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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歡迎的宴席,齊王問公主愿不愿意去?!?/br>“不去?!蹦举廨p輕兩個字就想將管家打發(fā)。管家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小心道,“公主,齊王的意思,是您必須要去?!?/br>木兮眉眼一動,冷聲道,“他是想讓我當(dāng)眾道歉不成?”木兮這句話讓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辛月明心底微微疑惑,柟兀不過是一個西域王子,齊王何必非要讓木兮前往,難不成真如木兮所說,齊王希望她當(dāng)眾道歉?江芊芊卻立刻反應(yīng)過來,伸手掩住自己嘴巴,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冒出什么話來。如果她沒想多,齊王會不會是想利用木兮來激化西域與中原的矛盾,然后找理由繼續(xù)討伐西境?“這?!惫芗覞M是笑容的臉上微微一僵,輕聲道,“公主,齊王殿下可能會害您,可將軍不會。”“不會?”木兮忍不住笑了起來,嘲意濃厚,“如果他真的不會,早該卸甲歸田了!”“公主?!闭f到這,管家不由嚴(yán)肅起來,“將軍是為了國家?!?/br>“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為了國家?!蹦举馓裘嫉?,“所以我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能夠犧牲的棋子而已?!?/br>管家深深嘆了口氣,眼角眉梢都是無奈的模樣,“公主,將軍他問心無愧。至于今晚,齊王說了,綁也要把您綁過去?!?/br>“世子?!惫芗肄D(zhuǎn)身看向孟世都,道,“齊王吩咐,今天下午無論何時,您都必須去一趟王府?!?/br>發(fā)生了什么事?辛月明坐在一旁裝聾作啞,腦袋卻飛快地轉(zhuǎn)著,看這情形,像是出了什么急事。“無念公子?!?/br>辛月明點(diǎn)頭答道,“管家?!?/br>“今日宮宴,王爺希望您可以陪伴公主一起前往?!?/br>聽到這句,辛月明下意識握緊了右手,但他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朝管家禮貌道,“好,本公子一介布衣能有幸參加宮宴,還真是榮幸啊。”聽聞齊王召見,孟世都已經(jīng)遮不住眼底的憂慮,待管家離開,他便起身朝辛月明道,“在下先行一步?!?/br>“不用這么急?!毙猎旅鲬醒笱蟮芈曇粼谒砗箜懫?,在略顯安靜的房間里更像是夜晚行走的鬼魅般陰冷,“齊王恐怕是因?yàn)闁|西沒到手,想讓你再去一趟江南?!?/br>孟世都霍然轉(zhuǎn)身,雙眸不敢離開辛月明臉部半分,生怕錯過他臉上表情一丁點(diǎn)細(xì)小變化,“公子從何得知?”“猜的?!?/br>看辛月明答得這么輕巧,孟世都明白自己再也問不出什么,只是經(jīng)過剛剛一問一答,他原本狂跳的心頓時安靜下來。“多謝。”探頭望著孟世都遠(yuǎn)離的背影,江芊芊癟了癟嘴,收回腦袋,靠著窗臺問辛月明道,“小師兄,那齊王到底打著什么念頭?”“不清楚,至少,關(guān)于木兮的那方面我不清楚?!?/br>聽到自己名字,木兮的眼角終于抬了抬,可是瞅了眼辛月明,便又耷拉下來,整個人倚在一側(cè)的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江芊芊本是隨口問問,聽到他這么說,不由好奇道,“那其他方面呢?”天氣炎熱,屋內(nèi)剩下的幾人又都知道自己身份,辛月明干脆取下面具,露出白玉無瑕的臉龐,與江水寒坐在一起烹茶。聽江芊芊問他,抬眸望了眼木兮,又收了回來,握著手里的茶罐,向壺里加茶葉。“正如我對孟世都所說,齊王的動作失敗了。想再讓他前往江南,與五大世家中的神秘人合作?!?/br>“對方還愿意和他再合作嗎?”江芊芊疑惑道,“萬一再失敗,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br>“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了?!苯逶挼?,“眼下最重要的是,辛河清與宋庭川在哪?!?/br>“對啊對啊。”江芊芊從窗臺旁的座椅上跳起身,跑到辛月明身邊問道,“小師兄你就不著急嗎?”之前江水寒就已經(jīng)跟她解釋過,將軍府里的那人是假冒的。“有宋庭川在,我不擔(dān)心大哥的安全?!?/br>辛月明話音未落,江水寒與江芊芊卻默契地朝木兮看去,兩人恍然反應(yīng)過來,好像木兮還不知情。兩人的目光未免太過直白,閉目養(yǎng)神裝模作樣的木兮支撐不住,只好睜開眼,道,“將軍府里的大小事務(wù)我一概不知,再說那人是你親身大哥,既然你認(rèn)為那人是假的,那便是假的?!?/br>木兮太過冷靜的反應(yīng)讓江芊芊心底起了擔(dān)憂的心思,不由問道,“木兮,齊王真的是在利用你嗎?”“利用?”木兮回想著小時候的記憶,那個狐貍一樣的家伙將自己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真的從沒有傷害過自己,不由嘆了聲,道,“都習(xí)慣了,也無所謂了?!?/br>這話聽在江芊芊耳朵里,卻多了分愁苦的味道,她心里對木兮的同情又多了分憐惜。只是沒想到她理解錯了木兮的意思,在木兮看來,除了何清歡以外,連皇上都能成為齊王手中的棋子,更何況自己呢。江芊芊自己在那想東想西,根本沒有注意到辛月明順手塞給江水寒一張小紙條。江水寒心有疑惑,悄悄打開小紙條,上面的字龍飛鳳舞,仔細(xì)辨認(rèn)才看得清楚寫的是什么。等他看清上面的字時,心頭那點(diǎn)小小的擔(dān)憂瞬間煙消云散。抬眸正巧與辛月明撞在一起,他臉上露出只有我們倆懂的笑意,讓江水寒滿心歡喜。握緊手里的小紙條,趁著旁人不注意,塞進(jìn)了壺底的火焰中,瞬間化成了一把煙塵,消散在空中。那龍飛鳳舞的字跡,不用辛月明解釋,江水寒都能猜得出來是宋庭川所寫。無事,放心。就這四個字,足夠讓辛月明放松。但最重要的是,無為宗在燕京的耳目暗哨,終于恢復(fù)了。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失業(yè)啦,整個人都跟死魚一樣癱在家里,連都沒勁寫了。不過我不會拖著坑不填,自己挖的坑,怎么都要填完!之前想了一堆人在那斗啊,簡直快把自己給繞暈了,寫著寫著,怎么感覺都把蘇瑾辰給寫成壞蛋了,當(dāng)然,對除了何清歡以外的人來說,他確實(shí)挺混蛋的。畢竟不是一路人,但是他和辛月明沒有直接的對立關(guān)系,兩方應(yīng)該不會打起來。最終大boss雖然出來了,但是還不到時機(jī)暴露啊。第46章出逃天色漸漸變暗,微弱的星光勉強(qiáng)能夠示意自己的方位,靠近皇城的天邊卻仍舊是白茫茫一片,耀眼的煙花伴隨著輝煌的燈火,將整座皇城照亮。在多年的戰(zhàn)爭之后,西域與中原終于迎來暫時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