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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寶貝你什么時候發(fā)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籠還沒點——”追上來絮絮說著的安子晏,突然之間卡殼了。

時間轉回到現(xiàn)在。

驃騎大將軍之子,以嘴欠舌毒不討喜而揚名京城的段慈玨段大公子,饒有興致地喊住了許長安。

小皇子的祈燈日,世家弟子進獻的燈籠當然得是亮著的。許長安的這一盞,因為里頭另有文章,卻是暗著的。

一盞未曾點燃的行燈,若是掛在不起眼的角落,或許能以燈油燃盡為由蒙混過關,等到祈燈結束,再拎回去,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株青龍臥墨池帶回府。

以上是許長安的打算。

但顯然現(xiàn)在計劃遇到了問題。

許長安設想過放燈籠的時候會遇到人,若是別人,還能插科打諢過去,偏偏是一點都不熟的段慈玨。

哦,還是有過節(jié)的段慈玨。

“為何不點亮?”段大公子見許長安不說話,又問了句。

“勞您費心,我這燈籠油灑了?!闭驹谔葑由系脑S長安頭也不回,以一種十分隨便口吻搪塞道。

段慈玨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是真的,但卻也沒往牡丹花那頭想。這當口,忽然刮來一陣晚風,段慈玨抽了抽鼻子,無意間嗅到空氣中若隱若無的一線香氣,臉色當時就變了。

“你去了育花園?!”

段慈玨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許長安猛地扭過頭。

“段公子叫小的好一頓找,”僵持間,帶著喘息的陰柔嗓音插了進來,“宮宴快開始了,大將軍正找您呢。喲,小的眼拙,許公子安公子也在吶,小的給二位請安?!?/br>
許長安:“免了,起來吧?!?/br>
青衣小太監(jiān)聞言,麻溜地爬了起來。

有外人在場,不是說話好時機。段慈玨臨走前,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許長安。

“我們也走吧。”被打攪了好心情,等跟在青衣太監(jiān)身后的段慈玨走了,許長安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安子晏一反常態(tài)地沒說話。

許長安想起坊間傳聞,隱約猜到了緣由。

可惜直到在各自的位子上落了座,許長安都沒找到機會,向安子晏求證傳聞。

“皇上駕到——”

小聲寒暄,相互捧哏的朝臣們立即噤了聲,整個大殿為之一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坐于世家弟子席的許長安跟著深深折下腰。

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總覺得皇帝在經(jīng)過他時,停留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

身穿赤色朝服的皇帝在龍椅坐下,略略抬了抬手:“諸愛卿請起?!?/br>
“謝陛下?!?/br>
許長安直起腰。

席間,他聽到身旁有人提到了三皇子。

“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見三皇子?”

“哎呀,你這都不知道,三皇子快到……”

后面三個字的發(fā)音實在太輕,許長安努力辨別了半天,只能猜測最后一個約莫是個“期”字。

XX期。

“難道是發(fā)情期?”許長安百般聊賴地想,隨機又被自己天馬行空般的臆測給弄笑了。

等好不容易挨到渾不知味的宮宴結束,又挨過祈燈時,許長安匆匆趕至長生殿后門的角落,結果當場呆住。

他的燈籠不見了。

第2章誰敢動我的花我跟他拼命

當初為了掩人耳目,許長安特意在燈面描了一朵與那株青龍臥墨池如出一轍的牡丹。為防有人拎錯,他甚至還在牡丹的下方留了自己的私印。

但現(xiàn)在,許長安繞著長生殿足足找了兩圈,都沒能找到自己親手繪的那盞燈籠。

按耐不住的焦慮籠罩住了許長安,諸多糟糕的猜想接踵而來,他那雙如水般澄澈的眼眸,頃刻之間就染上了深深的憂慮。

就在許長安急得快要滿頭大汗的時候,一道熟悉又欠揍的嗓音響了起來:“你在找這個?”

隱在柱子后,看夠戲的安子晏慢騰騰走了出來,手里拎著的,正是許長安遍尋不到的行燈。

“哎你還沒道謝,”安子晏折扇一橫,斜斜地攔住許長安意欲夠行燈的手,“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這寶貝疙瘩就要被小皇子挑中,當做今晚的‘燈’了?!?/br>
許長安看著笑瞇瞇的安子晏,從善如流地收回手,接著鄭重其事地雙手抱拳,傾身給安子晏行了個大禮:“太岳謝過安兄,大恩無以為報——”

笑容燦爛地等著許長安反應的安子晏,登時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一步托住了許長安的手臂:“哎喲祖宗,你這可使不得,被人看到我回頭又要挨我爹的板子了?!?/br>
關于挨板子這事,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許長安他爹——當朝大司馬許慎,與前禮部尚書安常,即安子晏他爹的爹,安子晏他祖父是忘年交。這二位相交不要緊,只是連帶著安子晏平白無故比許長安小了一輩。

也就是說,別看安子晏比許長安年長半歲,要真論起來,他得喊許長安小叔。

想起上次因為不服氣,受了許長安的大禮后挨的那頓板子,安子晏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結果一不留神,手里的燈籠就讓許長安給“順手牽羊”地牽走了。

安子晏試著搶了兩把,連燈籠桿都沒摸著,只好作罷。他搖晃著折扇,神秘兮兮地湊到許長安跟前,用那種許長安異常耳熟的八卦腔調道:“我說,你這燈籠里頭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有乾坤你不早就知道了?”許長安反詰道。

“話不能這么說,我可是個正人君子,絕干不出偷雞摸狗偷瞧人燈籠的事情來。”

許長安側頭瞄了眼不打自招的好友,安子晏心虛地把扇子搖得嘩嘩作響。

“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是瞞不住你的?!痹S長安招了招手,示意安子晏靠過來。

“你真去了育花園?”安子晏險些拔高了嗓門,他罕見地壓低了聲音,近乎嚴肅地說:“小叔我跟你說偷竊皇子可是死罪的!”

“我只是挖了株花。”

“你保證和皇子沒關系?!”

有時候真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裝的什么。

許長安實在跟不上安子晏奇怪的思路,有心不想搭理他,但是見這個平??偸俏恼Q不經(jīng)的好友難得露出了認真的神色,置之不理又有點于心不忍。

無聲地嘆息一聲,許長安對上安子晏的目光:“我保證?!?/br>
“那就好?!卑沧雨虛崃藫嵝乜冢l(fā)表了劫后余生感言:“我可不想到時候你被砍了頭,還連累我給你披麻戴孝?!?/br>
許長安:“……”

一面懊惱自己不吸取教訓又上了當,一面在心里把安子晏漂亮的臉蛋打開了花。許長安面無表情地越過安子晏,眼不見心不煩地大步走了。

他身后,安子晏鬼哭狼嚎地追了過來。

兩人趕在宮門下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