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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就是一灘令人作嘔的血跡,他想要爬起來,卻被高威緊緊地擒住肩骨,動彈不得。羞辱和憤怒暫時性地壓過了恐懼支配著他,高小浠揚(yáng)起脖子大聲地質(zhì)問高炎:“為什么!?為什么?。磕銘{什么這樣對我!”憑什么?這么多年了沒有時間來管他,放任他孤獨,放任他自由,那么也應(yīng)該放任他胡作非為?。≡寡詮男乜谛苟?反而堵得他想流淚。高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屹立不倒的身影像孤墳上的墓碑一樣令人窒息,他想大概真的是自己做錯了,過度的寵溺成了高小浠惡毒的資本。煙嗓透著壓抑:“到了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自己沒有做錯嗎?”其中還透著濃烈的失望。高小浠的脖子上爆出青筋,稚嫩的面容早已扭曲成陌生的模樣,他嘶聲嘲諷道:“我做錯了什么?我就是不喜歡簡守!大哥,我這樣的手段比起你們不還差得多嗎?”是啊,他不過就是借刀殺人、裝瘋賣傻,比起高炎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差多了。可高炎卻覺得怒氣沖天,當(dāng)年他會同意殷重一起洗白,不是沒有私心的。他想要高小浠健康安全地長大,而不是同他一樣手沾血腥背負(fù)人命,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死在哪一天。高小浠隨意揮霍的東西,卻是高炎所拼命維護(hù)的,這也是他為什么會喜歡上簡守的原因,干凈和單純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雪花洋洋灑灑,搖搖墜落,浸在皮膚的時候就融入了心臟,矯情得像個二十歲出頭情竇初開的青年。高小浠不該傷害救過他的簡守,高小浠也不該喜歡上自己的兄弟,最無法接受應(yīng)該還是在撕下高小浠純善的面具后,看到了那發(fā)黑發(fā)臭的真相吧。高炎握緊了藤鞭,手臂的肌rou緊繃著:“你不該喜歡殷重?!?/br>鞭子破風(fēng)落下的時候,高小浠卻只來得及捕捉“喜歡殷重”,劇烈的疼痛刺穿了脊骨,他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高威堅固不移地鎖著他,卻不忍心地轉(zhuǎn)移了視線,手上的鮮血染濕了高小浠的衣服。大哥知道了這個秘密,那么哥哥呢?他會感到排斥惡心還是會覺得自己其實也還不錯,他會不會來救自己?高小浠充紅了眼眶淚流滿面,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痛苦的慘叫聲回蕩在祠堂里。他的身體越伏越低,最后渾身痙攣地趴在地板上,皮開rou綻的后背流著鮮血,高炎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最后鼻涕也流了出來,和眼淚一起淌在地面上,高小浠的眼中全是淬毒的恨意,一定是簡守告訴他們的!真的好討厭啊,疼痛將神經(jīng)刺激得發(fā)麻,他不知道自己挨了幾鞭,他也不知道高炎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大門已經(jīng)被重新鎖上,偌大且陰森的房間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冷風(fēng)將他包裹進(jìn)未曾想象過噩夢里,好絕望啊。天堂地獄一步之差,簡守在一點點地索取報復(fù),他知道高小浠最在乎什么,失去什么才能將他逼到癲狂。一顆削好的蘋果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簡守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殷重的身上。男人每天都守在病房里,什么事情都是親力親為,就連削蘋果這種事也不讓護(hù)工做。殷重的手被包扎得很嚴(yán)實,削蘋果的動作遲緩而滑稽,他卻一臉的認(rèn)真,就算果rou慘不忍睹的坑坑洼洼。簡守伸手拿過來,再在殷重期待的眼神中滑落,白色的果rou砸在地上,坍塌了基柱濺出果汁,被拋棄不僅僅是這個而已。殷重只不過愣了一秒,然后臉色未變地?fù)炱鹛O果扔進(jìn)了垃圾桶,重新從果籃里拿出一個梨,磕磕絆絆地削了起來。簡守淡漠地移開視線,將電視調(diào)到娛樂頻道,主持人一臉花癡地介紹著這段時間新起的兩大小生,張靳擇和簡守。一個成名于一部青春電影,一個成名于一部都市偶像劇,一個陽光帥氣,一個雅致俊美。女主持人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吵,簡守調(diào)低了音量,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也有了不少粉絲,可是卻沒有了上輩子閑適的情懷。殷重在聽到簡守的名字后就將目光放在了電視屏幕上,只不過還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張靳擇。也許是臺本的緣故,女主持緊跟潮流,竟然還找出了簡守和張靳擇在大學(xué)時候共演的那出話劇的視頻。視頻中的簡守盤起長發(fā)穿著旗袍,只著淡妝的模樣溫婉動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溫柔,坐著不動的時候渾身都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殷重握緊了刀柄,胸腔中突然涌出一股難以壓制的傾慕,當(dāng)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總能因為他的一顰一笑而隨時悸動。然后他看到張靳擇跪下來捧著簡守的面頰,虔誠地吻了上去,刀鋒一偏割傷了手指,殷重只覺嫉妒成災(zāi)。女主持還在尖叫,說著二人是如何般配的話,還指著cp榜單調(diào)笑,張靳擇和簡守的cp粉竟然申請了一個折壽的超級話題。一直毫無反應(yīng)的簡守突然笑了一聲,他覺得這個名字也太損了。簡守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自己笑過了,殷重抽出一張紙擦去了手指上的血,再次將削好的梨遞給了簡守。他裝作不甚在意地開口:“我覺得你的演技比他好,你看上了什么劇本就告訴我,我替你安排?!?/br>他估計是以為自己真的在意資源,留在他身邊的唯一理由也是資源,男人想通過這個挽留他討好他。這樣的殷重有點可悲,卻并不可憐,簡守?fù)u搖頭:“梨上有血,好惡心?!?/br>殷重濃密的睫毛抖了一下,簡守總是能很好一刀扎入他的心臟,殷重覺得很痛,卻又無可奈何。他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我去給你帶飯,今天燉的是排骨燕窩?!?/br>簡守胃不好,殷重就在湯中加了中藥材,味道也自然偏苦了,很用心可惜的是簡守并不會喝。身體的好壞對于簡守來說并不重要,支撐他活下來的唯一動力就是報仇的快感,等到快感退卻后他不知道自己還會活多久。保溫盒被打開,濃郁的湯香味蔓延開來,簡守卻依舊不為所動,側(cè)臉安靜乖巧又將人拒之千里。殷重已經(jīng)習(xí)慣被簡守拒絕,他從不逼迫他,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嫉妒作怪,殷重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強(qiáng)硬起來。殷重含了一口湯汁,然后扣住簡守的后腦勺,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簡守悶哼一聲,反射性地推阻他。殷重用受傷的那只手去鉗制簡守的手,再次浸出鮮血也不在意,舌尖撬開簡守的雙唇將湯汁慢慢地渡了進(jìn)去,掙扎后多余的湯汁順著二人嘴角滑落。濃重的香味混合著苦味,殷重閉上了雙眼,汲取索求般地在簡守的口腔中婉轉(zhuǎn)徘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