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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好又好不徹底壞又壞不徹底,你讓人好難受。我寧愿你都從來沒有存在過,好過現(xiàn)在被你孤零零地拋在世上,連唯一的親人都不要我!我后悔死了!我再也不想見你,再也不會相信你!你離我遠遠的,離我遠遠的——”他坐在地上耗盡了力氣,抱著自己縮到廊柱邊,清明被他一身戾氣和怨恨懾到,心中大慟,不敢碰他。他抱著自己淌眼淚:“你走,我好想忘了你,好想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其實過了這么久,也不害怕一個人了。我給你兩條路,你要么放下一切跟我走,要么不要再管我,不論我是偷東西、打架、賭博、喝酒……和別人好,你都別再管,行么?”清明心里天人交戰(zhàn),非常痛苦,他不可能放下一切跟他走,也不可能不再管他。他想平衡一切,兩邊兼顧,但這世上沒有這么一條路可以選。他痛苦哀傷地望著地上的孩子,心疼地多想過去抱住他,但是他不能。陸天琪恨恨看著他,忽然起身貼近到他身旁,一字一句低聲地:“我恨你?!?/br>再不留戀走入茫茫大雪。薛回跟上,清明在漫天大雪中通體寒涼。他心跳得很快,開車跟在他們身后,感覺如果這次看不到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薛回和陸天琪進了一間酒店,樓上燈亮了,窗簾后面影影幢幢。清明站在車邊往樓上望,期待能再看他一眼。薛回從后面抱上顫抖戰(zhàn)栗的陸天琪,在他耳邊問:“把我當擋箭牌,你要怎么補償我?”陸天琪回身閉眼在他懷中,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薛回從襯衫下面伸手摸他,只覺得他全身一片涼汗,全身顫得愈發(fā)厲害。想拒絕又倔強地拉不下面子,要接受又害怕得抖成一團。就在他剛要低頭吻他的時候,陸天琪猛地將他一推:“我實在沒有心情?!?/br>他撤出了手,笑道:“剛才聽了那么一大段告白,我也不想掃興?!?/br>他把燈一關,那也不能讓樓下那個人好過了。天琪傻傻坐到落地窗邊,頭挨著窗簾,看著他的哥哥站在樓下不停在等。大雪綿綿密密覆蓋在他頭發(fā)眉睫,肩上落了一層,全身都似被雪覆蓋,連旁邊的車沒一會也成了白色。他忽然那么想哭。清明看著樓上燈光滅了,心里跟著一暗,痛苦地發(fā)苦。他站在樓下未敢挪動一步,一直在等,天琪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心漸漸涼下去,受不了的時候坐車里等,黑夜綿綿無盡,一直等到天要亮了,心徹底涼透。天琪趴在窗邊看著樓下那輛車,像是心里擁著一道光,這樣兩人相對過了一夜。作者有話要說:☆、祝你幸福陸天琪的生活更為yin靡混亂,在和薛回約會了幾次之后,男人給他剝完蝦遞到他嘴邊吃了,舔了一下觸碰到他唇的手指,笑道:“也許和我試試還不錯?”天琪坐他對面,他喜歡年紀比他大的男人,溫柔成熟,有安全感,而且薛回多了一分幽默感。雖然玩笑中沒多少真誠,但對于追逐戀愛游戲,他無疑是個中高手,連調(diào)情都似溫柔認真。他伏在薛回溫暖寬廣的懷里,緊抓著他的衣服,極力吸取著那身上相似的氣息。但他們只約會,緋聞傳得沸沸揚揚,似假還真。他和清明再沒有任何聯(lián)系,每次當他激得清明逼至一定絕境,他都會投降,但那不是真正的愛。只是那男人一時心軟,斷不了對他的殘留溫情。他就是這樣,要愛不能徹底的愛,要不愛又對他牽掛不舍。歸根到底,他就是只有親情,沒有愛罷了。三暝三日,是他逼得他換來的?;厝ブ?,還不是和原來一樣。現(xiàn)在,他連這一點溫情都不想要了。言秋的狀況越來越不好,鬧得人盡皆知,人人都說沒了顧家她這就算完了。最后,她還是回了一趟錦繡山莊??蛷d里不知兩位大人說了什么,再次鬧僵,顧遠聲住進了醫(yī)院。這次的刺激使得他再也起不來,病情越來越重,言秋灰心遠走。臨危之際,老爺子就是不肯配合治療,他這一輩子受盡了言秋這種女人的哄騙,深深對前妻內(nèi)疚悔恨。只愿瀕死還能有機會看到兒子成家,好下去以作交代。他并不知清明的那些事,還以為他推辭是自己迫他改行的原因。他緊緊抓著清明的手,眼神深邃悔意地望著他。清明再承受不了其中深沉執(zhí)念,終于點了頭。他的心已死,天平最終壓到親人那頭,這是他作出的決定。二月十四,情人節(jié)當天,顧家舉行了盛大華麗的結婚儀式。吳瑤親自選的蛋糕花樣和裝飾,粉紅色的簪花、蕾絲白紗遍布錦繡山莊的廊柱樓梯,通體紅毯鋪地。偌大客廳改作舞池,家具房間都例外裝點過,富麗堂皇。墻上展示著清明和吳瑤的婚紗照,隨著太太的心意倒有一大半是英國風格,朋克火車、歐洲古堡、復古景點以及諸多校園片段,張張都是記錄著一對校園戀人從相識、相戀到幸?;橐龅穆贸?。整個院落作自助餐迎賓所用,特別訂做的糕點大大小小琳瑯滿目,餐點飲品應有盡有。院子里扎著結婚儀式的花門花墻,偌大花圃草坪人來人往,歡笑嬉戲。連外面都是張燈結彩,整場布置極盡浪漫奢華。所有儀式都在錦繡山莊進行,宴請的賓客上到商界政客,下到親戚朋友,撒出的帖子席卷了半個城市。當天,顧遠聲也從醫(yī)院搬回家,坐在輪椅上強撐出席。清明和吳瑤分別站在錦繡山莊門口,對每一位前來道賀的客人致禮。清明感覺像做夢一樣,被命運巨大的齒輪強行推進,笑得臉都僵硬,幾近麻木。梁孟春來的時候看清明穿著新郎禮服,左側戴著禮花,機械地鞠躬迎客。吳瑤父親來的時候,微微露出笑容和長輩寒暄,吳瑤撒嬌地依在清明身邊,艷若桃花。等長輩們進去,他便繼續(xù)機械重復動作。梁孟春過去,清明看也沒看,就要鞠躬。梁孟春一伸手扶住了,“我也承受不了你這么大禮?!?/br>清明渾身一松,說道:“來了。”梁孟春道:“你都想好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br>清明微微苦笑,搖了搖頭。“沒什么區(qū)別了?!?/br>梁孟春不好插手他們之間的事,又問:“天琪知道嗎?”清明道:“我不知道。”他們這邊聊著,吳瑤過來挽住清明的手臂,笑道:“你倆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梁孟春道:“我在說嫂子這么漂亮,新郎官可一定盯緊了別被人搶了去?!?/br>吳瑤莞爾一笑:“新郎官不跑就好?!?/br>賓客陸續(xù)到齊,時辰差不多到了,吳瑤去換了婚紗。一群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