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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懊惱的模樣格外的可愛。陸淵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自己這屬不屬于情人眼里出西施。平心而論沈言的長相更偏俊秀,眉眼清朗舒心,身量也到只是比自己矮了小半頭,怎么看都沒辦法用可愛來形容??申憸Y就覺得沈言哪個動作都挺可愛的,就連一板一眼提醒自己該守規(guī)矩的時候也很可愛。“嗯,皇后去禮佛了?!标憸Y頓了頓道,“所以晚上你可以來我的帳子里。”聽見這明顯的暗示,沈言的臉頓時一紅:“不、不還有別的妃子嗎?”陸淵挑了挑眉頭:“大總管,失職了啊,有沒有妃子跟過來你不是最清楚嗎?”沈言:“……”他是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不少朝臣帶了千金來。一是有在軍隊中相看佳婿的意愿;二來,傻子都知道是沖著后宮空虛的陸淵來的。“皇上,這于禮不合?!鄙蜓酝蝗婚g有些惱火。不是惱陸淵,而是惱那些朝臣,更是惱自己,惱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陸淵這回卻沒生氣,他似乎猜到了沈言的心思,悠哉悠哉道:“是嗎?我第一次聽說皇上的貼身太監(jiān)和皇上同帳不合禮數(shù)?!?/br>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逗弄的沈言耳根更紅了。皇、皇上……絕對是故意的!七十一、知我心這次圍獵為期三天。第一日是晚宴歌舞,第二日是林中狩獵,第三日是擂臺賽。這次的晚宴是沈言籌劃的,他沒有用傳統(tǒng)的宮宴形式。既然是犒賞大軍,自然要用這些士兵覺得舒服的方式。一盤盤烤rou和野味端了出來,一壇壇美酒上了桌。薛明看著直接搬上桌的酒,眼底的寒氣消散了不少。于他而言陸淵是個聰明的皇帝,但現(xiàn)在他卻開始覺得陸淵會是一個好皇帝。美酒佳肴有了,自然少不了歌舞器樂。當(dāng)歌者高亢的嗓音響起時,陸淵輕輕一笑,舉起了面前的酒壇,朗聲道:“朕敬眾位將士!”他沒有別的廢話,直接就著壇子喝了一大口酒。薛明一笑,陸淵是個聰明的好皇帝。他也舉起了酒壇:“敬陛下,敬大昱!”隨著他的舉動,在場的所有將士一起舉起酒壇,聲音響徹天地:“敬陛下,敬大昱!”當(dāng)他們喝下第一口酒后,全場響起了激烈的鼓點和刀劍的聲音。歌者唱曰:“六月棲棲,戎車既飭。四牡骙骙,載是常服。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國……王于出征,以佐天子……有嚴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一句鏗鏘有力的“萬邦為憲”結(jié)束了這首鏗鏘有力的詩經(jīng)。歌聲畢,劍舞終。舞者換成了女子,可響起的卻更加勾人心弦——“戎車既駕,四牡業(yè)業(yè)。豈敢定居?一月三捷?!?/br>“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br>將士們?yōu)⒘艘坏氐木?,也灑了一地的淚。陸淵悄悄地勾住了一直忙前忙后終于忙到他這里的沈言:“嗯,跟朕說說你怎么想的?”沈言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唇:“奴才就是想讓他們知道,皇上并不是在皇城里安然享樂的。您不能上戰(zhàn)場只是因為您是皇帝,您明白他們的功績。您也不好戰(zhàn),您明白他們的心中的憂慮?!?/br>“知朕者,沈言也?!标憸Y臉頰染了幾分醉意,醉意中卻更帶著得意,“有夫如此,夫復(fù)何求?!?/br>七十二、柔情意“皇上!”沈言好不容易將陸淵扶進帳子,磕磕絆絆一路差點摔倒在軟塌上。“……皇上。”陸淵近在咫尺的氣息讓沈言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去給您倒杯茶?!?/br>“不喝?!标憸Y就像是得了玩具的小孩兒,對著沈言愛不釋手。“醒酒的?!鄙蜓钥嗫谄判牡?,“不然明日您會頭疼?!?/br>“可朕看著阿言只想醉下去?!?/br>“為、為什么……”“因為啊……朕的阿言太乖。”陸淵撫弄著他淡色的唇瓣,“朕醉一醉才不用守那些教條規(guī)矩?!?/br>陸淵扒開沈言的衣領(lǐng)低頭在白皙的側(cè)頸上烙下了一個吻。“皇、皇上……”沈言無力阻擋,只能任憑他施為。“朕今日很高興?!钡木茪鈴年憸Y的鼻息傳到沈言的身上。“大軍得勝歸來,奴才也高興?!?/br>陸淵卻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朕高興是因為朕的阿言長大了?!?/br>長大?“朕今日想起初見你時,你哭著鼻子,可如今也能獨當(dāng)一面了?!?/br>沈言想說是陸淵教得好,可又覺得未免太煞風(fēng)景,第一次主動地親吻了回去。享受著沈言難得的主動,陸淵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沈言的衣擺之下,可帳外卻響起了侍衛(wèi)的聲音——“啟稟陛下,屬下捉到一行跡可疑的宮女。”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1]“六月棲棲,戎車既飭。四牡骙骙,載是常服。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王于出征,以匡王國……王于出征,以佐天子……有嚴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國……”出自詩經(jīng),主要是贊美周朝的一位將軍北伐獫狁獲勝的詩歌。[2]“戎車既駕,四牡業(yè)業(yè)。豈敢定居?一月三捷……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背鲎栽娊?jīng),主要是寫將士艱苦生活以及思鄉(xiāng)之情的。第25章七十三、己身擇聽見了帳外的響動,沈言一驚之下差點咬到自己舌頭。陸淵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他按住要爬起來的沈言,拍了拍:“你躺著?!?/br>掀開帷帳的陸淵隨意地披了一件外衫,整了整衣領(lǐng)便向屏風(fēng)外走去。“進來吧?!?/br>“請陛下安?!?/br>“平身?!?/br>侍衛(wèi)壓著低著頭的女子,女子身著宮女的衣服,但是此刻法飾和裙擺卻有些凌亂,宮鞋上沾滿了泥巴。“見到皇上還不速速行禮?”“罷了?!标憸Y擺了擺手,“我知道這個宮女,太后想收她為義女,放了吧?!?/br>侍衛(wèi)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是管了不該管的事情,趕緊松了壓在宮女肩頭的手:“抱歉,多有得罪了?!?/br>宮女沉默地搖了搖頭。待侍衛(wèi)退出帳子,帳內(nèi)的陸淵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扯了扯嘴角:“行了,起來吧。”說罷攏了攏外衫轉(zhuǎn)頭向室內(nèi)走。“臣……”說到一半宮女頓了頓,“我能不能今夜留在這里?”“留在這里?”陸淵莫名其妙地回頭看她,“你好不容易混進來,留在朕這里有什么意義嗎?”“我好像被他發(fā)現(xiàn)了……我不能留在這里嗎?”“不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