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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什么學(xué)識不知道,還想著平日里身體硬得像石頭,今天怎么就突然鬧心痛了,原來是這么個緣故?!?/br>墨染走進(jìn)來問胡二柱米放在哪,聽到二人說話,便道:“你院子那葡萄也是酸的吧?!?/br>胡二柱張大了眼睛,“神醫(yī)小哥怎么會知道?”墨染道:“葡萄栽在榆樹旁很難結(jié)果,即便結(jié)果也是酸溜溜的?!?/br>胡二柱又是一驚,“原來是這樣。我總以為是品種不對,可又是在王大哥家的葡萄樹上剪枝下來的,他家的葡萄又甜又大,我還想著是不是我這房子風(fēng)水不好?!?/br>陸意秋接口道:“怎么不好了,還有人想用高樓亭臺換你家的小院子呢?!?/br>胡二柱笑道:“幾位公子爺說笑呢。”墨染知道了米的放存處,退了出去。林燼追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道:“我去幫忙。”陸意秋撿了個驢打滾放到嘴里,奇怪道:“他會幫什么忙,別添亂吧?!?/br>司空離看了一眼鼓著腮幫子的陸意秋道:“有人摘菜,有人做飯,有人添亂,有人吃,這不是很好嗎?”“倒還各司其責(zé)了,那你呢,你司了什么責(zé)”司空離轉(zhuǎn)靠在陸意秋旁邊遮了胡二柱的視線,在陸意秋唇邊啄了一口,低聲輕笑道:“我司了偷香的責(zé)?!?/br>“……”陸意秋紅了臉,推了司空離一把,“熱死了,給小爺站開點?!?/br>胡二柱沒看到,倒被抱著棵白菜入內(nèi)的瑕塵看到了,但他沒往那上面想,只是奇怪道:“黎大人咬我家公子做什么?”陸意秋又羞又惱,挖了司空離一眼。司空離淡然道:“餓了,想吃rou?!?/br>“……公子,我去附近人家買只雞來吧。”瑕塵猶豫許久看了一眼司空離,小心說道。“不用,不用,家里有熏兔rou,就在旁邊屋子里掛著,煩小哥取了給那神醫(yī)小哥吧。”胡二柱在床上回應(yīng)道。陸意秋將司空離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也餓了。”說罷,一口咬在他的胳膊,叫小爺丟臉!司空離任他咬了,鼻子嗅了嗅,眼睛亮了。“原來酒放在這里呢?!彼究针x翻開蓋在酒壇上的草席,撿了一壇,拍成封泥,喝了一口。“果然是燒刀子,夠勁!”陸意秋見司空離喝得爽氣,也動了心思,松了嘴,朝酒壇張嘴要嘗嘗。司空離喝了一大口,低頭將酒渡到陸意秋正張開的嘴里。猛烈辛辣的滋味在嘴里擴(kuò)散開來,嗆得陸意秋眼淚直流,偏偏嘴巴又被堵住,掙扎了幾下才松了開。司空離薄唇勾起,偷香得逞而笑。“味道怎么樣?是不是醇香爽口?”陸意秋回味,辛辣過后,嘴里的確留了股nongnong的醇香,于是張嘴道:“我還要?!?/br>“只能喝一口,你剛吃了驢打滾,小心心絞痛?!彼究针x自顧自喝了口道。陸意秋嘴饞,“要是痛了叫墨染替我扎幾針就沒事了。”司空離又氣又好笑,在陸意秋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一巴掌,嘴里卻狠狠道:“不準(zhǔn)喝?!?/br>陸意秋不滿,紅嘟嘟的嘴唇因酒汁有一層亮亮的光,司空離忍不住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說道:“親親我也能嘗到燒刀子的味道。”陸意秋拍開他,轉(zhuǎn)頭看到一個井口大的鍋,奇怪道:“這是什么?”司空離看了一眼,回道:“燒酒鍋。原來這酒是胡二柱自己釀的,怪不得如此辛辣濃烈又香醇?!?/br>“燒酒鍋?”陸意秋上前敲了敲,好奇道:“怎么燒的?”“有記,以糜釀酒,錫為小甑,水一重,糜一重,常使水多于糜。竅甑之旁,以泄汗液。以器貯之。畢則徹甑去糜,以液漬香?!?/br>“就是放在這大鍋里蒸出來的?”司空離點頭,“簡單說,就是高粱谷物和水放到鍋里,高溫下蒸出來的水汁?!?/br>“原來是這樣!”陸意秋感嘆神奇,湊上前求道:“我再喝一口。”司空離不給他,自己喝了一口,示意陸意秋到他嘴里來討酒喝。陸意秋羞惱,低頭做牛狀,撞了司空離一頭,方轉(zhuǎn)身跑了。司空離胸口被陸意秋猛地一撞,嘴里的酒一下全嗆進(jìn)喉嚨里,刺得他幾欲流淚。雖說有熏兔rou,但瑕塵還是去附近的人家買了只黃母雞回來交給墨染。墨染接過亂撲騰的黃母雞,拇指與食指在雞脖子上一擰,黃母雞便垂頭咽氣了。林燼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雖是殺雞,但墨染身上散發(fā)的殺氣,讓他感到全身一陣浸骨的寒氣。瑕塵也被這股殺氣震得打了哆索,小心道:“殺手不是用刀割喉的嗎?我看府里的張師傅就是用刀的?!?/br>墨染掃了兩人一眼道:“死了就成。”瑕塵笑著點頭應(yīng)是,轉(zhuǎn)身就跑走了,正碰到陸意秋從另一頭走來,扯著陸意秋的衣袖,低聲道:“墨染殺雞用手?jǐn)Q的?!?/br>陸意秋奇怪道:“不是用手?jǐn)Q,難道用嘴咬?”陸意秋想了想嫌惡道:“那豈不是一嘴的毛?”瑕塵:“……”飯菜終于上了桌。五香糖熏兔rou、熗炒蕨菜、麻醬菜幫、姜椒煨雞塊。“沒有湯。”陸意秋掃了一眼。墨染臉色平靜道:“我去做?!?/br>“不用,不用?!标懸馇锪⒓磾r住他,“我隨口說說,已經(jīng)很多,很好了?!闭f著拿起筷子夾起一根蕨菜放到嘴里贊道:“好吃,真的好吃?!?/br>不在京城府中,自然也不講什么規(guī)距,墨染和瑕塵也一起圍坐吃飯,胡二柱因身體的原故,墨染給他另煮了粥。司空離把燒刀子給每人倒了一碗,獨漏了陸意秋。陸意秋夾了一大塊兔rou將嘴塞得滿滿的,不看司空離。瑕塵不喝酒,將碗推到司空離面前。林燼嘗了一小口,嗆得眼淚鼻涕齊流,掩面收拾后,將酒碗推放到了一邊。墨染拿過林燼的酒碗,仰頭一飲而盡,臉上毫不變色。陸意秋狂吃悶想,難道這喝酒也是小廝隨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