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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何必這樣有偏見呢?” 元宜只是隨口把心里話說出來,不想那位姑娘聽到元宜的話,卻是放下手里的書,仰頭直盯盯地看著自己。 那眼神,像是餓狼撲食之前的那種。 元宜:突然好方。 “這位……書友,你也這么想嗎!”那姑娘突然拉住元宜的手,雙眼亮晶晶,像是找到了知己:“想不到你一個男子,也懂得……” “噫吁嚱,啊呀呀!天啊,竟有男子也看這種該下地獄的東西!” 姑娘正想和元宜交流一下感想,卻被突然闖進來的大爺打斷。那大爺竟是在門口罵得不過癮,直接沖到店里來了。 枯槁的手指抓住元宜的手腕,大爺狠狠瞪著元宜,扼腕嘆息:“你身為男子,怎能看這種有違綱常的東西!” 元宜原地反應了一兩秒,終于意識到大爺嘴里的男子說的是自己。不過男子又怎么了……至于這樣嗎? 元宜:我人都傻了。 那老大爺人長得瘦,手勁卻是不小,元宜的手腕被捏住,很快就泛起一圈的紅色。 她被抓得有些痛,無奈地甩了甩手,低聲說道:“這位大爺,你先把手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 老大爺當然不會好好說話。他仍是沒有松開元宜,聽見元宜的聲音之后,反而變得更激動了。 “呵,你、你果然是個不成器的小子!不光看這種惑亂人心的邪書,連說話聲音也是這么扭捏造作,有如婦人之態(tài)!” 真婦人元宜:我就是女的呀嘻嘻嘻。 元宜脾氣說不上差但也絕對說不上好,她這會兒被這老大爺搞得煩躁至極,面色也冷了下來。 她用力甩掉他的手,抱住手臂冷聲道:“大爺你適可而止,這里是書店,不是你大吵大鬧的地方。若是你再這般胡攪蠻纏,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哼,書店?我看這里就是個臭水溝!”大爺挺著胸脯毫不退讓,隨手抄起一卷書重重摔在地上:“這些垃圾里面寫的東西烏七八糟,成何體統(tǒng)!” 話本在地上,書頁翻開,正好是兩個男子交頸環(huán)抱的 那一頁。 老大爺像是看到鬼怪一樣避開目光,扯著脖子大聲指責:“老夫看著這些東西,真是為大楚感到寒心!” “男子本應頂天立地追求功名,娶妻納妾延綿子嗣,怎能被這樣侮辱!” “你身為男子,不僅不和老夫一般指責這些東西,反而像他們一樣看得津津有味,真是……你的家門不幸!” 大爺越說越生氣,看見元宜一點沒有自責的樣子,怒從中來,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他見元宜一個鄉(xiāng)下人的樣子,也沒有什么顧忌,用足了力氣朝她重重一推。 元宜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沒想到這人倚老賣老,竟然敢這樣動手。她正好站在臺階旁邊,冷不丁被人一推,手上沒有什么扶的地方,身子直直朝后面倒了過去。 元宜心中暗罵一聲,礙于身邊有人不能借力躍起。不過她下墜之際,也不再收著怒氣,打算手肘撐地之后給面前這老東西來個回旋踢。 不想,淡淡的冷香縈繞鼻尖,堅實的手臂溫柔環(huán)住她的腰肢,穩(wěn)穩(wěn)地將她撈了起來。 長相普通氣質(zhì)不凡的玉面小郎君不知從哪里飛了過來,衣袂翩躚,精準扶起了這位……淳樸的黑臉小伙。 又一次倒在男人懷里的元宜:怎么感覺這畫面有些熟悉…… 謝鈞辭和元宜這里的動靜顯然讓許多人吃了一驚。周圍的人都扭著脖子看了過來,面色各異。 那姑娘抱著話本愣愣站在原地,嘴巴張成一個圓形;店長在臺階下面仰著腦袋,手上還握著剛剛掏出來的棉花。 而那位老大爺…… 老大爺一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面前一高一矮兩個男子,眼珠瞪得要從眼眶里跳出來。 謝鈞辭的那一摟,手臂直接勾勒出元宜盈盈一握的纖腰,寬大衣裳下面的少女身姿顯露出來些許。 于是在所有人的眼里,看到的就是黑臉小伙腰肢纖細,身體輕盈,頭發(fā)凌亂地倒在另一個面色冷厲的男人懷里。 這位膚色較為白皙的小郎君一臉生人勿近的神色,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氣勢,一臉不善地盯著面前的老大爺。 看起來,活脫脫一個給被欺負了的心愛 之人找場子的高冷……夫君? 英雄救“美”的濾鏡下,他平庸的五官這時看起來,也有些眉清目秀了。 “你、你們……” 老大爺氣都理不順了,憋得滿臉通紅,一邊撫著胸口一邊罵道:“我說你這小子怎么看這種東西,原來自己早做出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還有你!”他手指挪了挪,又指向元宜后面的謝鈞辭:“看你一表人才的樣子,沒想到也是不顧綱常的人!” “大楚不幸,大楚不幸——” 他話還沒有罵完,突然面色一變,隨后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石子精準地打在膝蓋骨的位置,謝鈞辭手指輕捻,揮落沾上的些許灰塵。他不著痕跡地掃過元宜泛紅的手腕,眉頭緊皺,眼中極快地劃過一絲殺意。 手上的另一顆石子瞄準了地上人的脖頸,他正準備動手,手腕卻被一雙黑黑的手輕輕捏住,安撫性的拍了三下。 他呼吸一窒,闔了闔眼,手指輕顫,終究是將手收了回去。 店門外很快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滿臉大汗的知府帶著一眾衙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嚴不笑也默默站到謝鈞辭身后,滿臉嚴肅地握著手上的劍。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這個鬧事的老頭子給我抓起來!”知府膽戰(zhàn)心驚地掃了一眼嚴不笑,目光在書店掃了一圈,在那兩個容貌普通的男子處沒有多做停留。 衙役聞言趕緊上前,把哼哼唧唧痛叫的老大爺?shù)淖彀投伦。S后利索地把他拖走了。 知府這才騰出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朝嚴不笑賠著笑。 嚴不笑冷冷看他一眼,他會了意,也不再多說,派人疏散掉圍過來的人群,帶著人利索地走了。 也不知道這老東西怎么觸了這位嚴公子的霉頭。嚴公子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希望這事不要捅到陛下那里,讓陛下遷怒于他啊。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