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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演員,賀洗塵和夏安卻占了大便宜——編劇夏叢,是他老爺子!沖著這一點,他倆在褚令的首肯下拿到了一整本劇本。雖說賀洗塵全部的戲份加起來也不過五分鐘,臺詞不超過十句,夏安還好一點,至少也有個七分鐘的亮相。男七號和男八號演員周末的時候就窩在夏老爺子家里,與他一起研究「周四公子」和「云隱」的人物內(nèi)涵。“里我最喜歡的三個角色,一個是作為明線的書生魏弭,一個是廉澄那個老匹夫,還有一個,就是周四公子。”夏語冰坐在窗前的黃梨木椅上,看季蘭芳幫夏安穿上明麗的圓領(lǐng)窄袖袍衫,“云隱雖然是個面首,但清高自傲,這個花色有些太花哨了?!?/br>賀洗塵好歹也從那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中走了幾多歲月,還不會穿個衣服,豈不是貽笑大方?他三下兩下把自己的那套袍衫穿好,便見夏語冰指著他說道:“深哥兒身上這個好,素凈?!?/br>季蘭芳卻不以為然,說道:“長公主喜歡團花,所以她的面首也都靡麗瑰艷。云間紋,只能是周四公子的,她不舍得給其他人用。”“也對,也對。那小妮子蠻橫霸道得很?!毕恼Z冰頻頻點頭,望向頂著一頭短發(fā)的賀洗塵,恍惚說道,“再給個頭套,就是周四了,褚令倒會看人。深哥兒,你說說,周四是個什么樣的人?”賀洗塵低頭笑了笑:“周渙之,他是個可愛人哪?!?/br>“哈哈,就是如此!他少年風(fēng)流,光明磊落,看似嬉笑怒罵沒個章法,實則心有溝壑,若不是太過重情重義,他是能活下來的?!毕恼Z冰忽而有些傷感,他耗費了許多心力在這個劇本上,對里面的人物宿命都懷有一種憐憫的情緒。“哼,你要真的不舍得,就把他寫活過來唄!”季蘭芳拿起白玉腰帶給夏安系上,好歹把那一身艷色給壓下去了點,再配上他冷冷清清的模樣,好似錦繡琳瑯中格格不入的蒼白美玉。夏語冰一時語塞,支支吾吾說道:“那不行!周四公子……不能這樣說……”“你這糟老頭子!”季蘭芳對他的脾性一清二楚,也不搭理,幫兩個小孩把衣裳褶皺捋平,站起來說道,“我尋思著再給安哥兒縫上些金線。”賀洗塵笑嘻嘻道:“小蘭花,那我呢?”“你?我再給你打一條五色長命縷?!奔咎m芳推了推老花鏡,打量了一番寬肩細(xì)腰的賀洗塵,夸道,“深哥兒真好看?!?/br>賀洗塵老臉一紅,難為情地笑道:“小蘭花也好看得很。”“哎!你夸我老婆干嘛?我老婆只能我一個人夸!”夏語冰瞬間不滿地吃醋。季蘭芳瞪了他一眼:“老不正經(jīng)的!”賀洗塵和夏安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又聽夏語冰問道:“安哥兒,那你覺得云隱怎樣?”夏安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云隱是個可憐人,逢場作戲,心性薄涼?!?/br>“家道中落,罪官之子,被長公主看上,雖然撿回一條命,但滿腹才華沒有用武之地,活在世上遭人恥笑?!毕恼Z冰三句兩句概括了云隱的生平,然后笑呵呵問道,“安哥兒,在你看來,云隱對長公主是什么感情?”夏安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嘆了口氣:“云隱恨她。恨長公主喜怒無常,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恨她從始至終,沒把他放在眼里。但云隱也喜歡她,要不就不會把那張周四公子的畫像撕碎——他在妒忌……”夏安看了眼認(rèn)真聽講的賀洗塵,“長公主愛周四公子?!?/br>“咦?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厲害?”夏語冰端起搪瓷杯子喝了口茶,“研究得挺細(xì)啊?!?/br>“一部電影拍下來,這兩個角色可能只有短短幾分鐘的出場時間,但每一個角色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你們不可小瞧?!奔咎m芳細(xì)細(xì)叮嚀道,“對于觀眾來說,一個角色一晃而過,可能沒什么大不了,但在創(chuàng)作者眼中,他們的一生在筆上寫不盡?!?/br>賀洗塵斂容正色道:“自然?!彼掌疰倚Φ纳袂?,透過窗欞的溫暖的陽光灑進屋內(nèi),亮堂堂的,襯得平時不著調(diào)的賀洗塵有些凜然疏離起來,然而眉目卻灼灼其華,是上元節(jié)令長公主一見傾心的相貌。周渙之,周四公子……作為情敵真的太棘手了。夏安不禁暗想。第73章浮木⑥天氣轉(zhuǎn)涼,雙手插在薄薄校服口袋里的學(xué)生們圍在烤地瓜的小攤旁,凍得臉色發(fā)青,卻還要挽起一截褲腿,露出冷冰冰的腳踝,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賀洗塵笑看他們冷成鵪鶉,抱著老年人專用保溫杯,又給自己添上一條圍巾。除了和林掩林歡見面,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和夏安一起磕磕絆絆地在演戲的道路上摸索,至少把沒有幾句的臺詞背得滾瓜爛熟。期末,劇組正式開機。他和夏安仗著成績優(yōu)異,直接請假至年尾,早早進組,提前感受了一番大制作的氣息。兩人穿著軍大衣站在角落里,安靜地觀摩了老戲骨的表演后,夏安的眼睛亮得,比探照燈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殿上屈洪剛演完一場酣暢淋漓的朝堂爭辯,正低頭和導(dǎo)演褚令交談著些什么。他年近五十,身材卻格外挺拔,面容清癯,儒雅內(nèi)斂,談笑間自有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風(fēng)度翩翩。“太有氣勢了!你瞧見他剛才面部神情的處理了嗎?特別縝密!”十二年后的夏安有幸和屈洪參演過一部戲,期間受過這位老先生不少指點,獲益匪淺。如今能夠提前十二年和自己心目中的大前輩接觸,自然激動不已。“看到了!看到了!”賀洗塵被他掐著手臂,只能連連點頭,然后拍掉他的手,無奈說道,“你冷靜點!”不遠(yuǎn)處的屈洪和褚令忽然看向他們這個角落,見兩個少年湊在一起如同兩只小老鼠嘰嘰喳喳,不禁笑起來。夏安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臉頰發(fā)紅。賀洗塵演戲的技藝不算高、人卻膽大得不像話,抬起手就和劇組兩位大佬揮了揮,還雙手交疊向前,似模似樣地行了一個禮。屈洪忽然想到他飾演的廉澄和周渙之也有過一面之緣,也正如現(xiàn)在這般,一個肅立在朝堂上,一個站在宮門外,大雪紛飛中遙遙對視一眼。第二天破曉,周四公子醉死在雪中的噩耗傳遍京城。他不由得心中一動,也如戲中一般,與賀洗塵對立行禮。“這是夏叢的孫子?”“可不就是?!瘪伊顟?yīng)道,嘖嘖搖頭感嘆,“你別說,那小子還挺上鏡,之前拍的第一個鏡頭漂亮得很。另一個小朋友叫夏安,也十分不錯,靜得下來,就是太收了,還得再外放一些?!?/br>他說著說著有些嘚瑟起來,搖頭擺腦自鳴得意:“哎你說我什么眼光?隨手撿回來倆璞玉。”屈洪笑了一下:“你別得意忘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