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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劍,便是面無表情的父親。他的叛逆無聲卻堅決,一手苗刀耍出傳承劍意,疾速凌厲,勢如破竹。向來嚴(yán)厲的父親卻沒說什么,隔天就給他收拾好包袱,踢下山闖蕩江湖。陸未晞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想道——寶鏡師父慈悲為懷,一定是看我孤身一人,才會處處照料,你可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說了,問又如何,寶鏡師父肯定會答與我有緣。緣法如此,能遇上寶鏡師父只須慶幸著,哪里需要想東想西。他恍然大悟過來,捏著荷包找到林和犀與賀時晴,說清來意,兩人才松開揪耳朵捏鼻子的幼稚行為,和他勾肩搭背地下山雇馬車。“陸未晞,我跟你說,陳八叔喜歡喝酒,等會兒咱順道去買點酒。不用多好,給他過過酒癮就行了?!绷趾拖贿吔o他科普,一邊和路邊的翠翠姑娘打招呼,“翠翠姐,今天頭上簪的花真好看!”又摟過陸未晞和賀時晴的腦袋,低聲說道:“翠翠姐對寶鏡有意思!”“可是寶鏡師父是和尚??!”陸未晞驚訝地瞪大眼睛。“這算什么,少見多怪!”賀時晴道,“你去菜市場逛一圈,隨手?jǐn)r住個未婚姑娘,十有八九也是喜歡寶鏡的?!?/br>陸未晞皺起濃黑的長眉:“可,這……”“哈!咱們寶鏡向佛之心堅定得很!”林和犀好笑地睨了他一眼。陸未晞垂下眼皮,心想也是,紅顏枯骨,怎么比得上西天極樂。這就是所謂的紅塵歷練吧!他抬起眼睛,卻忽然定住。“怎么了?”賀時晴問。陸未晞聲音低沉:“小花姑娘,我好像看到傷我之人了?!?/br>“哪個哪個?”林和犀瞬間湊了過去。“前面那個戴著帽子、約莫五十歲的男人?!标懳磿勚噶诉^去。“笨啊你!”賀時晴拍下他的手,“被他看到了怎么辦!”兩人一個抱著陸未晞的左手臂,一個抱著右手臂將他拖到墻根后,只露出一雙眼睛鬼鬼祟祟地看向茶攤那邊——七八個大漢和一個涂脂抹粉的半老徐娘正在喝茶解暑。“你確定那一撮人是黑店里的人?”林和犀問。“確定?!标懳磿劥?,“我看得很清楚,黑店掌柜的脖子那里長了一塊紅疤。”賀時晴數(shù)了數(shù):“拖家?guī)Э诘?,看來你上次找他們不著,便是怕東窗事發(fā),暫時出去避了下風(fēng)頭,現(xiàn)下見無事發(fā)生,又大喇喇地回來了?!?/br>陸未晞瞧了她一眼,道:“小花姑娘好生厲害。”“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的事?!辟R時晴理所當(dāng)然說道,“咱們要怎么辦?話本子上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眼下要去哪里找刀?”“我的姑奶奶哎!別動不動就說這么血腥的事,好歹要替寶鏡修修口德?!绷趾拖玖艘幌滤陌l(fā)髻,賀時晴雖然心中不爽,但想著賀洗塵,忍了忍沒有還嘴。陸未晞?wù)f道:“此事還是不要把兩位牽扯進(jìn)來,我自己解決即可?!?/br>“你這說的哪門子話!”林和犀瞪眼道,“讓寶鏡知道了恐怕要罰我倆抄上一百遍佛經(jīng)!”他們這邊還在嘀嘀咕咕地商量著,茶攤邊的幾個人卻結(jié)好賬,看樣子要走了。“羅里吧嗦些什么!咱們好歹也算半個江湖人,可不能坐視不理。”賀時晴看不下去他們推來推去,擰起兩人的耳朵問道,“把他們拉到小巷子里套麻袋,干不干?”陸未晞與林和犀揉了揉被擰得通紅的耳垂,同時點頭:“干!”*天氣炎熱,曬得老黃狗蔫頭耷腦的,吐著舌頭無精打采地趴在樹蔭下。玉壺村村口簡陋的涼棚里,賀洗塵頭戴寬沿幕籬,輕紗擋住酷暑的烈日,身邊放著兩三個包袱,桌子對面的藺百曉不住地扇著扇子,熱浪滾滾,反而流了更多汗。“小花姑娘他們怎么那么慢?”他也要去臨安府,正好順路,便腆著臉湊了上來。岐枝館中人,有什么比活生生的情報(八卦)擺在面前,卻求而不得更加痛苦!賀洗塵隔著白紗瞥了一眼村口:“大概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br>藺百曉撇了撇嘴,欲言又止。眼下只有他們兩人,他壓抑了幾天的好奇心更加熱烈,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眼前這個光頭和尚的來歷。但囿于賀洗塵的「天鼎xue警告」,一直像只貓一樣處于伸出爪子試探又猛地收回的狀態(tài),往返幾次,糾結(jié)得讓賀洗塵都有些難以忽視。“你想問什么?”賀洗塵無可奈何說道,見他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嘆了口氣,“問吧?!?/br>藺百曉直接攤開,舔了舔毛筆尖:“請問前輩高壽?”“三十有六?!?/br>“哦,三十有……”藺百曉寫字的手一頓,“前輩,你確定不是六十有三?”賀洗塵只是笑,藺百曉瞬間低頭,下筆流暢:“三十有六!”一邊寫一邊心想,這句前輩真是叫虧了!“不知寶鏡師父師從何派?”……“從今以后,你便是長生崖首座?!?/br>“御風(fēng)島幾百年年來輕功最爛的島主!把我的老臉都丟盡咯!”“你若是敢用自己的一身武功為非作歹,我便廢掉你的武功,挑斷你的經(jīng)脈,將你逐出師門!”……賀洗塵數(shù)著念珠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又繼續(xù)一顆一顆撥下去。“無門無派。”藺百曉心中驚異。學(xué)武可不是容易事情,特別是修煉內(nèi)功心法,沒有明師指導(dǎo),一個不慎走岔了氣,落個殘廢也不是沒發(fā)生過。“寶鏡師父——”他還待繼續(xù)問下去,卻見賀洗塵擺了擺手:“小花兒們回來了?!?/br>塵土飛揚的路口,林和犀駕著馬車,神采飛揚地?fù)]舞著鞭子,兩側(cè)的賀時晴和陸未晞也興高采烈地好像凱旋的將士。林和犀跳下馬車,迎面飛來一個瓷罐。“幾十歲的人了還是不長記性!”“嘿嘿!寶鏡!”林和犀抹了自己一臉白玉膏,獻(xiàn)寶一樣說道,“你不知道我們做了什么好事!”賀洗塵拍了下他的額頭,從袖子里拿出一袋糖炒栗子,放到陸未晞手中:“和小花分著吃,無諍上火,讓他聞聞就好。”用麻紙包好的糖炒栗子還有些暖手,陸未晞從未碰過這樣的小吃,不由得新奇地盯著里頭黑乎乎裂出一條縫的栗子一直看。“栗子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辟R時晴摸了一顆,掰掉殼送進(jìn)嘴里,見他還是一動不動,無奈地給他剝了一顆,然后拐了個彎,送到賀洗塵唇邊,“寶鏡,今天的糖炒栗子很好吃?!?/br>林和犀也偷偷摸摸地拿了幾顆栗子,蹲在涼棚邊吃得美滋滋。幾個人一邊把行李搬上馬車,一邊手舞足蹈地講述剛才的英勇事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