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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么都不會說,只知道喊著有鬼,警方倒是從村長的口里問出來了不少的事情。 村長口里提及最多的就是一個他叫“阿嬤”的女人,據(jù)他所說,阿嬤已經(jīng)活了很多很多年了,是村子里的神,如果不是有阿嬤在,松安村早就已經(jīng)沒了。 ☆、第48章 但是阿嬤保護(hù)松安村的神力是靠活人祭祀。 祭祀的時間不定, 阿嬤說要祭祀的時候,村子里就要選好祭品,可到了最近這百年里, 村子里的人越來越少,為了讓村子不繼續(xù)消亡下去, 從上一任村長開始,村子里開始接納外來人。 說是接納, 其實就是以騙或者買的方式把人帶到松安村來。 這些外來人里, 有些在松安村扎了根, 也有一些死在了松安村。 楊西很快就回到了劇組里。 唐導(dǎo)的旁邊放著一把搖椅,自從在龍興山那里體會過老師傅那把搖椅之后,楚非年就將自己在劇組的椅子換成了搖椅, 往上一躺,舒服就完了。 楊西找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搖椅上晃悠晃悠打麻將,從昨天開始她的手氣還算不錯,靠著救濟(jì)金把家當(dāng)發(fā)展到了五位數(shù), 并且支撐到了今天。 “說起來, 大人身上功德氣運那么多,可打麻將的時候手氣確實不太好?!焙鷭苟自谂赃呉巫由? 抱著一盒葡萄, 一口一顆, 她是一只比較講究的狐貍,吃葡萄是要吐葡萄皮的。 郁星河昨天就已經(jīng)殺青了, 但楚非年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就也沒急著走,留下來陪著她了。 更重要的是, 和唐導(dǎo)關(guān)系不錯的賀導(dǎo)找了他,還給了他一個劇本,問他有沒有意向。 郁星河正在看那個劇本,聽見胡嫻的話也有些奇怪,于是朝楚非年看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楊西就找了過來。 和楊西一道過來的還有裴青。 楊西在松安村遭遇的事情瞞得死死的,但是和裴青的關(guān)系并沒有再遮掩,隱約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傳了出去,兩人也沒在意。 “楚小姐?!迸崆嘧潞蟪悄甏蛄苏泻?,又向郁星河打了招呼,這才看向楚非年,忐忑著問道:“楚小姐,小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行?!背悄陮⒌绞值牡谌龔埌送泊蛄顺鋈ィ悬c煩躁的輕嘖了一聲。 裴青卻以為是自己惹煩了她,頓時有些無措的去看楊西。 楊西道:“在松安村的時候是小柯救了我們,我們……不知道有什么能為他做的?!?/br> “小柯怎么幫你們了?”胡嫻好奇的詢問。 問完發(fā)現(xiàn)楊西和裴青沒反應(yīng),于是想起來她是在這兩人面前隱去了身形的,于是撤了法術(shù),又朝兩人問了一遍。 結(jié)果楊西和裴青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楊西道:“我們也不知道,但當(dāng)時我和裴青被活埋之后失去意識,感覺去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楚小姐?!?/br> 而當(dāng)時離他們兩人被活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可兩人除了剛醒過來的時候四肢僵硬了一點,并沒有別的什么反應(yīng),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柯把他們兩個的魂給拉走了,沒了魂,躺在土里的就是兩具尸體?!背悄甑溃安贿^,如果我再晚點過去,你們的身體一爛,也就是個死人了。” “……這么熱的天,你們的身體躺在土里都沒腐爛?”郁星河朝兩人多看了兩眼。 楊西也有點僵硬,裴青反應(yīng)更多,摸摸臉又摸摸脖子的,還壓低了聲音朝楊西詢問:“西西,我身上有哪里爛了嗎?” 問完又去替楊西檢查。 胡嫻吃完最后一顆葡萄,道:“你們身上陰氣好重啊,應(yīng)該是被埋在哪個極陰之地了吧,身體倒是沒那么快爛,我覺得你們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最近會不會特別倒霉,或者大病小病不斷……” 楚非年應(yīng)了一聲,算是贊同了胡嫻的話。 那對母女的怨氣將整個松安村包裹其中,村子里的人怨氣纏身,即便離開了松安村也會被怨氣侵?jǐn)_,輕則噩夢不斷,嚴(yán)重的更是直接死在了外面,所以村子里的人不敢往外逃。 進(jìn)去了的外來者也沒有那么容易脫身,而唐思秋能夠逃出來,還是因為她的那雙陰陽眼。 “我記得楚小姐說過,小柯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睏钗鲉柕?。 說完見楚非年沒吭聲,她便繼續(xù)試探著說了下去,“我不算完全是松安村的人,當(dāng)初跟著我媽一起被騙進(jìn)了松安村里,沒多久村子里阿嬤說要祭祀,我被村長推了出來……” 祭祀要用小孩,還得是活人。 “我媽那時候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了松安村人,她還和村子里一個男人又有了孩子,村長要拿我祭祀的時候,我媽也沒有阻攔,我就自己往外面跑?!睏钗饕贿吇貞浿贿呎f道。 所有人被騙或者被買進(jìn)了松安村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小孩,女人是用來生孩子的,而買回來的小孩,如果碰上祭祀,那就是優(yōu)先被推出去的祭品,如果運氣好,沒碰上祭祀,過了那個年紀(jì),村長就會把他們的名字登記上族譜。 而名字上了族譜的人沒個月月圓的晚上都會去了祠堂里,祠堂大門緊閉著,進(jìn)去了的人出來后不會說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沒能進(jìn)去的人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只知道,這些人會越來越信奉那位阿嬤,將她奉為神。 “我媽就是這樣。”楊西面無表情道,“松安村的人篤定了我跑不出去,沒有人追上來,我媽就站在村尾的那個山坡上看著我跑,喊我回去,我夢里那道聲音就是她。” 可不管是松安村的認(rèn)還是楊西,都沒有想到的是,楊西真的跑了出來。那條路那么長,還很容易走岔了,可她就是跑了出來。 楊西苦笑了一聲:“雖然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那時候的事情,但我還是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堅持著跑下來的,總覺得每次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就有一道聲音告訴我,再往前跑跑,再往前跑跑,馬上就出去了……” 在終于看見外面的時候,她就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孤兒院了,對于那段可怕的記憶也都選擇了忘記。 直到這一次,因為夢里那道聲音她重新回到了松安村,也終于想起來了那些事情。 “是小柯?!背悄甓⒅謾C,道:“小柯比你還要更早一點去到松安村,他大概就是在你之前的那一批祭品里?!?/br> 楊西怔怔的看著她,張了張唇,嗓音沙啞道:“小柯沒有我那么幸運……” “小柯想回家,而你也想回家,所以他跟著你,也算是帶著你從松安村跑了出來?!背悄臧咽謾C收了起來,側(cè)臉看向她,“我聽說松安村的墳地已經(jīng)挖開了不少?” 楊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