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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會不會好入睡點。”陸意秋渾身不自在,扭動著想掙開,可紋絲不動。只得順應(yīng)將后背靠在黎孔思懷里,溫暖厚實的觸感,確實很舒服,很助眠,于是徹底放棄了掙扎的念頭。第二日神清氣爽醒來,黎孔思已不見了,只余一面開著的窗戶,吹進(jìn)帶著寒意的春風(fēng)。瑕塵端著水盆進(jìn)來,放到架子上,見陸意秋已醒,正對著窗子出神。瑕塵回身將門打開,朝院子外侯著的仆從道:“進(jìn)來吧,公子醒來了?!?/br>陸意秋接過瑕塵絞好的帕子,看著幾個拿著棍子四處翻找的仆從,奇怪道:“這是在做什么”“找老鼠,打了出去?!?/br>“……已經(jīng)出去了。”用早點時,陸意秋看著大家鼠黎孔思,想到昨夜二人相貼而眠,臉上微微發(fā)熱。瑕塵眼尖,急道:“公子,你的臉怎么紅紅的,是不是發(fā)燒了”黎孔思聞言放下手中的粥碗,抬手貼著陸意秋的額頭,“有點燙。叫大夫來看一下吧。”“不用,不用?!标懸馇锾饋?,“是熱的?!?/br>黎孔思看了一眼陸意秋身上厚厚的衣襖,“既然那么熱,你穿這么厚做什么?”“這春日里一陣寒一陣暖,穿多點好。”瑕塵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黎孔思。☆、司空離的秘密(三)去了府衙點卯辦事。待陸暨下朝回衙,傳了司錄參軍徐行知、司戶參軍林燼以及司法參軍黎孔思和其從事陸意秋在廳堂議事。“眼見三年一次的椒山皇陵祭祀將近,昨夜傳出陵臺有妖鬼夜游,守陵軍士親眼目睹。此事本該由刑部和大理寺審查,但今日方太傅進(jìn)言孔思善推能斷,圣上便將案事轉(zhuǎn)到了京兆府?!标戶叩溃骸笆玛P(guān)皇陵,要謹(jǐn)慎調(diào)查,還需顧及皇族顏面?!?/br>陸暨言罷,陸意秋率先道:“方太傅,就是那被問罪了的金九他姐夫?他這明擺著攜私報復(fù)?!?/br>你將他的小舅子問罪處斬,他在朝上給你使絆子,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況方照流也不是以清廉正直立于朝堂,而是有妹太妃,有女明妃在皇宮的國舅爺。連金九秋后問斬這一鐵板釘釘?shù)氖拢麇饺缃襁€在皇帝面前求情。陸暨擔(dān)心哪天皇帝被求得心軟了,真會將問斬改成流放或罰銀。“這事還真不好辦。”林燼道:“若是真,皇陵之地出妖鬼,這不僅是風(fēng)水大忌,還會引起百姓猜疑,以致民心不穩(wěn)。若是假,此賊膽大包天,更是包藏禍心?!?/br>徐行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徐某認(rèn)為定是人在裝神弄鬼?!?/br>陸意秋踢了踢一直沒說話的黎孔思,“你覺得呢?”黎孔思閑閑道:“是人是鬼,現(xiàn)下論斷為時過早。先將那守陵軍士傳來問話或許能參詳一二?!?/br>出了廳堂,林燼面帶笑容對陸意秋道:“聽聞小秋昨日與家母在天涗寺巧遇?!?/br>陸意秋點頭。林燼笑容不減,眼中蘊著深意,“家母對小秋贊口有加,著我傳話,有空到府上吃頓便飯。”“上你家吃飯?”陸意秋不明就里。“是,我家安州來的廚子最善酒釀丸子?!?/br>“酒釀丸子……好?!标懸馇稂c頭。“小秋哪日想去時告知我一聲,我讓家母吩咐下人先行準(zhǔn)備?!?/br>“好?!标懸馇镞肿禳c頭。待林燼走遠(yuǎn)了,黎孔思問道:“昨日你與他娘說了什么話,使得她如此另眼相看?”陸意秋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原來是林夫人,這是家母’就這一句,剩下的就是我娘在跟她嗑話了。”黎孔思:“……”,手指挑了陸意秋下巴打量,“難道她喜歡你這皮相?”陸意秋長相的確討喜,特別是上了年紀(jì)的婦人。圓滾滾的眼,圓圓的臉,紅嘟嘟的唇,兩頰還有豐軟軟的rou。這登徒子調(diào)戲女子的輕挑動作讓陸意秋怒圓雙眼,偏過頭,退了一步。“小爺就是皮相好怎么了。”“沒怎么的。”黎孔思笑出聲,長臂一伸,手在陸意秋頰上捏了兩下,軟不溜丟的,手感好得緊。陸意秋跳起來打人,黎孔思早放了手,笑著出了廳院。陸意秋甚惱,顧不得衙門不衙門,撿了廊角的石塊往黎孔思砸去。黎孔思閑閑一偏身子,石塊砸中匆匆趕來稟事的司兵參軍何耠額上。陸意秋登時傻了眼,撿了偏門急溜了出去。才散了衙,陸意秋追到黎孔思身后,用頭猛撞了他后腰一下。“你昨天說要帶我去個有趣的地方,是哪兒?”黎孔思看了陸意秋一眼,“既要我?guī)闳ネ?,做什么還拿頭撞我?”“你上午得罪過我,你忘了嗎?”“……所以你先報仇平了心氣,再與我交談”“是。”“……你是有多小孩子氣?!?/br>二人先到飯館里吃過晚飯,才披著夜色往京棚樓的方向去。“我聽說京棚樓是釀御酒的地方,你帶我來這喝酒嗎?”陸意秋看著那高高的釀酒坊,問黎孔思。黎孔思搖頭,“這里看守如此嚴(yán)備,我們又不是皇親國戚,怎會無緣無故讓我們在此喝酒?”“那你來做什么?”“偷酒?!?/br>陸意秋低吼道:“你什么不好偷來偷御酒!再說了,你一個司法參軍,居然去行偷竊之事!”“如果不是頂著這參軍的帽子,我就不是去偷,而是去搶了。一入公門深似海,再難隨性搶酒喝?!崩杩姿家桓豹q自可惜的模樣。“你就算是想搶、想偷也沒用,這里的看守這么嚴(yán)。”陸意秋指著坊外站著的衛(wèi)侍。黎孔思一點也不擔(dān)心,“只要你我配合,這不成問題?!?/br>陸意秋道:“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京畿之地失了御酒,最后失竊案還是交由你審理,你要自己判自己的罪嗎”“無妨,我們不要偷太多,就兩壇。左邊那個最大的是庫房,庫房分了四間屋子,每個屋子堆了不同品種的酒,有秋白釀、柳林酒、竹葉青、八桂酒,堆滿了整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