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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湯用來調(diào)了味的,專門給你留了兩瓣?!庇嗵母谡f什么獎勵似的,又往她嘴邊湊了湊,“快點,別浪費了?!?/br>“……”段汀棲雖然沒聽說過用橘子調(diào)味的黑暗料理方式,但瞧了她一眼后,還是慢吞吞湊近吃了,然后穿上拖鞋,下了沙發(fā)。客廳的電視還停在棣花電視臺的界面,段汀棲不工作后將聲音調(diào)大了一些。余棠也隨意瞥了一眼,給她盛了碗湯,“你還看這個呢?”“嗯,有些事情會影響到市場的近期選擇?!?/br>余棠:“……”這些資本家的商人本色。兩個人吃到一半的時候,電視里開始播起孟羨舒這段時間跟進的焦點時事,雖然跟一些開學(xué)類的資訊混雜在了一起,但有些采訪還是留下來了。這個半小時的欄目播完后,電視臺的大樓外刮起了大風(fēng)。季庭予靠在導(dǎo)播室的門框上,偏頭看孟羨舒:“感覺怎么樣?”“意料之中,”孟羨舒也直起身,又補充,“其實比預(yù)料還能好一點?!彼∠虏弊由系墓ぷ髋疲S便纏了纏后揣進兜里,“走吧,下班了?!?/br>季庭予跟她一起走出去:“我送你吧?!?/br>“不用了,看起來要下雨?!泵狭w舒沒看她,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色,“早點回去陪孩子吧?!?/br>季庭予還沒說話,孟羨舒的身影已經(jīng)走到三米之外了,模模糊糊融進了夜色。……余棠飯后收拾好廚房,又端出兩碗芒果時,段汀棲的電話剛好響起來。其實平時一般是她做飯,段汀棲負責(zé)洗碗收拾東西,但為了讓這人能今晚完成工作,明天好好出去玩兒,余棠今天承包了全部的家務(wù)。結(jié)果。段汀棲的電話那邊說:“本來我都處理好了,這個假也是半個月前就申請好的,但裝備部那邊偏偏出了點幺蛾子,臨時換了一批疏油材料沒提前報備,原本做好的方案肯定不能用了,老劉非讓明天有個人去頂班盯著,不是你就是我?!?/br>“我明天有事?!倍瓮敛华q豫地拒絕。電話那邊說:“我也有事啊,我明天要送孩子去大學(xué)報名!”余棠:“……”完了,聽起來送孩子上學(xué)報名這件事比較重要一些。段汀棲抬頭看了她一眼,按了下眉心,說:“我明天要陪老人和……家人,也很重要?!?/br>“我沒說我更重要啊,”對面說:“但你看,你七月休了多久的假,我就幫你頂了多久的班兒,那一個月我忙得跟陀螺一樣,連澡都沒時間洗,我老婆差點兒把我趕出門睡樓下小區(qū)的椅子,你現(xiàn)在難道不應(yīng)該……”“……”段汀棲聽完這番無法拒絕的硬核道理后,撐著半邊頭掛了電話。余棠則是看了她一眼,想著這人原來剛領(lǐng)證那一個月是給自己休了個假。而一個通訊科技公司竟然給產(chǎn)品運營總監(jiān)批了一個月的假,聽起來還怪有人文情懷的……“那個……”段汀棲把手機握了半天,索性合上電腦,相顧無言地看向余棠。余棠也無話可說地回看了她一眼,勾過手機給段老爺子打電話。段汀棲不敢自己打,那老頭本來一天就看她不如看余棠順眼兒,她再臨頭變卦地湊上去解釋,無異于把老頭的胡子倒著往上撅。果然,余棠即興編了個自己需要臨時加班的理由,又嘴甜地哄了段老爺子兩句后,老爺子什么都沒說,還說會讓林姨明天送一箱螃蟹過來。“……”段汀棲靠在旁邊默默聽著,最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余棠臉上。余棠掛掉電話后,盯著她幽幽來了句:“早知道我就把鍋碗瓢盆留下來讓你洗。”“……”段汀棲芒果扎到一半,也緩慢建議:“……你可以把鍋碗瓢盆再弄臟?!?/br>余棠什么都沒說,端著自己那一份芒果起身,又把段汀棲那一份也從手里拿了下來,兩份一起端著,頭也不回地回了臥室。……風(fēng)聲逐漸變大,和著不時出現(xiàn)的細雨斷斷續(xù)續(xù)吹了一夜,第二天的天氣仍舊不好。段汀棲和余棠出門后又雙雙返回,各自套上了一件薄外套,這是棣花今天正式入秋后的第一個雨天,只是大雨遲遲沒下來,但大片烏黑的卷云幾乎垂到了頭頂,狂躁又壓抑。路邊有不少小攤販今天都沒有擺攤,有些還開了攤的都撐起了傘棚,路上的交通也比平時滯澀一些。就在這時,余棠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覺,按下接通后江鯉的吼聲立馬傳了出來:“你現(xiàn)在在哪兒?!快點,朵朵果然出事了!你快去北郊的箭竹山!”☆、綁架余棠一邊繼續(xù)聽江鯉快速說著情況,一邊轉(zhuǎn)向段汀棲:“把我放下車吧。”段汀棲看了她一眼,忽然轉(zhuǎn)了方向盤,“開外音?!?/br>北郊的箭竹山正是她們原本準備今天去的地方,因為兩個老人年紀大了,都不適合長久的坐車。所以選了距離不遠不近的箭竹山,正常車況下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道路也沒有顛簸,段汀棲昨天就已經(jīng)熟悉好了路線。余棠沒說話,依言開了外音,江鯉的語速非??欤骸白钤缡且粋€家長因為孩子平時暈車而不放心,所以給隨車的老師打電話詢問,結(jié)果沒有打通,又給另一個老師打,才知道了學(xué)校大巴車被劫持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報案了,但家長的微信群也炸開了鍋,什么傳言都有,朵朵的mama是剛剛哭著聯(lián)系我的,也沒有說太清……”“劫車?”余棠非常意外,這個狀況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預(yù)料。“總之具體的情況現(xiàn)在全部都不清楚,只清楚的是那輛車上不僅有朵朵,還有二十多個孩子和老師!他們……”“掛了,聯(lián)系程藝朵mama?!倍瓮f話很簡潔,但已經(jīng)把手下的車開出了幻影。電話那邊的江鯉停了一下,但什么都沒有說,立馬掛了電話,將程藝朵mama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了余棠,余棠立即撥通。“朵朵mama,是我,余棠,現(xiàn)在把你知道的全部情況跟我說一遍,盡量詳細和快一些?!?/br>程藝朵mama那邊的風(fēng)聲很大,大概也在趕向箭竹山的路上,雖然能感覺到她竭力維持著鎮(zhèn)定,但聲音還是非常抖和語無倫次,“余老師……我,是朵朵學(xué)校的秋游,但剛剛……”段汀棲非??斓剡B超兩輛油罐車,插話道:“朵朵mama,現(xiàn)在了解情況非常重要,你盡量不要緊張,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答,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就立即說不知道就可以?!?/br>余棠輕輕看了她一眼,立刻把手機放到她嘴邊,另一邊的朵朵mama也連連應(yīng)聲:“好……好。”“秋游車幾點出發(fā),你又是什么時候知道出事的?”“六點半出發(fā),我快八點的時候忽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