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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秘書上前,打開檔案室的大門。楊立中還在用舌頭剔牙,扭頭對戴群山抱怨,“早跟你說這個東西粘牙,又不好吃?!?/br>檔案室門打開,楊立中帶著炸彈進入里間,又一晃腦袋,“把保險柜打開?!?/br>“啊?好好好!”秘書有點明白過來,于是匆忙掏口袋,先是用鑰匙,然后輸入密碼,最后終于打開保險柜。楊立中把炸彈放進保險柜,迅速拍上柜門,轉(zhuǎn)動鎖匙。他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檔案室外,戴群山將他一把撈過來,兩個人蹲到墻根下。譚樺的秘書目瞪口呆,等他明白過來,只聽得“轟”一聲巨響,他覺得身后一陣氣浪襲來,保險柜的整個柜門朝他砸過來。天花板稀里嘩啦掉下灰塵,電燈炸壞了,屋里黑漆漆的,秘書一邊咳嗽,一邊搖頭抖掉滿臉的灰,只見保險柜門就砸在他身側(cè)不到半米的地方,他很走運,沒被砸死。戴群山嘴里罵罵咧咧,“搞什么啊,還新單位呢,沒開張營業(yè)就讓人一鍋端了,干什么吃的?”“哦,走了走了!”肥龍一邊吆喝,一邊匆匆忙忙跑向電梯。電話里有人在問他,他打著哈哈,“沒什么,有人寄炸彈過來了。沒死,我死了你怎么辦呢?”殺手們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譚樺被爆炸的氣浪掀得摔倒在地上,這個時候火星人走過來把他扶起來,他搖搖晃晃,結(jié)結(jié)巴巴,“這個……這個……我會跟上面反映情況的。”一個禮拜以后,譚樺離開了七組。誰來接替這個職務(wù),上面吵開了鍋,吵來吵去,最后還是要邊遠回去。邊遠最后推薦了戴群山。64戴群山在七組的工作,先是接上頭交代下來的單子,由國安提供情報資料,一般重點內(nèi)容就是目標(biāo)的行蹤,而他負(fù)責(zé)安排人手,準(zhǔn)備武器,并且按要求做好掃尾善后。如果上面沒什么要求,那人死了也就死了,問題是殺人容易處理尸體困難,所以還專門有一披人負(fù)責(zé)善后。如果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要求,那倒是好辦了,邊遠在軍區(qū)醫(yī)院有路子,切成零件扔福爾馬林池子里,余下部分在焚化爐里銷毀??墒怯行﹩巫釉诒容^偏遠的地方,不方便運尸體,或者干脆在境外,那就要伐木機這樣的組員去處理。等戴群山做了領(lǐng)導(dǎo),他才大吼了一聲——“靠!”原來以前他們接一個單子的獎金,只及伐木機處理善后的三分之一。為保障殺手們的利益,他開了一次會,讓資源處理善后的殺手登記,以后把獎金直接劃給他們。沒過兩天,有個兄弟在境外犯事了,原來他處理尸體不當(dāng),被當(dāng)?shù)鼐阶チ似饋?,虧得那個國家沒死刑,他在牢里好吃好喝地等待審理,告訴戴群山他自己會想辦法越獄。戴群山吸取了他上任以后的第一個教訓(xùn),于是善后工作,還是交由伐木機這樣的老手去辦,花錢就花錢吧,反正也不是花他自己的錢。因為要和殺手們保持聯(lián)絡(luò),所以他的手機經(jīng)常會響起來,而且屬于24小時不間斷打擾,著不能怪組員,畢竟時間差擺在那里,紐約時間13點的時候,北京時間剛好0點。于是經(jīng)常會發(fā)生這種情況,這邊他正摟著楊立中起起伏伏,工作手機響了,電話里有人歡快地問好:“消防員,我想和楊二說話?!?/br>“消防員,MUA,替我親一下楊二?!?/br>“消防員,我想楊二想得睡不著覺?!?/br>“消防員,我想和大花睡覺?!?/br>戴群山對這樣的sao擾電話一律回四個字,“干你老MU?!?/br>一開始他還是生氣的,后來這種對話的語氣措辭漸漸就轉(zhuǎn)變成“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哈哈哈哈”,戴群山的脾氣也沒了,甚至還挺高興。為什么呢,因為他終于意識到了反正你們都睡不成不就是過過嘴癮么。“消防員,我想和楊二說話?!?/br>“干你老MU。”“消防員,MUA,替我親一下楊二?!?/br>“干你老MU?!?/br>“消防員,我想楊二想得睡不著覺?!?/br>“干你老MU?!?/br>“消防員,我想和大花睡覺?!?/br>“回去干你老MU?!?/br>“啪!”在辦公室里扣上座機電話,他開始理解邊遠的痛苦。他拉下臉去跟邊遠求教,怎么減輕工作量,他不能24小時伺候那群混蛋。邊遠的回答是,可以處理的給處理掉,處理不掉的轉(zhuǎn)接心理干預(yù)小組,純粹sao擾電話就掛掉。“那我還得接電話?”“你可以讓楊二做你秘書?!?/br>“你以前是怎么做到的,我記得你沒接電話的秘書。”邊遠想了想,“我就是這么做到的。”戴群山癱倒在沙發(fā)里,“難怪你性冷淡?!?/br>楊立中給他一個建議,就是先把電話轉(zhuǎn)接到心理干預(yù)小組,反正,誰手頭上有單子正在做,那才是真有事情的,才必須接他的電話,否則別的事情一概不用管。戴群山也覺得有理,但是很快他發(fā)現(xiàn),每次手頭上總有那么三四個單子正在進行中,他不能屏蔽了人家。狼來了的故事誰都知道,今天他們也許只是sao擾楊立中,明天也許狼真的來了。從他接手七組以來,辭職退休的總有三分之一,一共就那么點人,再找新手,物色人選,戴群山想起來就覺得頭疼。他打電話給邊遠,“能不能再給我招點人進來?”邊遠在電話那邊冷冰冰地說道,“做事情從來都是不容易的,你不能事事都來問我,要想辦法自己解決?!?/br>“那好吧,這事先緩一緩。話說,我們名單上的NO.1最近沒去找你的麻煩吧?”“謝謝,我很好,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br>“這件事老拖著,總是覺得不舒服。”邊遠似乎在嘆息,又似乎發(fā)出低低的笑聲,“本拉登還逍遙了多少年,我們?nèi)肆ξ锪τ邢?,他又受到保護,殺他談何容易。我這次被他找到了,大難不死,我想退休對我來說,也是比較好的自我保護?!?/br>“我總覺得你們早晚會再遇上?!?/br>“希望不會?!?/br>剛剛放下話筒,又有電話鈴聲響起來,戴群山扶著額,一看來電顯示,是楊立中打進來的。于是他趕緊接了,“你先吃飯吧,我晚點就回來?!?/br>楊立中口帶揶揄:“過了一把領(lǐng)導(dǎo)的癮,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干下去嗎?”戴群山又好氣又好笑,“我還可以再堅持堅持?!?/br>“我最近都沒接單子,你是準(zhǔn)備養(yǎng)我?領(lǐng)導(dǎo)年薪多少?”“狗屁,按照軍銜職位發(fā)的,我掛的是上尉銜,組長你知道多大嗎?我?guī)У娜艘还簿瓦@么點,副連級。這點錢還不夠我之前的零頭,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