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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有活生生的父母,可是他們都不要他了。”“但是我要他啊,媽,你也試著喜歡他好不好?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br>“他會為我洗衣服,他會為我煮飯,他會勸我早點休息,他會對我百般遷就?!?/br>“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想要給他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好好的過日子,我們本來還打算一起去旅游的?!?/br>喬母已經(jīng)知道了簡守和喬安山的所有事情,她的兒子因為這個孩子出了車禍,她的兒子因為這個孩子變成了這副模樣。可她卻怎么也對他怨恨不起來,因為她的兒子竟然如此的愛他。她看著他臉上溫柔的追憶,聽著他滿腹柔情的話語,捂住嘴哭得不能自已。可簡守那孩子已經(jīng)死了啊,難道要活著的人也要這樣死去嗎?喬安山的眼睛中突然溢出了痛苦的情緒:“可是mama,我把阿守弄丟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br>他的心底生出渴望來:“我太累了,堅持不住了,我想要去陪他?!?/br>他沒有求生的意志了,他不想再活下去了。聽到這里,喬母的心中大為悲慟!她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難過萬分地哭訴著:“安山,你不要mama了嗎?你要是不在了,mama該怎么辦呢?mama也會活不下的?!?/br>她開始不斷地重復(fù)著:“你要是死了,我也會去死!”喬安山默默地聽著,漸漸地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眼底再次變回了一潭死水,良久過后,他低低地說句:“媽,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好好的活著?!?/br>是啊,他有什么資格去見阿守呢?活著才是最痛苦的懲罰。他閉上了眼睛,眼角那滴一閃而逝的淚水,宣告著結(jié)束妄想。這世上有很多很多的遺憾,最痛苦的不是你不能夠,而是你本可以。喬安山和簡守本可以廝守一生,最終卻是生離又死別。第22章不被愛的第三者22(番外上)喬安山出院后,喬母依舊很不放心,打算暫住過來照顧他。可是喬安山拒絕了,他消瘦的下顎微微低斂著:“媽,我得學(xué)著去習(xí)慣,一個人生活?!?/br>喬母還想再勸,可是看到他堅定的模樣,就把擔(dān)心給吞回了肚子里,她不想再給她兒子帶去任何壓力。喬安山抬起眼簾看著天空,此是春末,陽光暖暖地灑下來,就如阿守那雙澄澈的眼睛一樣溫柔,他真的很想念他。再次回到公司半個月之后,喬安山面臨了第二次升職加薪,上司楊總叫他去辦公室考問他的工作計劃。喬安山站定在辦公桌對面,深深地朝楊總鞠了一躬,然后說出了辭職的想法。楊總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個年輕有為的青年為什么會在升職之際突然請求辭職,這不是腦門兒被夾了么?他之前看他這么拼命的工作,還以為多有野心抱負呢:“為什么會想辭職,以后你想再進這個公司怕就困難了?!?/br>喬安山鞠完躬后直起的背脊,頗有一番不卑不亢的氣度:“因為想要找到能繼續(xù)生活下去的意義?!?/br>這句話就像是在隨便地誆人一般,楊總生出了懷疑來:“你該不會是被獵頭找到,想要跳槽吧。”喬安山無意解釋更多,他只是搖搖頭:“我很感激公司的栽培,離職后我會選擇去旅行,那么就不多打擾楊總了,稍后會讓秘書將辭呈遞上來?!?/br>楊總目送他走出去,心中既有點惋惜他的離開又對他的生活態(tài)度感到諷刺,現(xiàn)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想要去追求所謂的自我,連安穩(wěn)的生活都不顧了。2017年4月25日,喬安山終于克服了內(nèi)心的陰影,踏上了土耳其的國土。從前的他總是蒙蔽自己,就覺得仿佛自己不來土耳其,簡守就還活著一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活得好好的。這場旅行也是一個夙愿,喬安山帶著簡守的筆記本,完全按著上面計劃去追尋簡守足跡。如果沒有那次恐怖襲擊,他的阿守也應(yīng)該去了這些地方,喬安山最終落腳的地方就是在伊斯坦布爾市。古老精致的小街道上融合了歐洲亞洲和中東的風(fēng)情,男人穿著灰色休閑衣,像一個本地人一樣閑散地漫步在街道上。這大半年下來,喬安山的頭發(fā)長長了些,鬢角的碎發(fā)讓他看上去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街頭開了幾家別具一格的小酒館,喬安山看了一眼黃昏漸晚的天色,隨便地走進了一家酒館。剛落座在吧臺旁的獨凳上,酒保就熱情地走過來打招呼了,喬安山向他點了一杯raki。酒保在一個干凈的小直杯中倒入了三分之二的克拉酒,然后加清水稀釋,杯中原本澄澈的酒水漸漸變成了奶白色。喬安山讓他在其中加了一粒冰塊,再道謝后接了過來。這是一種茴香酒,喝進嘴里后就能品出回甘來,喬安山很快就喝完了一杯,于是再點了一杯。酒??此矚g這酒,就熱情地介紹起來這酒在當(dāng)?shù)氐膫髡f。raki是愛神為戀人所調(diào)制的美酒,是兩種清澈液體所調(diào)制而成的純白愛情。而惟有真心為對方付出,一心只想著所愛的人,才能品嘗出raki所隱藏的凄美底蘊。純白愛情?真心付出的是阿守,滿心念想的是他自己。喬安山的手肘搭在吧臺的邊緣,舉著一杯克拉酒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隨后搖搖頭輕笑了一聲,今朝有酒今朝醉,便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克拉酒雖然看著度數(shù)不高,但是其實后勁很大,喬安山接連喝了十幾杯,酒氣很快就上頭了。小酒館里有當(dāng)?shù)孛裰{的駐唱,民間音樂又帶了點古典音樂的韻味,再融合了阿拉伯-波斯風(fēng)格,喬安山聽得有趣,修長的手指跟著鼓點在桌面上輕點著,深邃的雙眼卻愈加迷離了。悠揚的音樂聲帶來了心底的悸動,讓喬安山想起了初見簡守的那一天。那時的陽光正好,時間也剛剛好。他進學(xué)校報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開學(xué)的半個月后了,學(xué)校林蔭道上擺滿了各個社團招新的宣傳牌。他拖了一個巨大的箱子在人群中穿梭,臉上的汗水讓他看上去不甚輕松,但是他沒有想到還真有不長眼的人朝他遞招新傳單。笨重的布朗熊怯生生地移動到他面前,碩大的體型完全擋住了喬安山的去路,他看著面前的傳單,表情變得十分不耐。捏著傳單的手指倒是纖長好看,喬安山以為里面的人是個妹子,可是妹子又怎么樣?喬安山一把將其推開:“別擋道。”簡守在布偶里悶得又熱又暈,被這么不留情的一推,就重心不穩(wěn)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坐下去后還一頭的霧水,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