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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末的父親。”何毅微微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沒想到蔣慧欣說的那個人就是許盛?。但對方明明結(jié)婚了,他表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qū)⑺缴咏踊丶摇?/br>許盛?依然掛著那副虛假的笑意,“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蔣末到底去哪兒了?!?/br>沉默了幾秒,何毅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個問題似乎還是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吧?”“這孩子跟我不怎么親近。”許盛?面色不改,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你會是個聰明人?!?/br>“那恐怕你得失望了?!焙我悱h(huán)著手臂冷眼看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br>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蔣慧欣皺了皺眉,“何毅…你別這樣,你好好想想,說不定能想起一些他可能會去的地方…你就不怕他發(fā)生什么意外嗎?”“我就想知道你說這種話到底是因為擔(dān)心他還是只是單純的想找到他?”何毅握緊拳頭,看向蔣慧欣的眼神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般,“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蔣慧欣嘴唇動了動,似乎要反駁什么,卻被許盛?用眼神制止了。何毅看著他們過于平靜的反應(yīng),自嘲般地笑了笑。怪不得,怪不得當(dāng)時蔣末一再問他希不希望他離開,而他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呢?之前對蔣慧欣的喜歡讓他覺得她哪里都好。所以同蔣末相處這么久,他竟然從來沒有認真地去了解過對方到底在過怎樣的生活,有沒有人關(guān)心,他甚至一直覺得蔣末之所以這么乖成績這么好都是因為蔣慧欣教導(dǎo)有方。當(dāng)時他讓蔣末跟他們離開,還自以為是地說他會過更好的生活。那一切還是發(fā)生在對方看見自己同蔣慧欣接吻的前提下。他忍不住想,如果他是蔣末,當(dāng)時該有多難過。心臟像被誰重重地捶了一拳,悶不作聲地痛著。何毅在腦海里瘋狂地搜尋著蔣末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快點找到蔣末。他只希望他千萬不要有事。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許盛?開口道:“學(xué)校和這一片的酒店、娛樂場所什么的我們都找過了,如果你要去找他,可以想想別的地方。”何毅沉默地低著頭,對蔣末的了解實在太少,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有哪些朋友。“每次在這里坐一會兒,心情好像就會好很多,所以想帶你來試試?!?/br>腦子里突然有某個片段一閃而過,何毅想起他帶蔣末去過的那一片湖。也不管那兩人的反應(yīng),他轉(zhuǎn)身跑進店里,拿完車鑰匙連店門都顧不得鎖就鉆進車里,點火踩了油門。幸虧路上沒有怎么堵車,何毅一路上開的飛快,平時要半個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壓縮成了十幾分鐘。許盛?的車倒是也一直緊緊咬在他后面。林子里的那片湖依然美麗又寂靜,但是蔣末并不在那里,何毅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發(fā)泄般狠狠踹了一腳樹干。他多么希望時間能倒退回那天晚上。就因為那點可笑的自尊和自傲,當(dāng)時他竟然就那么任由蔣末一個人離開了。他深吸一口氣,往靠近水面的地方走了幾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蔣末到底會去哪里??斓剿叺臅r候,濕潤泥土里的一抹黃色吸引了他的注意。而等到何毅走過去確認了它的全貌,腦子不受控制地聯(lián)想到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后,他腿一軟,差點跪在泥里。那是他去年送給蔣末的手表。第38章又是那片無邊無際的河水,水底氣泡翻騰,黑色油亮的水草雜亂地纏繞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繭”,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試圖沖破阻礙,不斷劇烈地搖晃著,發(fā)出的聲音顯得遙遠又沉悶。“救救我…”四面八方涌過來的水隨著呼吸灌入鼻腔,壓迫的五臟六腑都痛的厲害,他終于聽清了那幾個字。眼前的水域逐漸恢復(fù)平靜,順著水流展開的水草后面是一張蒼白的臉。何毅猛地睜開眼睛,模糊視野中熟悉的頂燈讓他意識到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個夢。但胸口強烈的窒息感和疼痛感卻是實實在在的,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六年來,這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他第幾次夢到這種場景,而像是對他的懲罰,日夜思念的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肯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外面的天依然是黑著的,似乎是降溫了,屋子里頭有點冷。何毅半坐起來,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半,只睡了兩個多小時,但他卻再也沒有一點困意。他低頭呆呆地看著手機屏幕,那是他手機里唯一一張蔣末的照片,是他們第一次做完愛時他趁對方睡覺偷偷拍的。掛著汗珠的額頭,微微皺起的眉心,濃密漆黑的睫毛,微微張著的嘴巴,天真無害卻又勾人。他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當(dāng)初拍照片的時候是什么心態(tài),但發(fā)生那件事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得慶幸,這好歹讓他能有個念想。當(dāng)時在河邊找到那支手表后,許盛?當(dāng)即找了打撈隊來把那條河翻了個徹徹底底,但除了一些散發(fā)著腥味的魚蝦,什么也沒找到,他心里一塊大石頭這才終于落了地。但這里找不到,并不意味著在其他地方可以找到,蔣末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之后他們幾乎把整座城市翻遍了,都找不到他的蹤影。各個車站也沒有購票記錄,能調(diào)到的監(jiān)控里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同海路,也是去那片樹林的必經(jīng)之路。何毅那段日子都過得渾渾噩噩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蔣末現(xiàn)在在哪里,吃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幾乎每晚他都會做噩夢,醒來以后就再也睡不著。也是正逢降溫,最后他終于把自己折騰的發(fā)燒了。去醫(yī)院拿藥的時候,有個人從背后叫住了他。是那天打撈隊的隊長,陪媳婦兒來做產(chǎn)檢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他人找到了沒有,他搖了搖頭,男人訥訥地哦了一聲,便再也沒了下文。最后等他要走的時候,對方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一臉不忍道:“那條河連著越江,那幾天下了雨漲水,水速變急,留不住靜物的…”何毅腦子嗡的一聲,不管不顧抓住男人的領(lǐng)子,讓他別胡說八道。男人沒掙扎,跟他說我就是覺得有必要讓你了解一下這個情況。然后隨著一聲驚慌的“老公”,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把堅硬的皮包砸在他的身上。最后藥也沒拿成,胳膊還被劃了一個口子,他失魂落魄地走出醫(yī)院,又循著本能來到蔣末的家門口。他也不敲門,就那樣在門口站了很久,仿佛這樣蔣末就還在似的。直到隔壁有人出來扔垃圾,看見他嚇了一跳,然后好心提醒他這戶人家已經(jīng)搬走了。何毅一愣,他回想起最后一次見蔣慧欣是一周前,在交通局的監(ji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