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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門,轉身朝公寓走去。車子也利落地從原處開了出去,匯入長長的車流中,不見蹤影了。蔣末走得很急,因此沒注意到公寓樓下那家空置已久的鋪子今天是亮著燈的,高大的男人從那邊朝他走過來,喊他的名字。直到手腕被人從一旁拽住,他被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好在何毅安撫的及時,“末末,別怕,是我?!?/br>也不知是嚇得還是什么,燈光下蔣末臉色慘白,他一頭霧水地看著何毅,問:“你怎么在這兒?”“等你?!币膊坏人磻?,何毅牽起他的手,“過來,給你看個東西?!?/br>蔣末就這么被帶到了那間店鋪門口,室內已經(jīng)粉刷完畢了,有些地方還沒干,暖黃色的燈光一照,亮晶晶的一片。其實沒什么特別的。但蔣末愣愣地看了很久,才艱澀地開口,“你真把它租下來了?”“嗯?!?/br>“你…”話還沒說完蔣末就被人從身后抱住了,何毅摟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低聲道:“末末,我就想讓你知道,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臨時起意?!?/br>懷抱很暖,只要偏一偏頭,兩個人就能接一個溫柔綿長的吻,蔣末鼻頭酸得要命,呼吸也跟著顫抖起來,“你就沒想過我可能不會一直待在這里?”“想過,所以只租了一年?!焙我懵兆∈Y末的手,在他無名指的指骨上摩挲兩下,輕聲道:“相信我,好嗎?”靜默片刻后,蔣末終于點了點頭,“好?!?/br>他妥協(xié)了。總不可能永遠怯懦下去,他還喜歡著何毅,現(xiàn)在的他也比之前更強大了,那么再冒一次險又能怎么樣呢?最差的他也都經(jīng)歷過了不是嗎?下定決心似的,他閉了閉眼睛,偏頭吻在了何毅的嘴角。冰涼柔軟的觸感令何毅心尖一顫,他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了,然后抬起一只手擦掉他眼角的淚,啞聲道:“末末,我愛你…”墨藍的天空中不知何時爬上一彎月亮,邊緣暈出清清淺淺的光,溫柔傾灑在夜幕里。上了電梯,何毅偏頭看著他,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我們現(xiàn)在算在一起了對嗎?”蔣末看了他一眼,“嗯?!?/br>何毅勾了勾唇角,迅速湊過去吻了他一下,“我很開心。”蔣末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臉頰有些發(fā)燙,“別鬧,有監(jiān)控…”電梯很快就上行到相應的樓層,蔣末正想掏鑰匙開門,卻被人攔了一下,何毅拉著他來到隔壁門口,“來我家,我有東西要給你。”這是蔣末第二次進何毅的家門,隔了這么久,這回總算有了些人氣。何毅一進門就進了臥室,他猶豫一下,沒有跟過去,走到沙發(fā)旁邊坐了下來。茶幾上凌亂放著幾本雜志,煙灰缸里一層煙頭,看樣子都是今天抽的。視線接觸到那個皺巴巴的白色煙盒,他愣了一下,然后將它拿了起來。這個時候何毅從里面出來了,手里攥著一個深藍色的小方盒子。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何毅對他笑了一下,然后朝他走過來。燈光輝映下,何毅整個人像是在發(fā)光,晃得蔣末頭暈目眩,心跳也越來越快。視野里那雙又長又直的腿最后停在他跟前,然后他被人捏起下巴重重吻了一下。何毅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幽深,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蔣末睫毛顫了顫,不自在地從他臉上移開了目光。何毅微微直起身子,捉住他的左手,垂著眼睛將一枚閃著銀光的指環(huán)推進他的中指,鄭重其事地宣布:“好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br>“誰答應了…”蔣末這么說,卻也沒有將那枚戒指摘下來的意思。何毅低低笑了一聲,又從盒子里拿出另一枚戒指,放到他手上,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看著這明顯的情侶款,蔣末手指無措地蜷了蜷,耳廓紅得厲害。他抬起眼皮飛快地看了何毅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胡亂地抓過何毅的手指幫他戴了上去。何毅先是看著自己的手愣了一下,然后悶悶地笑了起來,“末末,你幫我戴的是無名指…”他抓住蔣末的手,戒指便與戒指相貼了,“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栓住我嗎?”蔣末眼皮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粉,他避無可避,整個人溫度高得要命,“我沒看清…”“末末…寶貝…老婆…”何毅一聲一聲地喚著他,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近了,最后幾乎變成呢喃,guntang地灑在他的頸側。蔣末攥緊了他的衣角,難耐地仰起頭,眼尾通紅。他們從沙發(fā)跌跌撞撞挪到了床上,衣服丟了一地,何毅急促地喘息著,一邊與他接吻,一邊抓起一旁的面霜,摸索著,動作輕柔地探到他后面。太久沒有進入過的地方有些干澀,蔣末低低喘息一聲,漂亮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何毅很有耐心,但等到蔣末適應之后就失了控,像是要把他干死在床上,無論他怎么哭著求饒都不肯放過他。好不容易結束一次,蔣末嗓子都喊啞了,渾身上下過了水一樣,濕答答的。偏偏何毅還非要在他耳邊問他,“喜歡嗎?”“下去…”蔣末委屈得要命,推了還壓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我要去洗澡?!?/br>何毅眼神暗了暗,抓著他的手腕按在了床板上,“等會兒再去…”只不過這個一會兒有點久,一等就等到了后半夜。第72章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蔣末第二天上班差點遲到。他頂著兩個黑眼圈走進公司,跟被重物碾過似的,渾身上下的肌rou都又酸又痛。剛坐下,梁笑就從旁邊走過來,遞給他一份文件,“蔣經(jīng)理,報表整理好了。”“好。”蔣末接過來粗略地翻看了幾頁,扭頭卻發(fā)現(xiàn)人還站在那里,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不禁疑惑問道:“還有什么問題嗎?”公司暖氣開得足,他進來的時候脫了外套,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休閑款的圓領毛衣,松垮的領口因為坐姿問題有些傾斜,因此從梁笑站的角度,很容易看到他肩頸相接處那幾枚曖昧的紅色印跡。不知想到什么,她目光飄忽不定,臉頰也微微紅了起來,小聲提醒:“你脖子上…”“???”蔣末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終于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么,出門時比較急,他只急匆匆在鏡子里確認了一遍,并沒有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他一時間尷尬得要命,僵硬地坐直身體,將衣領扯正,頗為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辯解道:“昨天開窗通風來著,家里進了蚊子…”梁笑愣了一下,然后忍著笑答:“哦…”蔣末耳朵根兒紅了一片,他輕咳一聲,佯裝嚴肅道:“好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