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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步伐突然止住,喬安山的瞳孔緊縮,目光定在了那個人背影上,就算隔得很遠,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簡守。大步走過去的時候,他刻意放輕了腳步聲,臉上模糊不清的驚喜也逐漸掩下,再次恢復了冷漠。路燈之下,橘黃昏黃。簡守看到腳邊的雙重人影就停下了腳步,他對喬安山的突然出現(xiàn)十分詫異,一雙隱隱泛紅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你……”你不是應該和白淼淼待在一起嗎?喬安山看到簡守探頭去看他的身后,臉色更加不好:“為什么不接電話?”簡守慌忙掏出手機,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我開的靜音……”看著喬安山滿頭大汗模樣,簡守心里有了復雜的情緒,他為什么會來找他?“白淼淼告訴過你她要出國,而你沒有告訴我?”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啊,簡守突然就失去辯解的力氣,于是只是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整個人頹敗得就像一根枯萎的草。這聲敷衍的回應讓喬安山胸口一滯,就仿佛簡守不再在乎與他相關的東西,明明是他最先將他拉入這莫名的喜歡,將他的心情攪得一團糟,而現(xiàn)在又想要不打招呼的離開?之前找到人的喜悅煙消云散,喬安山突然嗤笑了一聲,眼露諷刺,他說:“簡守,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啊?”“什么?”簡守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和白淼淼分手了。”喬安山往后推了他一把,“你很得意吧,看我和白淼淼分手了是不是很開心啊!你的心思可真是一如既往的齷齪?!睔庠捗摽诙龊髥贪采骄秃蠡诹耍墒撬麉s忍著不做任何反應。簡守向后踉蹌了幾步,滿臉寫著不可思議。心臟仿佛是被一只大手給緊緊地攥住,他沒有想到喬安山會這樣想自己,自私而齷齪,他有點想發(fā)笑,可是嘴角沉重得完全抬不起來。喬安山將簡守震驚難過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他并非無動于衷,忽略掉不忍心,內(nèi)心竟有著奇異的快感。的確是因為他,卻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但是那又如何,他就是需要他的愧疚。喬安山突然一把抓住了簡守的手腕,力道之大,不用看就知道一定青紫了。簡守必須老實交代,很慫的他有一瞬間以為喬安山是要揍他的,可是直到喬安山把簡守拉出學校推上車帶到酒吧都沒有再動過手。簡守剛走進酒吧就想著往后退,他不喜歡這里這里喧鬧嘈雜的氛圍。人來人往之間,有人拼酒、有人接吻、有人在舞池中央搖擺著身體,重金屬音樂在耳邊炸開來,吵得簡守眼花頭疼。喬安山不滿簡守的掙扎,將他狠狠地往前一拽,語氣不善:“你把我女朋友弄丟了,必須陪我喝酒!”這頂帽子扣得大,簡守只不過愣了一下,然后就乖乖地被喬安山牽了進去。啤酒還好,但是桌子這么多白酒瓶是什么鬼?簡守愁眉苦展地看著手中被簡守塞入的白酒杯:“我不會喝白酒啊……”喬安山一個眼神瞪過來,簡守只好像一只兔子一樣小口小口地啄食了起來,又苦又辣的液體涌入喉嚨,嗆得他眼淚汪汪。簡守的酒量不好,才不過幾口眼神就有些迷離了。喬安山也喝得不少,卻全然不如簡守這般容易喝醉,酒精刺激著他內(nèi)心的隱秘,他開始不斷地給簡守加著酒,仿佛就是為了將其灌醉。他們坐在一個半圓形的沙發(fā)上,所以就算外圍的環(huán)境有多么熱鬧,他們這里還能保持一份安靜。兩個人都默默地喝著酒,簡守顯然有了認命的意思,都不用喬安山勸酒了,自己抓著桌子上的酒瓶就兀自地灌。簡守的面頰很快就涌上了酒氣,白晢的皮膚上顯出了紅暈,一雙恍惚得泛淚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更像一只兔子了。喬安山一邊喝酒一邊觀察著他,看著簡守一口又一口地喝下白酒,眼神中透著隱晦的光,有著勢在必得的意味突然朝著簡守靠近了幾分,喬安山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根問道:“你還喜歡喬安山嗎?”熱氣環(huán)繞著耳垂,酥酥麻麻的,恍如觸電,簡守卻早已神志不清,糯糯地反問道:“喬安山么?”喬安山看著他歪頭思考的模樣,不自覺地緊張了幾分:“嗯,喬安山,你是不是很喜歡他?”簡守拿住酒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喬安山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眼底孕育著黑色的情緒:“你不喜歡了嗎?”簡守卻嘴角一扁,突然就有了哭音:“我很喜歡啊,可是他不喜歡我喜歡他!”喬安山即刻就愣住了。就像是在控訴,簡守說起話來一抽一抽的,委屈得不得了:“他就是!就是……仗著我喜歡他,才一直欺負我,嗝~”青年的眼睛因為眼淚而變得十分的透亮,抬頭看人的樣子又軟又萌,喬安山周身的火氣瞬間就消散了下去。“那你為什么不把白淼淼出國的消息告訴他?”“因為……因為白淼淼說自己會告訴他的?!彪y過地回想著,“而且那個時候我都好久沒有和喬安山說過話了……”說著說著還拿小爪爪抹眼睛。喬安山想起自己因為生氣和自責一直和簡守冷戰(zhàn)著,每次看著簡守轉身離去,他其實都倍加煎熬。他把簡守的手拉過來,手指輕輕地撫摸在手心的疤痕上,那是自己推倒簡守后造成的……簡守還在不斷地數(shù)落著:“他說我惡心!他還……他還不準我靠近他!”再次打了一個哭嗝,“最最最讓我難過的是,他說我什么都不懂!”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要靠近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要了解你,可你怎么能夠說我什么都不懂呢?實在是太委屈了,簡守小聲的啜泣就變成了嚎啕大哭,看上去又搞笑又可憐,喬安山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青年的嘴唇因為酒水變得又紅又潤,滿臉的眼淚絲毫不顯丑陋,反而有種梨花帶雨的即視感。喬安山奪下他另一只手中的酒瓶,探身上前,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手撐在簡守后面的靠背上,以一種完全壓迫的姿勢。“唔!”簡守所有的話都被吞進了對方的嘴里,腦袋還是一片混沌,不知道正在發(fā)生的事,只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嘴唇起伏微張,喬安山將簡守軟糯的唇瓣都含進了嘴里,牙齒輕輕廝磨著對方,激起一片顫栗。簡守從喉嚨中發(fā)出一聲嗚咽,醉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偏偏這副樣子勾得喬安山心底癢癢。好幾分鐘后喬安山才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他抹了一把簡守的臉蛋:“阿守,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簡守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