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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數(shù)給他聽:“筆、墨、紙,這些加起來都不止十文錢,在下只賺些潤筆費養(yǎng)家糊口。老兄你砍得這么狠,我要這樣子做生意,肯定賠得血本無歸?!?/br>盧照憫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家里窮,摳習(xí)慣了,就是遇見喜歡的東西,也忍不住精打細(xì)算。“要不這樣,您說個數(shù),便宜一點,我往后還來您這買。”他好聲好氣地商量道,“我是真的喜歡您的字?!?/br>盧照憫讀書天賦不高,明年的童試再不過,只能棄文從商。讀書太燒錢,家中尚有老母和賢妻,怎么也不能讓她們餓肚子。但這幅寫得實在妙極,即使他早已心灰意冷,也不禁見之心喜。賀洗塵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衣服舊而整潔干凈,人雖一臉精明相但掩不住眉宇間的正派。“行,好酒贈知己,我這沒好酒,但幾個字還是寫得出來的?!辟R洗塵不是貪財之人,有時興起了一擲千金也不是沒做過,便伸出兩根手指頭,“賠本買賣,二十文?!?/br>盧照憫松了口氣,這個價錢剛好踩在他的底線。他從腰間的荷包里數(shù)出二十個銅板放在賀洗塵手上:“您數(shù)數(shù)?!?/br>賀洗塵直接將錢揣進(jìn)兜里,將字幅卷起來送過去。盧照憫連忙接過手,小心翼翼地展開:“好字,真是好字?!惫P力遒勁,奇險率意,見之如臨七百里三峽之水,奔騰不絕,日夜不息。賀洗塵被夸,也有些高興,抬頭一看,卻見穿著便服的孟廣陵站在三尺之外狐疑地盯著他不放。哦豁!當(dāng)官的都閑得慌嗎?賀洗塵“唰”的一下打開扇子擋在臉前,一張俊臉皺成苦瓜。第37章似是故人來(3)今日休沐,孟廣陵得閑便上街體察民情,承平縣儲廩豐饒,民風(fēng)淳樸,一派平和景象。他沒帶隨從,孤身一人在大街四處晃悠,也沒人認(rèn)得他。家中娘子囑咐他買一些鹽,他便順道拐去買了蒜頭、大蔥、生姜,最后才去鹽鋪買了一包細(xì)鹽,滿載而歸。路上看著幾個書攤上的字畫,心里癢癢,琢磨著買些回去附庸風(fēng)雅也未嘗不可。孟廣陵也算見多識廣,每個書攤逛下來,沒看到什么滿意的,卻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昨天找過他斧正文章的盧照憫。盧照憫勤奮向?qū)W,但奈何天分不足,才華平平,寫出來的文章沒有亮眼之處。孟廣陵心中感慨萬千,只能勉勵幾句。如今見他與一個賣字的年輕男人討價還價,便反射性地望了過去。書攤后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眼熟,杏衣廣袖,手拿折扇,未語先笑,隱隱與那個荒唐的夜晚抱著他腿,相見兩尬的女子重合。只差眉間的一點花鈿,其他倒是相差無幾。難不成那狐大仙是照著他的模樣化成人形的?他暗想。孟廣陵正欲走近仔細(xì)瞧上一瞧,那人卻忽然看了過來,接著像受驚的兔子猛地藏匿在扇子后面。……這、這是何故?!“咦?孟大人?”一旁的盧照憫見到他,訝異地打了聲招呼。孟廣陵勉強笑了笑,剛想回個禮,卻見賀洗塵把字畫下墊著的桌布四角拉起來打成結(jié),干凈利索地拱手道:“在下先告辭了?!?/br>不怪賀洗塵如此失態(tài),他可不想被官府通緝——罪名還是狐貍精!“等等!先生!不對!姑娘!也不對!”孟廣陵在身后喊著,賀洗塵恨不得捂住耳朵,步伐加快,最后直接撒丫子狂奔。孟廣陵為了追他,手里的東西掉了一地也無暇去理會。盧照憫懵在原地,猶豫再三還是沿著街道追在后頭,一路幫忙撿蔥姜蒜:“大人!稍等!你的東西!”人追人,人追黃鼠狼,井然有序的街上一下子熱鬧起來。*抱衡君從布莊出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一匹紅色綢緞和一匹銀紅軟煙羅。這兩樣?xùn)|西幾乎花光他的所有積蓄,想到不能上楚腰館,吃那里的姑娘嘴上的胭脂,抱衡君沮喪得連身上的寶藍(lán)色窄袖錦袍都有些黯淡下來。正低落著,突然凌空炸起一聲大喊。“三兒?。?!”抱衡君眼皮一跳,突生不好的預(yù)感,會這樣叫他的只有——賀洗塵背著一包袱卷軸,氣喘吁吁地朝他這個方向跑來。“?。?!老賀你窮瘋了也不能去偷人家東西啊!”他凜然喝道,瞟了一眼緊追不舍的孟廣陵,然后無所畏懼地?fù)踉谒媲?,“把東西放下,我來攔著!”“攔你個頭!”賀洗塵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就跑,“快跑!”“那位好漢是誰?”抱衡君邊跑邊回頭,“竟然讓咱們臉皮比長城邊的石頭還厚的賀二哥這么驚慌失措?”賀洗塵沒好氣地懟回去:“風(fēng)流倜儻的胡三爺扮女人去勾引縣太爺,讓承平縣的姑娘們知道了恐怕你會哭得比我還慘!”這一下戳到抱衡君的痛腳了,反客為主拉著賀洗塵跑得比風(fēng)還快:“不對啊!那廝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我不跑就被發(fā)現(xiàn)了!”“cao!也就是還沒被發(fā)現(xiàn)!”抱衡君怒道,“老棺材你拖我下水!”“大熱天的一起涼快涼快?!?/br>“不要臉的臭黃皮子!”這兩人斗著嘴絕塵而去,孟廣陵一介書生的腳力怎么可能跟得上,老早就被拋在后頭,停在街上喘個不停。“你……你等等啊……”孟廣陵實在是累得說不出話了,后面的盧照憫片刻后才抱著零碎的蔥姜蒜找到他。“大人,你這是?莫非那人干了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孟廣陵手上只剩下一包鹽,見他幫自己撿回東西連忙道謝,接著答道:“非也,我只是見他面善,想跟他打個招呼,結(jié)果他一跑,我不知怎的也跟著跑起來了?!?/br>盧照憫:……這兩個人是傻子嗎?這句話他不能說,只能神色復(fù)雜地咽回肚子里,拱手道:“學(xué)生家中還有事,先行告辭了?!?/br>那邊的賀洗塵和抱衡君慌不擇路跑出城,四下無人才敢施展法術(shù),齊齊化成一團(tuán)青煙飛向五仙小筑。*松樹林深處的五仙小筑宛若世外桃源,沒有絲毫煙火的侵?jǐn)_。白術(shù)在窗內(nèi)研讀醫(yī)書,白蘞子在窗外烹茶,素手纖纖,把茶壺放回旁邊膝蓋高的老樹墩上后,將一杯散發(fā)著雅淡香氣的西山白露茶遞進(jìn)窗內(nèi)放在白術(shù)手邊。書頁翻動的聲響,間或瓷器輕碰的樂音,頗有歲月靜好之意。然而兩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五仙小筑的寧靜。“嗚哇哇老賀你別拽我尾巴!”“抱小衡你先撒手!”一路疾風(fēng)帶呼喝,炸著尾巴毛跑回來的賀洗塵和抱衡君直接癱在地上,背上的包袱散開,卷軸滾了一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