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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以對,憤怒地轉(zhuǎn)頭查資料去了。天氣依然很冷,剛開年沒什么班要加,孟羨舒很違和地安靜在電腦前坐了一個下午都沒有動,等到下班的時候,卻第一時間就提起包走了。程聲非常吃驚,第一次見到孟羨舒比她走得還早。在門口桌邊排外勤的季庭予也抬了抬頭,往孟羨舒的辦工桌看了一眼,整整齊齊的,她送的火腿和臘腸都沒有提走。半個小時后,孟羨舒提著一碗粥和兩個小菜來到了醫(yī)院。江鯉本來正在宋端的床頭罵罵咧咧,一轉(zhuǎn)頭,下巴都快掉了:“呃……嗯,哈哈……”她嗯嗯呢呢了半天,沖著孟羨舒燦爛一笑,懂事兒地轉(zhuǎn)頭就跑,還體貼地拉上了門!孟羨舒:“……”宋端靠床頭愣了一會兒,才忽然往起坐了坐,先是讓出了床邊的一塊位置,又雙手往被沿放了放,轉(zhuǎn)頭說:“那邊有椅子?!?/br>孟羨舒瞇眼看了她幾眼,沒說話地走到床邊,把床桌升了起來:“下午吃了沒有?”宋端:“……沒?!?/br>她往孟羨舒的手上一看,李福記的粥,買的。“看什么?”孟羨舒眼睛一瞥,“想著我沒親手給你做?”“……”宋端視線頓收,伸手接過了勺子。孟羨舒站在床邊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她一會后,忽然轉(zhuǎn)身走到了窗邊,望著外面的石楠樹:“宋端,最近又跟著我干什么?”宋端低眼慢慢喝著粥:“想跟著你?!?/br>孟羨舒嘴角沒有笑意地一提:“這么巧啊?!?/br>宋端喝粥的動作慢了一點,沒有吭聲。片刻后,孟羨舒點點頭,走回來看了一眼她包扎的手,低眼說:“那我謝謝你。”宋端頓了頓,感覺喉嚨有些無端地發(fā)卡。孟羨舒沒有轉(zhuǎn)身走,拿了個蘋果,開始坐下削:“那以后還跟不跟?”她等了幾秒,抬頭:“嗯?怎么不說話?”宋端忽然攥著勺子偏了下頭:“你不想見我,我就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那你還怪厲害的?!泵狭w舒削完一整個蘋果,目光才抬起,落在她半張臉上,“你這么厲害,還能被我說得掉眼淚,搞得我是怎么欺負(fù)了你一樣?!?/br>宋端忽然閉了下眼:“孟羨舒,你別這么對我?!?/br>長久的寂靜無聲。片刻后,孟羨舒深深從她臉上收回視線,放下蘋果和刀,轉(zhuǎn)身拉開了門。“以前年輕,真的很多東西都不懂,是我沒有考慮好?!?/br>宋端在她身后低聲開口:“這么多年,是我耽誤了你的青春,我也是人,不可能不愧疚。”可是愧疚,什么都換不回來。孟羨舒拉門的手沒有遲疑,更沒有回話,直接出門走了。“這么快?”江鯉從走廊盡頭探出了個腦袋:“就是心軟地送個飯,不聊聊?”余棠和段汀棲也從電梯口偏頭看了一眼,把手中買的蛋卷遞給她:“那我就不進(jìn)去了。”孟羨舒這看起來其實不像是心軟,更像是不愿意欠宋端什么情分,來有一謝二。就是這個表情看起來……沒有以前的穩(wěn)重了。“……那你手上那份兒呢,提回去吃?”江鯉收回腦袋,“而且你怎么剛來就走,這像話嗎?”“這是稍給林西陵跟盧為的?!庇嗵囊煌扑拇箢^,“有什么不像話的,有你一個叭叭叭就夠了?!?/br>她說完,拉著段汀棲從電梯出,又從電梯進(jìn):“對了,那件事——”“還沒呢,主要是董銘宵那賤人太煩了,老半夜喊我,我不睡覺嗎!”江鯉叼了個蛋卷,擺擺手,“放心吧,有什么事兒我會跟你奪命連環(huán)call的?!?/br>段汀棲頓時看她:“你想被拉黑?”江鯉翻了翻眼:“你早就被我拉黑了,想報仇報你的,少替我家阿棠做主?!?/br>余棠仰頭看了眼天花板,沒什么話想說。“孟羨舒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太好,宋端這會兒該不是在抹眼淚吧?!苯幇β晣@氣地探著宋端的病房,腳下也跟著進(jìn)了電梯,“我暫時也不進(jìn)去了,盧為這會兒應(yīng)該在吃飯,我去她那兒溜一圈兒?!?/br>余棠尋思了一會兒,看了眼孟羨舒離開的方向,沒說什么。出醫(yī)院后,段汀棲也竟然沒有開車回段老爺子那里,而是拐向了她們幾個月沒回去的房子。余棠有點意外:“今天回去睡?”“嗯,先回去看看?!倍瓮那楣趾玫睾咧≌{(diào)。余棠歪椅背上笑了一聲,這是一首蘇格蘭的民間童話。難得天氣放晴,天上有影影綽綽的半輪月亮,照得傍晚夜色有點朦朧美。兩人散步似的,特意在小區(qū)溜溜達(dá)達(dá)了一會兒才上樓,只是門一打開,余棠差點兒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東西……原來最近一直住在段老爺子那兒,是因為家里在搞裝修嗎。還是那種破天荒的把單層該復(fù)式的cao作,不……這是上下擴(kuò)了三層。余棠難得有些茫地偏頭,沖著段汀棲確認(rèn)了好幾眼。段汀棲頓時笑出聲,歪在門框上,“怎么了,寶貝兒,發(fā)什么呆?”她一牽余棠的手,“我想著哪怕以后住得少,咱也不得自己有一個家嗎,以后不受臭老頭兒待見的時候,就跑回來住兩天?!?/br>余棠瞧了瞧她,忽然進(jìn)去,上下走了一遍。原本的書房和臥室都沒怎么變,只是裝修隨著整體精致了許多,陽臺倒是擴(kuò)成了一個半露天的露臺,全部的花花草草都沒有搬家,甚至小段總當(dāng)初搭的花架還在——余棠眼睛忽然一眨,這人竟然還挪了一株章臺古梅過來。段汀棲沒跟著她上下跑,在客廳喝水等反應(yīng)。果然過了幾分鐘后,余棠有些快地跑了出來,從樓上低頭問:“……我床呢?”“你什么床?”段汀棲淡定地裝模作樣,“這不今年冬休,沒工作,變賣了補貼家用了——而且寶貝兒,咱家又不分床睡,咱倆兒用一張床還不成嗎?”說得跟真的似的。余棠蓋著臉笑了好久,感覺這人也太可愛了。她又跑樓下看了看,這一層已經(jīng)把家庭影院和大部分書都挪下來了,還有一個小型的游戲房。自覺被忽視的小段總終于忍不住從身后撈了撈人,摟著她問:“怎么樣,寶貝兒,喜不喜歡?”余棠卻覆住她的手一眨眼:“段汀棲,你是自己覺著原本的樣板房不像話吧?”小段總:“……”余棠嘴角一勾:“當(dāng)初為了應(yīng)付我,故意從一套帶酒窖的公寓紆尊搬到這兒,可真是難為你了?!?/br>段汀棲低頭按著眉心笑了一會兒,忽然伸手一抄,把懷里的人打橫抱起來,一路上樓,放到了陽臺的躺椅上。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