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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是故意的?!?/br>余棠:“……”“怎么了,就興你鼻子靈,還不興別人耳朵好使了?!倍瓮x正言辭地用眼神兒刮了對面的人一眼還不夠,又占便宜上身地抬手刮了下她鼻子,“所以沙發(fā)就自己賠吧寶貝兒,咱家就是有錢,也不能隨便慣著你這脾氣,越慣越大怎么辦吶……”……忙亂的周末在無數(shù)咸魚攤和堵車中安然揭過,吳越卻放下了手頭全部的事情,親自點了兩個人,再次開車出去見了一次愛吃泡面的胖子。胖子沒有合法的暫住證,本身就很忌憚跟警察多打交道,而且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也非常懂得閉緊嘴巴看眼色,不該說的怎么都不愿意多說。兩個小刑警在冰天雪地里凍得耳朵都紅了,急躁地跺腳道:“吳副,要不去問其余三個人吧,都在那么小一個房間住著,他知道的其他人未必不知道?!?/br>吳越卻掃了他一眼,沒說話。胖子是段汀棲點名注意的,必然有特殊原因,所以他知道的其余人真未必知道。而哪怕是從小到大都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本性和觀察力這些地方也可能有天差地別的差異。這個愛吃泡面的胖子就是個從小眼睛都能看出雞賊的人。太陽轉(zhuǎn)了小半輪后,胖子在吳越的一瓶啤酒兩根煙下,終于扔給了他一塊兒擦身上油污的破抹布,云騰霧繞地開腔說:“真行,我還是第一次見為了打聽兩句話,就能幫人干小半天活的人……行了,就當(dāng)我怕了你了成吧。”吳越幫他拉了一個易拉罐的拉環(huán),朝旁邊的兩個小刑警遞了個眼色。兩人立馬掏出紙筆,準(zhǔn)備記錄。胖子叼著煙,擺擺手笑了聲:“還記什么,你們想聽的就那一點兒,我兩句話說完還要回去鉆車底,你們也早點兒走吧?!?/br>吳越?jīng)]吭聲,點點頭。“我想想,從哪兒說起……就從馬迪和自來卷的關(guān)系吧?!迸肿訃娏艘豢跓?,“馬迪其實也是頭發(fā)有點卷,跟自來卷是表親,兩個人老家應(yīng)該是濱海的。而且他們倆兒明面上都為一個叫什么馬幫的做事,說白了,就是干些坑蒙拐騙的活?!?/br>吳越記下濱海省這個地方,說:“走馬幫。”“對,對?!迸肿诱f:“他們每次有什么新招式我都有意無意地了解那么一點,比如現(xiàn)在坑的那些蘇永焱一類的人,說白了,就是聯(lián)手框那些有點憨厚還有點野心,但至少是充滿學(xué)習(xí)渴望的傻子,背后打通上下游,推出一點不明覺厲的課程,讓你覺得確實多多少少學(xué)了那么點兒新知識,花費了多少錢都不說,主要是灌了一肚子的幻覺,感覺自己得到了許許多多新知識和新能力的幻覺?!?/br>“然后他們就從中物色真正鉆進去了的笨蛋,推出一個只開小班的名師,名師主要通過私人一對一介紹,還跟孔明似的,三請才能出茅廬,搞得很高大上。開始滿嘴都是‘我可不敢收’,但實際上他越是這樣,一些人越是捧他的臭腳!”胖子一口喝了半易拉罐啤酒,嗤道:“每一個名師背后都多多少少有點人造光環(huán),主要是現(xiàn)在的多少知名企業(yè)家都是他們帶出來的,但實際上,那幾個知名企業(yè)家,全是陳展飛這個永輝集團的太子爺搞的托!”吳越一愣:“誰?”“陳展飛,著名歸國華僑企業(yè)家陳鏡開的兒子。”胖子細細的眼睛瞇了他一眼,“俗話不是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么,馬迪后面的走馬幫好像背景不小,有點兒什么黑道洗白的意思,那些早年間有點能耐的人,不是都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開公司什么的,他們上面的人搖身一變混入上層社會不是比喝水還正常?!?/br>胖子笑了一聲,“所以棣花每次有什么大大小小的宴會什么的,馬迪就會順著這條關(guān)系,光明正大地挑幾個笨蛋帶過去順便溜一圈,宴會上經(jīng)常上電視報紙雜志的知名面孔多了,那些笨蛋但凡和人家有的沒的碰上一杯酒,立馬就有了扶搖直上的幻覺,飄飄然地覺著自己也離躋身這個階層不遠了。”吳越聽到這里,立馬放下了自己手中并沒碰的啤酒易拉罐,打電話回市局快速吩咐:“立馬查一下跟永輝集團日常來往密切的企業(yè)和公司,看看棣花全區(qū)有哪些知名企業(yè)家這兩天收到了永輝集團陳總的私人宴會邀請?!?/br>永輝集團太出名了,出名到連隨機接了吳越電話的小刑警都下意識茫然道:“啊?吳副,永輝集團應(yīng)該有三個陳總吧,查哪一個的?”吳越:“陳展飛,陳總?!?/br>那邊立刻說:“是!”“等等……”吳越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你跟經(jīng)偵那邊打一聲招呼,隨便找個查經(jīng)濟的借口再去問話,盡量不要打草驚蛇?!?/br>“知道了,吳副!”余棠一頓飯吃得又被占盡了便宜,偏偏段總還一副“吃虧就是占便宜,占便宜就是吃虧”的論調(diào),表示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呢。“你今天要出去應(yīng)酬嗎?”余棠用一包濕紙巾收拾了桌子后,用剩下的兩張給段總擦了擦爪子。段汀棲乖乖叫出自己的爪子任盤,臉上瞧著余棠尋思道:“你為什么這兩天老關(guān)注我應(yīng)不應(yīng)酬的?”她忽然一笑,眨眼問:“不會是害怕我……”余棠笑著用指腹一按她的嘴:“就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最近為什么老忙家里的生意?”她看了看段汀棲的眼睛:“跟我有關(guān)系沒?”段汀棲恍然地瞇瞇眼,手上不慌不忙地把余棠系得好好的扣子解開又扣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你在思量什么東西沒跟我說?”余棠想了想,“倒是沒什么,跟我沒關(guān)系就好?!?/br>她說完沒有多解釋的意思,抬手撈住段汀棲不怎么安分的手指,輕輕揉了揉后一推她:“要忙就滾吧?!?/br>吳越這邊,從胖子那里離開后,又開車趕往了半小時車程的靈隱寺。據(jù)市局正在進行的龐大的調(diào)檔匯報,棣花前年冬天曾打掉過一個類似的邪教的老年人洗腦詐騙團,主要是利用老年人大量的閑余時間,先開展類似讀書會之類的活動,進而賣些理療椅之類的產(chǎn)品,最后組織非法集會旅游,一步步撈這些老人的家底和養(yǎng)老錢。這個案件記載的在逃嫌疑人就是“馬勁”——馬迪曾用過的假名。而案件中現(xiàn)在最方便聯(lián)系的受害者是一個姓孫的老太太,這個老太太的家屬也是這個案件的報案人。吳越根據(jù)檔案里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已經(jīng)跟老太太的兒子電話聯(lián)系過了。據(jù)老太太兒子說,他老娘前兩年就是信了個什么馬大師的凈化靈魂教,但是自己農(nóng)民出身,手上也沒什么閑錢,非讓家里人出錢買什么洗rou身污穢的產(chǎn)品。家里人不給買,七十五歲的老太太竟然就鬧著要自己出門打工去賺錢……好在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