)樘竽锬?，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樗Y歷尚淺。

可這一晃已經(jīng)十年了，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怕事的小太監(jiān)。

“舒顏姑姑，咱家還有事要辦，等太后娘娘回宮了，奴才再來請安?！?/br>
舒顏一怔，笑容淡了幾分：“公公似乎不大一樣了。”

“是嗎？”沈言理了理下擺，“許是姑姑的錯覺，咱家覺得姑姑一如既往，沒有半分不同。”

“你——”

舒顏終于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了：“若這是太后娘娘的命令？公公還是不從？”

“太后娘娘有令，奴才不敢不從。但咱家是領(lǐng)了差事出來的，須先向陛下復(fù)命?！?/br>
“公公?！笔骖伋料铝四?，她本以為幾句話就能把沈言嚇住。事已至此，只能咬咬牙將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太后懿旨。”

沈言閉了閉眼，躬身道：“奴才接旨?！?/br>
“既然領(lǐng)了旨意，便去跪著吧?！?/br>
舒顏指的是列在沈言面前的高祖、高宗還有先皇的牌位。

一零七、責(zé)皇后

“皇后?！遍L長的鏤金指套撥弄著茶蓋，“哀家原以為將后宮交由你，便可保萬事無虞?！?/br>
“臣媳若是哪里做得不對……”皇后掩唇輕咳道，“還請母后見諒?！?/br>
“見諒？！”太后重重地把茶蓋摔了回去，“你叫哀家見諒？！”

“后宮這幾年皆無所出，你叫哀家如何見諒？！”

皇后沉默，并無辯解的意思。

太后喘勻了氣，一雙上挑的眼盯著皇后，緩緩道：“哀家可聽說，皇上這些年獨(dú)寵皇后?！?/br>
“此乃臣媳之幸?！被屎蟮穆曇暨€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卻梗得太后火氣上了頭。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后不會爭寵、懶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卻沒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讓自己不得不遠(yuǎn)離皇宮。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忽視她這個太后的存在。

事關(guān)皇嗣，事關(guān)皇家體統(tǒng)，此事她必須得管。

“所以，是皇后的肚子不爭氣了？”太后語帶譏諷。

皇后對此不為所動：“臣媳已遵照太醫(yī)的醫(yī)囑每日在調(diào)理身體，還請娘娘放心?！?/br>
“皇后！”太后直接將手中的茶碗摔在了皇后的面前，瓷片飛濺，guntang的茶水潑灑而出。

幸好她的準(zhǔn)頭不行，并未傷到皇后的面容。

“皇上這些年當(dāng)真每晚都安置于長樂宮中？！”

一零八、德妃計(jì)

“哦？”德妃笑了笑，“容顏進(jìn)了內(nèi)獄？”

“是?！?/br>
“進(jìn)便進(jìn)吧，不還有你嗎？”

容伶聞言，欲言又止。

“怎么？你還學(xué)會在本宮這里耍心眼了?！?/br>
容伶慌忙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并不讓我近身，而且……也從未看過奴才一眼，奴才覺得皇上并不喜男色?！?/br>
“嘖?！钡洛櫫税櫭碱^，“此話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容顏之所以進(jìn)內(nèi)獄，便是因?yàn)榻嘶噬系纳怼！?/br>
德妃描的又細(xì)又彎的眉毛蹙了起來，這倒是怪事了。

難不成……那日太子說的話有誤？皇上與沈言并無茍且之事？

“罷了……”德妃舒展了眉頭，“反正太后回宮了，本宮看戲就是，其余的……太后和本宮可是一條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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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清殿：陸淵的寢宮。

*長樂宮：皇后的居所。

*安壽宮：太后的居所。

*德馨宮：德妃的居所。

第37章

一零九、群臣跪

“沈言呢？”

陸淵看著日頭已經(jīng)落了，有些奇怪，沈言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公公去長樂宮了?！?/br>
“朕知道……”陸淵心頭突然涌上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把控，可是……是什么呢？

陸淵看了一眼批得差不多的奏折，打算親自去找人，卻在推開御書房門的時(shí)候被門外臺階下整整齊齊跪著的一地大臣嚇了一跳。

“諸位愛卿這是……”

“陛下，為了大昱的綿延千年，請陛下廣開后宮，雨露均沾?！?/br>
陸淵：“……”

陸淵不想搭理這些腦子不好使的人，雙手背在身后打算越過這群人。但是剛邁一步，他的腿就被抱住了。陸淵剛想動怒，可低頭一看抱住他腿的人是頭發(fā)雪白，顫巍巍的帝師。硬生生地把火氣咽了下去，這可是自己的老師，當(dāng)真是打不得還罵不得。

他環(huán)視了一圈跪地不起的大臣，輕笑了一聲，可笑意卻未達(dá)冰冷的眼底：“諸位愛卿，是要逼宮啊。”

一一零、替代品

“沈言，是哀家小瞧了你。”

沈言抿了抿干澀的唇，太久沒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經(jīng)起了白皮：“奴才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太后笑了笑，“沒回宮之前，哀家可聽說的是皇后娘娘冠寵六宮，你怎么看？”

“皇上乃天子，皇后乃一國之母，帝后和鳴乃我大昱之幸?！鄙蜓陨ぷ邮菃〉模Z氣卻格外平和，仿佛他說的便是他所想的。

太后也不著急，慢條斯理道：“皇后獲寵也就是這三年的事，可這三年后宮無所出，你身為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可有什么說的?！?/br>
“奴才是太監(jiān)，不是太醫(yī)?！?/br>
太后被他氣樂了，聲音也變得狠厲起來：“你還知道你是個太監(jiān)？！若是尋常人或許會被蒙蔽，可哀家不會。哀家以為你從內(nèi)獄出來便已經(jīng)長了記性，皇帝何等身份，是你一介奴才能覬覦的嗎？”

“可哀家錯了，哀家沒有想到你非但不死心，反而爬得這么高……麗妃都被你逼死了?！?/br>
“太后娘娘?！鄙蜓蕴痤^，若說別的罪他可以認(rèn)，但是這個罪名他卻是不能認(rèn)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麗妃之死是因?yàn)榛髞y后宮，是因?yàn)樵栏\逆，與奴才何干？”

太后臉上的皮rou繃了起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