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波人徹底溜懵了,最后回到六樓撞在了一起。腳下有一波正在下來,頭頂有一波同步往下跑——要被夾住了。余棠:“不跑了?”“累了,懶得跑了。”段汀棲隨手合上一扇連通外面陽臺的大鐵門,把上面手腕粗的鎖鏈繞了幾圈后,拽著余棠暫時避到了一處凹墻,不太在意兩邊夾擊地低頭問:“瞧你這桃花臉,又在哪兒招人了,怎么就認識了那個女的?”“怎么回事?”“什么事情啊,你們都是什么人,跑什么,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還拿著棍棒?!”……這時,大片聲音才在這會兒伴隨著開門聲陸續(xù)響了起來——段汀棲這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剛才邊跑邊敲了一路賓館各房間的門。余棠有些干巴巴地回話:“不是我招的,是江鯉招的……”段汀棲頓時有幾分詫異地轉(zhuǎn)了回來:“江鯉那鐵樹……”只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不允許她對江鯉現(xiàn)場開損,因為旁邊的鐵門已經(jīng)嘩啦啦響起來了。“這都是什么破事?!倍瓮娌桓纳仃H嘴,飛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翻了個面,眨眼間又穿了回去——只不過本來外面黑色的大衣已經(jīng)變成了駝色。這私人訂制的衣服竟然還是雙面雙色穿的!鐵門被推開的嘎吱聲已經(jīng)近在耳邊,段汀棲好像瞬間成了八爪魚,長了八只手——一只手隨便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一只手將余棠的半長發(fā)呼啦全部放進了毛衣里,另一只手同時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頂假發(fā)波波頭,不由分說地給余棠扣到了頭上。余棠:“……”“剛才在一個出門兒看熱鬧的女人頭上隨便抓的,將就一下,乖。”在身后聲音靠近的最后一秒,兩個人閃身而出,段汀棲隨意又自然地將余棠側(cè)身推壓到了一間房門的門框處。余棠只感覺腰上忽然一涼,段汀棲同時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抱歉。”隨著身后一幫人追近的視線,段汀棲側(cè)頭吻在了余棠脖子上,同時靠外的一只手直接從她毛衣下擺探了進去,覆在了一個顯眼的位置——余棠那件極具視覺沖擊的大花襖早在剛才跑的時候就被段汀棲脫下來扔了,這會兒只穿了輕薄的白毛衣。這些一秒發(fā)生的同時,身后的木門發(fā)出了一聲電子鎖的“滴”。正是段汀棲剛才在樓下開的那間房——事情發(fā)生的匆忙,這些找人的“保安”只能按照剛才那個女人的口頭描述追捕。很快聞著酒味兒掃過一眼后,從她們身邊匆匆忙忙地擦肩而過。段汀棲同時吻著余棠,壓摟著她滾了房里。過去的人里有個小心翼翼地說:“亮哥,不細看嗎?”“看什么!沒看到一個是短發(fā)嗎?!”不耐煩的聲音迅速消失在隔壁,“而且那間房的門鎖剛剛響,很明顯是樓下喝了酒,才急不可耐上來的,跑了的人不可能下去開房,底下有人守著!”“而且你知道什么……有些人得罪不起,盡量不要沖撞……”“抱歉,打擾了你們,我們過后會有一份補償送達,謝謝?!?/br>伴隨著隔壁情侶的怒斥聲,一眾私自沖進去查房的保安面無表情地迅速道歉退出,開始查下一間。段汀棲這時才從余棠的脖子上起來,咔噠一聲,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如果室內(nèi)沒有針孔攝像頭,這會兒就暫時安全了。而那些人剛才既然會沖進隔壁查房,就已經(jīng)說明至少這一層的室內(nèi)大概率是沒有的。還沒來得及開燈,黑暗中的感官和氣息都被無限放大,余棠喉嚨剛悄無聲息地動了下,段汀棲探進她衣服里的手輕輕抽了出來。下一秒,這個人忽然說:“余棠,不要喘。”“……我沒有吧?”余棠開嗓,接著重復(fù)否認:“沒有?!?/br>段汀棲什么都沒說,只是在黑暗中又猝不及防地偏頭輕輕含了一下她的耳垂。“……”余棠頓時被她這種行徑震撼了,瞬間反過來把段汀棲扣在了墻上,寂靜了半天,才緩慢開口:“你真是……我也想讓你試試這樣喘不喘?!?/br>段汀棲又說:“余棠,不要隨便說這種話。”余棠:“……”☆、作妖段總的臉皮可能是城墻二尺五,余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她又迅速給自己做出了一番不要臉的陳詞:“再說,我肖想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都不用試,你要是碰我的話,我一定會……”她說到這兒,將后半句不好描述的話在余棠的眼神中用“唔唔”囫圇代替了過去,但是疊出層次的眼尾輕輕一翹,“你不信的話,試試也行?!闭f著往前一蹭,把頸窩完全湊到了余棠面前。“……”余棠不得不承認,她以前接觸的那個正經(jīng)驕矜的段汀棲都是假的,是她為“放肆作妖”而披得一層迷人惑眼的皮。偏偏小段總作起妖來非常具有可持續(xù)性,這會兒又剛好趁著這個姿勢眼皮兒一垂,瞧著余棠某個地方忍不住嘴欠道:“我剛才發(fā)現(xiàn),以前有件事兒錯怪你了——該長的地方還是長了的?!?/br>余棠的骨架是那種非常纖細的類型,所以有些地方不是沒有,而是平時都自然而然地含著,不明顯。“段汀棲……你想死嗎?”余棠終于一把將只差納米級別就供到睫毛跟前的腦袋推開,忽然低眼問:“你是不是又喝醉了?”段汀棲:“……”“又”喝醉了是個什么措辭,她上次喝醉了還干過這么直白奔放厚臉皮的事兒嗎?“嘖……我在你心里到底一直都是個什么形象?!倍瓮槃萃碎_一點,自覺今晚確實撩過頭了,于是乖乖地沒再得寸進尺,只是打開了她品如的衣柜,脫下“油嘴滑舌”的皮掛好,以便下次再用。外面的聲音漸近漸遠,不斷來回。兩個人在這幾分鐘里都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中的光線,所以也沒開燈,雙雙并排靠著墻,將這間乏善可陳的房打量了一遍。段汀棲安分了沒兩分鐘,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又撈過了余棠的手把玩兒。余棠右手中指的第二個骨節(jié)處有一塊兒非常小的印痕,大概是曾經(jīng)受過傷,摸起來有額外特殊的摩挲感,段汀棲好像非常喜歡用指腹翻來覆去地刮撫。這幾乎是這段日子形成的一個嫻熟消磨的小習(xí)慣,余棠也一直都由著自己的手被玩兒來玩兒去,從來沒說過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剛被撩撥過,還是這會兒的地點實在不對,又或者黑暗的環(huán)境促使感官被放大了數(shù)倍——余棠默不作聲地忍耐了一會兒后,手腕輕輕一翻,將段汀棲亂動的手指扣進了手心。“嗯?”段汀棲抬眼,在幽微的光線中朝她投了個詢問的眼神兒。余棠沒解釋,面不改色地微微一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