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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賀洗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敗壞名聲?!?/br>
陸子元搶走了施劍臣的位置,稍作偽裝,仗著其他人認(rèn)不出來,平日里正道領(lǐng)袖的架子都喂給門前的狗吃了,推著輪椅左看看右看看。啞女和施劍臣站在兩側(cè),一個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一個眼珠子跟著骨碌碌地轉(zhuǎn)。賀洗塵頭疼地發(fā)現(xiàn),照啞女的性子,可能不需要三五天就會被陸子元帶跑偏了!

漆紅的樓梯旁有幾個小婢候著,若是想以詩詞打動?xùn)|亭,便遞上詩詞,由她們呈給頂樓的東亭。眼瞧著輪椅上的賀洗塵禮貌地給了她們一張字條,小婢們推來阻去,最后其中一個黃衣的圓臉小姑娘嬌羞地接了過去。

賀洗塵道了聲謝,小姑娘羞紅了臉蹬蹬蹬地跑上紅梯——長得可真好看——又泄氣——可惜是個瘸的。她忍不住打開字條偷看了一眼,上面只有“賀洗塵”三個字。

那位公子難道以為遞個名字就能見東亭jiejie了嗎?

小婢想著,卻驚訝地看見冷淡的東亭看了字條,露出一個微小的笑容。

jiejie真漂亮,連女子看了都要傾心。

她渾渾噩噩地下樓,恭恭敬敬地請了賀洗塵幾人上去一敘。

難道遞個名字就真的能上樓了?

目送那四個人消失在樓梯盡頭,眾人艷羨不已,又是訝異又是嫉妒的,酸溜溜說著些詆毀的話語,都期盼著自己也能走上那紅梯一睹東亭姑娘的美貌。

忽然二樓的姑娘們又齊齊一嘆,探出了身子盯著門口剛邁進(jìn)腿的黑衣公子。

目如朗星,薄唇冷硬,氣勢凜冽,令人不敢直視。

“冼、冼方平?!”有人哆嗦著叫道。

倚春樓寂靜片刻,下一秒尖叫聲起。

冼方平鼻子嗅了嗅,沒將眾人的驚惶放在眼里,抬頭望向東亭的房間。

“你這里倒是熱鬧?!辟R洗塵被樓下的尖叫吸引了心神。

東亭皺了皺眉:“往時不會這般喧鬧。”

“大概又是哪個俊俏少俠進(jìn)來了吧。”陸子元叼著酒杯,忽然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往前一探,拔高了聲音,“東亭我告訴您,賀洗塵這個小人,昨晚竟然讓受傷的我,去睡地板!地板!我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淪落到去睡地板!”

賀洗塵恍若未聞,對著旁邊的施劍臣說道:“劍臣,以后長點(diǎn)記性,別隨隨便便地就以為武林盟主就是好貨,指不定背地里嚼你舌根呢!”施劍臣看了眼氣呼呼的陸子元,低著頭啃自己的糕點(diǎn)。

“誰背地里了?誰!我光明正大地說你壞話是我的本事!”陸子元嚷嚷,賀洗塵沒看他一眼,自然而然的忽略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秋露白,好酒!”

東亭拿起酒壺又給他倒了一杯:“莫貪杯。”

“不會?!辟R洗塵輕笑。他并不那么喜歡喝酒,但要是和朋友一起的話,他很樂意喝上幾杯。

施劍臣和啞女像兔子一樣一塊一塊地啃著糕點(diǎn),兩只兔子啃得嚴(yán)肅、認(rèn)真,仿佛在進(jìn)行某項(xiàng)神秘莊重的儀式。啞女還愣愣地盯著東亭,嘴巴無意識地做著咀嚼的動作。

