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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包廂就要好幾千,他的消費水準(zhǔn)還達(dá)不到這個高度。如果不是許勁遠(yuǎn)纏了好幾天非要讓他幫這個忙,今天晚上他根本就不可能來這種地方。也就不會遇到何毅了。蔣末在一輛黑色的大眾前面停下,朝身后的人道:“車上談,談完了我送你回去。”何毅愣了一下,“你自己開車來的?”蔣末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沒回答,率先上了車。知道這也許代表不了什么,但何毅心情還是變好了一些,乖乖屈身鉆進了副駕駛。車子里干凈溫暖,淡淡的香味搔的何毅鼻子有些發(fā)癢,心尖也跟著顫了顫,他側(cè)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蔣末。蔣末皺了皺眉,啪的一聲把頂燈關(guān)了,車?yán)镒兊糜行┖?,何毅只能借著外面的光看清他的輪廓。等感受不到那道視線了,他打開導(dǎo)航,問:“你住哪兒,邊走邊說?!?/br>第41章等了好一會兒身邊的人都沒有回答,蔣末轉(zhuǎn)頭看他,正欲再問一遍,剛剛還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卻突然傾身靠近他。他腦子懵了一瞬,條件反射地往后躲,但還沒等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舉動,整個人就以一個及其別扭的姿勢被牢牢困在了駕駛座和何毅堅實的胸膛之間。窗外的霓虹燈一明一暗地閃爍著,彩色的光照到樹干上,又在灰色的地磚上投下又細(xì)又長的影子。車內(nèi)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了,暖烘烘的風(fēng)順著風(fēng)口吹出來,密閉的空間溫度很快就升上來,蒸的人頭昏腦漲。蔣末鼻尖已經(jīng)滲出了一些細(xì)小的汗滴,他看著眼前慢慢朝自己靠近的臉,臉色冷了下來,“你想干嘛?”何毅置若罔聞,昏暗的光線為男人刀刻般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硬是叫人從中看出一絲溫柔繾綣來。這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一個吻,但他在離蔣末的臉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蔣末偏過了頭,即使這樣,他還是能感受到對方噴灑在自己臉頰上或輕或重的濕熱鼻息,他聽見自己帶著點警告的聲音,“別鬧了,何毅,放開我。”他實在搞不清楚何毅要干什么,因為對方只是如同犬類那般在他嘴角和脖頸處嗅了嗅,就放開了他。何毅坐回到副駕駛位上,認(rèn)真地看著他道:“你喝酒了?!?/br>蔣末被對方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有點生氣,他整理了一下被壓皺的襯衣,皺眉問:“所以呢?”何毅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他,“酒后不能開車?!?/br>“…”蔣末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降了點車窗,獵獵的冷風(fēng)灌進來,吹散了久久盤踞在車廂里的沉悶燥熱,也讓難明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他輕笑一聲,問:“你大晚上的不好好回家睡覺就是想教育我喝酒別開車?”何毅停留在代駕軟件界面上的手指一頓,啞聲道:“不是…”見蔣末沉著臉不說話,他笑容有點發(fā)苦,“你以為我剛剛是在跟你鬧著玩?”“算了…”一股難言的酸漲從胃里攀延上來,蔣末閉了閉眼睛,干脆把車子的火熄滅了,“說吧,你想跟我說什么?”想說的太多,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何毅反而不知道該從哪一句說起。車內(nèi)車外都靜悄悄的,蔣末心里煩躁的厲害,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從座位旁邊的儲物盒里掏出一包香煙,抽了一根放到嘴里,點燃。他煙癮不大,但少量的尼古丁的確能迅速讓他的情緒平靜下來。青白煙霧在車廂里一圈一圈升起來,又很快被灌進來的風(fēng)吹散,留下一點若有若無的薄荷煙草味。何毅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蔣末稱得上是熟練的動作,臉上的神情似茫然又像是難過,交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都在微微發(fā)著抖。在他那里時間好像永遠(yuǎn)停留在那一年,這個男孩從他手里拿過一根煙,眼神亮亮地問他,“我可以抽嗎?”察覺到身邊人的視線,蔣末把手里的煙盒朝他遞了遞,“你要嗎?”何毅接過來,卻只是拿在手里,沒有要抽的意思,他指腹緩緩滑過白色煙盒上的一行楷體小字,聲音發(fā)澀,“什么時候開始抽的?”蔣末倒還真是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記不清了…”隨即想起什么似的,他突然笑了一聲,“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需要循規(guī)蹈矩的高中生了。”但時間根本不會停,六年光景,能改變的事情有很多。而他的男孩終究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長大了。仍舊深深陷在回憶里不肯出來的也從來只有他一個人。何毅終于從那個已經(jīng)被捂的溫?zé)岬臒熀欣锍槌鲆恢?,叼進嘴里,側(cè)頭靠近蔣末,“借個火?!?/br>蔣末本想直接把打火機丟給何毅,但看到何毅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的一小片帶著弧度的陰影,和抿著煙的鋒利薄唇,他又鬼使神差地變了方向,一手擋著風(fēng),一手按下打火機為對方點燃了香煙。擋風(fēng)玻璃上曖昧交纏的影子如同一對親密的愛侶,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兩人在一明一滅的火光中無聲地對視著,直到干燥的手掌輕柔撫上蔣末的側(cè)臉,他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迅速地坐直身體。何毅沉默地收回手,狠狠吸了一口煙,濃烈的煙草氣息順著喉管進入肺里,完成了一次深度的轉(zhuǎn)換,再開口時他嗓子啞的厲害,“你離開后我一直在找你?!?/br>陰影里,蔣末低垂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沒有說話。也沒奢望他的回應(yīng),何毅深吸了口氣,接著道:“我去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你。有時候我就會想,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呢,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甚至不知道…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讓人絕望?!焙我銑A著煙的指尖有點發(fā)顫,“但幸好現(xiàn)在我又找到了你,而你看上去過得也還不錯?!?/br>沉默了良久,蔣末低聲說了一句:“都過去了?!?/br>“是…”何毅不知何緣故輕笑了一聲,“是都過去了…或許我也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你的灑脫?!蔽艘豢跓?,他又說了一句:“可是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嗎?”蔣末皺眉看了他一眼,還沒來的及說話,何毅上衣口袋里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何毅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代駕來了”,然后接起了電話,跟那邊的人說了位置和車牌號。不多會兒就有人從外面敲響了車窗。蔣末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摁滅了還剩半截的煙頭,下車去了后排座位,看依然留在副駕駛位上的何毅同那個娃娃臉的代駕司機客套交談。他發(fā)現(xiàn)何毅好像對誰都這樣,說話的時候喜歡看著別人,那雙深邃黑沉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