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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與君同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直跳腳,他還太矮,只能從人海的縫隙中看花燈。

沈言注意到了,蹲了下來:“小公子,奴才背您吧。”

再老成的小團子也還是個小團子,對花燈的好奇讓他忘記了之前對沈言的種種試探。

雙手張開,爬到了沈言的背上。

陸淵看了他一眼,等小太子在沈言的脖頸處坐穩(wěn)后。他說道:“爹爹教你的禮儀呢?”

小太子張了張嘴巴。

沈言想說難得出來玩一玩,放肆一點也沒關系的。但是,很快沈言就聽見頭頂傳來很小的一聲:“多謝?!?/br>
沈言詫異地看向了陸淵,卻見陸淵滿意地點點頭,扶著兒子的背,給他和沈言說著他們不知道的典故。

一大一小兩個人都聽得入了迷,沈言也沒有注意到因為胖嘟嘟的小團子,他的額角出現(xiàn)了一層細密的汗。

其實注意到了也不打緊,太監(jiān)干的本來就是伺候人的活兒。什么苦什么累沒受過?這才哪到哪。

但是陸淵卻拍了拍沈言:“我來背一會兒。”

這回不止沈言吃了一驚,就連小太子都僵住了。

“爹爹,我、我下來自己走就行。”

陸淵伸手把他從沈言的身上抱了過來,隨后扛在肩頭。

小太子激動得臉都紅了,結結巴巴道:“謝謝爹爹。”

沈言見狀也笑了,要是一直能這樣該多好。

沒了小團子,沈言便開始張羅著吃食。

喂一口陸淵,喂一口小太子。

兩大一小有說有笑的,不談國事只談風土趣事。逗得小太子前仰后合,酥餅的渣子落滿了陸淵的肩頭。沈言幫他打理衣物時,卻被陸淵順勢握住了手。

兩個人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似一本正經(jīng)地聊天,可寬袖下的手指卻越扣越緊。發(fā)燙的掌心貼在了一起,燙得沈言耳根發(fā)紅,燙得陸淵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二十三、許心愿

三個人邊走邊吃地經(jīng)游完了整個燈河,最后停在了一個攤子前。

“老板,要兩盞花燈。”陸淵把小太子放了下來,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上前,“自己挑一個?!?/br>
小太子挑了半天,挑了個霸氣十足的龍燈。

陸淵則是拿下了一盞精致的蓮花燈。

隨后,他又跟老板討了筆墨。

父子分別站在桌子的兩端,小太子落筆前還偷偷看向陸淵,見父皇沒有看向自己,才飛快地寫下了他的愿望。

陸淵沒有看到,并不代表觀察入微的沈言沒有注意,見此景只能輕嘆了一口氣。天家無父子,陸淵說的總是對的。他只希望小太子長大以后還能記得,曾經(jīng)坐在陸淵的肩頭看過花燈。

“爹爹,我先拿去放花燈了?!?/br>
“去吧。”陸淵知道周圍有暗衛(wèi),自然不擔心太子的安危。

等太子跑開后,他把筆交給了沈言。

沈言接過想要放到一旁,卻被陸淵敲了一下腦袋:“呆,是讓你寫?!?/br>
“奴、奴才寫?”

陸淵無奈地搖搖頭,抓著他的手引到他寫的那行愿望旁:“我們一起許?!?/br>
“奴才希望爺能夠……平安喜樂,福壽康寧。”

“那便去掉前面的,因為我也希望阿言喜樂康健。”

于是在陸淵寫下的那句“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迸陨蜓哉J真地寫下了——“平安喜樂,福壽康寧。”八個大字。

過來收筆墨的老板瞧了一眼,樂了:“兩位公子是兄弟嗎?這字可真像。”

不同于沈言的惶恐,陸淵淡定地點點頭:“是兄弟。”

說完后,陸淵拉著快暈過去的沈言往河邊走,等遠離了老板才道:“至于嗎?當爺?shù)男值苡植惶??!?/br>
何止是不虧,簡直是折壽。

沈言苦著臉道:“爺,奴才膽子小,您快別嚇我了?!?/br>
陸淵笑瞇瞇地彎腰在他耳邊道:“不當兄弟,就當契兄弟吧?!?/br>
二十四、求天佑

他們沒有往小太子那邊走,而是刻意地隔了一段距離。

“爺,您知道太子許了什么心愿嗎?”他不是在挑撥離間,只是皇上跟太子之間,他鐵定向著皇上,總是要給陸淵提個醒才好。

“無非就是皇位啊,權勢這些。”陸淵打了個哈欠,“爺當年像他那么大的時候也想過?!?/br>
“知道爺為什么只許這兩個愿望嗎?”一個為國,一個為了他和身邊這個人。

沈言搖了搖頭,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河邊。他本以為陸淵會許朝堂清明,四海臣服等愿望。

陸淵挑了挑眉頭,有些嘚瑟:“因為其他的爺都能自己做到,唯獨這兩個愿望……”

他和沈言一起將花燈放到了河面上。

看著河面上的點點燈光,陸淵握著沈言的手,虔誠道:“希望老天爺能保佑陸淵?!?/br>
第9章

二十五、大管家

“爺,真的讓奴才去?”沈言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雖然他從前用的布料也不差,但都是素色為主,從未穿過這種華服。

“背挺起來點兒?!标憸Y不太滿意,拍了拍沈言的背。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但是當他走在沈言背后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肩背微弓,眼睛也總是瞄著地。

“爺?!鄙蜓詿o奈,“奴才這都多少年的習慣了。”宮中的太監(jiān)都是這樣,哪能直視貴人的臉,弓身垂首斂目早已成為了本能。

“你不是才二十出頭嗎?”陸淵瞪他,“現(xiàn)在改不成嗎?”

隨后沈言的背又被陸淵重重地拍了下去:“還有,把奴才兩個字給爺去了,你現(xiàn)在是公子,可不是下人?!?/br>
看著渾身不自在的沈言,陸淵摸了摸下巴,決定換個策略:“就算你是下人,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沈、沈言啊。”

“那沈言是誰?”

沈言張了張嘴,差點要開始背自己的族譜了。

陸淵打斷了他:“沈言是爺身邊的大管家,知道爺是什么人嗎?所以,等會兒見到暉南王府的二公子不準慌?!?/br>
“他就是成了世子你也不低他一等,更不用說他還不是世子?!标憸Y將扇子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去,你代表的可是爺?shù)哪樏?。?/br>
二十六、誘敵計

暉南王府的二公子程忌出生其實并不好,生母是青樓歌妓,和暉南王的春宵一夜后便有了他。但只能說女子狠起來并不輸于男子。

他的生母沒有去求王爺,而是去求了王妃。抱著他在王妃屋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求得王妃出來,將他托付給王妃后便自刎而死。

但是再有諸多不好,以后也都好了,程忌有些自得。父王上書請封他為世子的事他是知道的,他現(xiàn)在就等著皇上南巡至暉南時好好表現(xiàn)一番。

而今日,他那位冷面大哥回府,于是程忌躲了出來。

一上到茶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