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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后威見岳丞相時,皇后穿的是朝服,整個人坐在長樂宮的正殿之中顯得格外的端莊大氣。她沒有施濃妝,只是描了遠(yuǎn)山黛,但卻壓住了朝服的貴氣,眉眼雖清淡卻也讓岳承則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請了安,岳承則才道明了來意。皇后吹了吹茶水,闔上茶蓋時,岳承則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響動:“你說……你想請本宮在皇上面前為麗妃求情?”“是,是。老臣打小最疼這個女兒,見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真是痛在老臣心中啊。娘娘也是人母,自然能明白老臣心中的苦楚?!?/br>皇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本宮不明白?!?/br>看著被噎得死死的岳承則,皇后冷聲道:“本宮可生不出這般狐媚子的女兒?!?/br>站在一旁的明月卻輕輕地蹙起了眉頭,娘娘為何要這般說話?她是在激怒岳承則?岳承則蒼白的臉上劃過了怒氣,但很快就被他壓抑了下來。“娘娘何須如此?麗妃如何也越不過娘娘您……求皇后娘娘高抬貴手,放小女一馬的吧?!痹莱袆t現(xiàn)在卻認(rèn)定了此事是皇后娘娘向皇后吹的枕邊風(fēng),他的女兒根本沒有與人暗結(jié)珠胎,否則皇后大可以直接處置了麗妃。“岳承則?!被屎竺蛄艘豢诓杷?,緩緩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會救你的敵人一命?本宮可沒有這般肚量,皇上的后宮……只有本宮一人才好!”正殿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此時一個人影悄悄地從正殿旁立起的屏風(fēng)后退了出去,飛快地走著。“殿下!殿下!”一個老太監(jiān)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在后面偷聽的人正是碰巧來給母后請安的陸兼。“母后為何要去當(dāng)這個替罪羊?明明父皇他并沒有——”陸兼一甩袍袖,手指遙指著河清殿。“誒誒誒!”老太監(jiān)急得直跺腳,“殿下,此話說不得呀?!?/br>陸兼一張小臉滿是怒意:“孤要去找父皇問個清楚!”作者有話要說: 皇后的自稱更適合去掉“妾”,自稱“臣”,捂臉。第30章八十八、無家事“說完了?”陸淵看著陸兼氣鼓鼓的小臉。陸兼不甘不愿道:“兒臣說完了。”“哦,說完了就出去吧。”陸淵點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父皇!”陸兼不敢置信地看著正在看公文的陸淵。“太子,你來跟朕對峙,總要拿出點真東西來?!标憸Y淡淡地看著他,“你記得你那一日跟朕怎能說的?沒有人證物證如何能草率定案?”“可……她是我母后!”陸淵起身看著已經(jīng)到自己腰際的兒子:“可她是一國之母,而朕是國君,你口中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是當(dāng)朝丞相,然后你意有所指的人是大內(nèi)總管……而你是太子,是儲君?!?/br>陸淵蹲下身子,看著逐漸長開的陸兼,將手掌按在他的頭頂,沉聲道:“兼兒,皇家無家事,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能影響的是整個朝堂,乃至整個天下?!?/br>八十九、帝心憂待陸兼離開后,沈言從后面屏風(fēng)走了進(jìn)來。“剛剛怎么不出來?”陸淵知道他在,沈言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像青草的香氣。沈言干笑,他一直都在,但是陸兼的話讓他不方便出現(xiàn)。“嚇唬嚇唬他怎么了?”陸淵挑起嘴角,一點沒有坑兒子的意思。沈言無奈,陸淵倒像是個大孩子:“太子還小,而且太子所言非虛……”“太子不小了。”陸淵嘆了一口氣,他拉著沈言的手?jǐn)[弄著,“朕記得大哥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已經(jīng)聽朝了?!?/br>“可太子還未到八歲的生辰?!鄙蜓匀滩蛔√嵝阉?/br>“阿言。”陸淵捉住他的指尖,“朕的大哥……你還有印象嗎?”沈言抿了抿唇,點了點頭。廢太子陸璽,驕奢yin逸,濫殺無辜,最終謀逆失敗,被先帝所廢,圈禁至死。“朕明白你心疼兼兒,朕也知道是朕太心急了。”陸淵揉了揉額角,“可大哥少年時期并非如此,聰慧伶俐,文武雙全。他是太子,身邊自然名正言順地聚集著各路能人。當(dāng)父皇意識到他走歪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想讓他改正,可大哥一意孤行認(rèn)為父皇是在削他權(quán)利……最終才釀成了宮變?!?/br>“阿言,易地而處,朕未必不會變成大哥那樣?!标憸Y第一次告訴沈言自己的擔(dān)心,“地位與自身實力一旦失衡,帶來的將會是滅頂之災(zāi)?!?/br>九十、一差事時隔四天,陸兼才踏進(jìn)御書房。“兒臣給父皇請安?!?/br>“免禮?!标憸Y這一次停下了手中的筆,認(rèn)真地看向陸兼。“父皇那日所言,兒臣回去想了又想,是兒臣莽撞了,兒臣知錯了。”陸兼拱拱手,隨后從袖中抽出一沓宣紙呈給了陸淵。陸淵看完后,點了點頭,至少比之前長進(jìn)了。“朕知道了。”“父皇。”陸兼跪了下來,“求父皇善待母后,母后既無爭寵之心,也無害……”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言還是換了措辭,“也無害人之意?!边@其實與他第一次來的時候說辭大致相似,只不過這一次帶了沉甸甸的證據(jù)來。“你是怨朕讓你母后當(dāng)了擋箭牌?!标憸Y起身,背著手走到了他的面前。“兒臣不敢!”陸兼畢竟還小,語氣還是難以掩飾地不平。“兼兒,你如果要給此事定個性,你覺得是什么?”陸兼想了想,大著膽子道:“后宮之爭。”“你既然能查出來這么多東西,就該知道這不是后宮之爭。”陸淵將那沓證據(jù)遞了回去:“你明白朕的性格,在南巡路上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了沈言的個性,你的母后你更是最為了解,而岳丞相的行事風(fēng)格你也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相信自己的感覺,而不是只聽宮人的閑言碎語,便不會再來質(zhì)問朕了。”“父皇。”陸兼臉上滿是迷茫,“兒臣不明白。”“不明白就慢慢看,朕最多再指導(dǎo)你十幾年。此事就當(dāng)作你的第一份差事,不需要你做什么,只需要你想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作者有話要說: 陸淵最后說的話里有個小彩蛋——第31章九十一、天子諾朝野之事瞬息萬變,有時候根本沒有時間和機(jī)會讓人做應(yīng)對。陸兼還在苦思冥想之時,三道旨意就砸了下來——一是岳承則結(jié)黨營私,與前兵部尚書徐尉勾結(jié),犯通敵叛國謀逆大罪,凌遲處死。岳家滿門五代以內(nèi)不予錄用。通敵柔然糧米一案交由大理寺徹查。二是岳承則長女岳氏妄圖混淆皇室血脈,又與岳府私通消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