“丫頭,這是東亭?!辟R洗塵叫了她一聲,啞女只看了他一眼便重新把目光移回東亭身上,忽然將手中沒吃過的如意糕伸到她面前。

東亭怔了一下,便從容地接了過去:“謝謝?!?/br>
“丫頭很喜歡你?!辟R洗塵有些驚訝,但隨即了然,東亭的美貌對極了顏控的丫頭的胃口。

兩人一唱一和,合拍得不得了,落在陸子元眼里,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早就打你一頓了!”陸子元嘀咕著,唉了一聲,咿咿呀呀地唱起來:“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唱了一半,忽然停了下來。倚春樓出奇地平靜,平靜到有些孤清。有人踏著漆紅的樓梯慢慢登上高樓,輕微的腳步聲通過空氣傳入三個習(xí)武之人的耳朵,仿佛近在咫尺。陸子元與屋內(nèi)的賀洗塵和施劍臣對視一眼,默契地點(diǎn)了下頭。

賀洗塵伸手將啞女摟到自己腿上,同時手掌往下一震,輪椅往后急退,啞女駕輕就熟地把頭埋在他懷里,一點(diǎn)也不害怕,鼓囊囊的嘴巴嚼啊嚼。陸子元則抱著東亭的腰閃到另一邊,隨手拔下她發(fā)髻上的發(fā)簪,猛地射出。

房門破裂!

與此同時,施劍臣長劍出鞘,橫掃無數(shù)往里飛馳的尖銳的木板。

“冼方平,你發(fā)什么瘋!”陸子元橫眉冷對,露出了屬于武林盟主的威嚴(yán)的氣勢。

“又不是第一天發(fā)瘋,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賀洗塵笑瞇瞇地說著,啞女從他懷里鉆出來,看見來人模樣,不禁吃驚地瞪大眼睛。前方剛架了個起手式的施劍臣一哂,連忙端正了神情。

“你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辟狡降?,眼尾掃向賀洗塵的角落,忽然一頓。

啞女心虛地不敢看她,重新鉆回賀洗塵懷里。賀洗塵還以為她認(rèn)出自己這個殼子是她的男寵華秋意,卻聽她問:“你是誰?”

“過路人。”

“不對?!辟狡锦酒鹈碱^,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抬腳欲往他那邊走去。

“靠,打架就打架!找我兄弟干什么!”陸子元暴喝,將東亭推到后邊,一個箭步向他攻去,“劍臣,去東亭那邊!”

冼方平手一甩,從袖中滑下一柄短匕,“鏘!”的一聲,與陸子元的長劍相撞。

渾厚的真氣將他們的長袍激蕩而起,頭發(fā)往后飄去,兩人僵持不下,忽然一塊咬了半口的綠豆糕急射而來,恰好擊中長劍短匕相抵的部位。

“咳,兩位大俠,鄙人看不得血腥,還是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聊聊吧。”輪椅上的青年一臉笑意,無畏無懼,一派輕松。

冼方平擰緊的眉毛忽然一松,想起了什么:“你是「日行一善」?”

“如果是那個「救命之恩」的話,我確實(shí)是「日行一善」。”賀洗塵將掀翻在地的椅子扶起推到她那邊,“請坐?!?/br>
房內(nèi)其余四人看著他們打啞謎,大約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場景——啞女一個人抱著一盤糕點(diǎn)和一盅青梅酒,坐在榻上,不時看一眼兩三步遠(yuǎn)的賀洗塵。東亭懷抱琵琶,纖纖玉指輕攏,樂音淙淙。其余四人圍著方桌,中間一壺秋露白,乍一看還以為是好友相聚。

冼方平喝了一口酒,不滿道:“淡了?!彼穆曇舻统拎硢。砹扛咛?,下巴堅毅,一雙劍眉極其鋒利,又作男子打扮,俊美得很,怪不得會被當(dāng)做男人。

“遼東的燒刀子烈,你應(yīng)該會喜歡。”賀洗塵說道。

“那酒烈得沒味道,怎么沒有倚春樓的招牌「劍南春」?”冼方平嫌棄,掃了眼神色莫名的陸子元和施劍臣,忽然說道,“你們不必提防我,既然停手了,我也懶得再打?!笔﹦Τ及α艘宦?,竟然有些可惜的意味。

“哪有,只是久聞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