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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了夏朗的外袍之內,還好冬天衣服多,夏朗絲毫沒有察覺。他要聯(lián)系的那個線人十分重要,在未央宮內,而未央宮除了蕭韶親自挑選的身家清白的宮女和蕭韶的舊部,其他人根本沒有進去的辦法,陳玖要聯(lián)系逼宮,最重要的就是要聯(lián)系上這個暗部,所以把主意打在了夏朗身上。夏朗絲毫未差,急匆匆的吃了幾口飯就進宮去了,期間陳陳玖自告奮勇的要跟過去,但是卻被夏朗拒絕了。“我怕你也出事,”夏朗的眉目里全是擔憂:“你一定要平安啊?!?/br>陳玖看著夏朗對他一臉關切的樣子,突然心生不忍。父皇說得對,他可能天生就不是一個適合當皇帝的料,他的心,總是那么容易軟……————————————————————————————————————————————————————————————蕭韶回到了未央宮。小太監(jiān)今天早上想服侍蕭韶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皇帝居然不在宮內,他心下慌亂,還沒有來得及奔走相告,皇帝就突然自己回來了。他什么都不敢問,只能看見皇帝溜達溜達到宗人府捯飭了一頓純貴妃,然后優(yōu)哉游哉的坐回了未央宮外殿喝茶。——自從昨天坐在純貴妃做過的位置上喝茶之后,他好像愛上了這個位置。小太監(jiān)不敢打擾蕭韶,只好在一邊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不過這日子就剛剛風平浪靜了一會,就有人過來低聲在小太監(jiān)耳邊說了什么,小太監(jiān)面色一變,看向優(yōu)哉游哉品茶的蕭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陛下,刑部侍郎夏朗求見——”“哦?”蕭韶剛剛端起手上的茶,奇怪的問道:“他怎么又進宮了?”昨天才挨了板子,而且昨晚不是才見了他嗎?怎么又進宮要見他?“他——”小太監(jiān)面上帶了一點尷尬之色:“他找您討要,昨天隨他入宮的小太監(jiān)旺財……”他身為內務總管,是唯一一個知道小太監(jiān)是蕭韶偽裝的人,蕭韶的那身小廝服,還是他幫著置辦的,本來只是皇帝的一時興起,昨天就算完了,沒想到,夏朗居然來要人了?小太監(jiān)有點不敢看蕭韶的眼神:“夏大人現(xiàn)在跪在未央宮外,他說……”“說什么?”“不把旺財還給他,他就長跪不止?!?/br>“噗——”蕭韶一口茶噴了出來。這夏朗才剛剛為官沒幾天,怎么就學會了那些老臣玩什么長跪不止的那一套?他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喝茶,要從哪里去給他找個小太監(jiān)旺財?不過,這的確是夏朗的風格。“咳咳——”他咳嗽了兩聲:“讓他進來吧。”夏朗跪了半刻鐘都不到,就被宮人領進了宮。【真可惜,我還沒有跪夠呢】夏朗說【對了,那個和陳玖接線的線人哪里去了?】【那個線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卿玉公子策反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就不是前朝的人了】系統(tǒng)回答道【他記得他們暗部的那一套街頭流程,如果您被他發(fā)現(xiàn)的話,會被他舉報給蕭韶的!】陳玖用看不見的粉末灑在了夏朗的袍子上,如果被那人聞到,就能知道夏朗的身份是線人,他不會跟他接頭,而是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夏朗懷里的信件,就算接頭完畢,這也是前朝制度的高明之處,幾乎不會被人撞見接頭現(xiàn)場,即使撞見了,線人也可以裝作是被人陷害的一方。而這個制度也有一點壞處——一旦那人被策反,那這線人就是真的百口莫辯,即使夏朗辯解自己是不知情的,也沒人會相信。夏朗一邊跟系統(tǒng)說話,一邊跟著宮人走到了未央宮內。一路上,他眼觀鼻口關心,一點都不敢往旁邊看,生怕有人再給他定了個罪。這一幕都被蕭韶看在了眼里,不禁會心一笑,明明是這么怕死的存在,怎么居然會為了一個小太監(jiān)再次進宮呢?“見過皇上,”夏朗走到蕭韶面前,作勢要給蕭韶磕頭,但是身子卻沒有真的彎下去,等著蕭韶“憐惜”他的傷,然后免禮。但是沒有像想到,蕭韶卻久久沒有示意,夏朗保持著一個要跪未跪的身形片刻,心里已經(jīng)把蕭韶罵了個遍。但是他似乎不是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一張臉上耍小聰明然后又僵在原地的表情被蕭韶帶了個正著。就在他最后僵不住想要真的跪下去的時刻,蕭韶突然一下開口了:“愛卿身上有傷,免禮了?!?/br>夏朗剛想跪下聞言直起身子,差點踉蹌的摔了一跤。狗皇帝!他咬牙切齒道。真有意思,這個狀元郎,什么都寫在臉上了。【叮,目標好感度加五,當前好感度為四十】【媽的蕭韶這傻逼,老子不虐哭他老子就不信夏!】夏朗這次是真生氣了,他很少遇見這么神經(jīng)病想一出是一出的男主,他居然還要陪他演戲?“謝皇上恩典?!毕睦手逼鹕碜?,故意加重了恩典兩個字,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夏朗一副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蕭韶噗呲一聲笑出了聲:“愛卿求見朕,可有什么要緊事?”一旁的小太監(jiān)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雖然入未央宮不久,但是前人曾經(jīng)萬分叮囑過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帝的忌諱——其中有一條就是,皇帝從來不會叫他的臣子叫愛卿。因為卿玉公子的小名,似乎就是和卿有關。但是沒有想到,皇帝居然今天心情大好的叫了一個臣子愛卿?那臣子對皇帝的埋怨都寫在臉上了,皇帝居然沒有怪他?再想想這個狀元郎剛剛入朝不久做過的那些事情,皇帝還為了他,懲罰了純貴妃,甚至降了她的位份,小太監(jiān)有種直覺——這未央宮,不會是要換主人了吧?但是夏朗卻絲毫未差,他義正言辭的看著蕭韶:“請皇上歸還我的小廝旺財!”蕭韶還是因為旺財這個名字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嘴角:“你的小廝,你來問朕做什么?”“臣的小廝本來昨天陪臣入宮,”夏朗大義凜然的說:“好端端的,卻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臣在這皇宮誰都不認識,只能來找這皇宮的主人了!”這話說的大膽至極,簡直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但是蕭韶卻沒有生氣:“可是,朕又為什么要給你找你的小廝呢?”他本來想說,一個小廝,丟了就丟了,但是他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夏朗跟他說過的話,一時改了口。“律法規(guī)定——”夏朗張嘴就要開始背那厚厚的法條,但是卻被蕭韶打斷了。“圣旨曰,皇帝今天身體有恙,不想聽律法,”蕭韶故意咳嗽了兩聲:“狀元郎,這可怎么辦?”一旁的小太監(jiān)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