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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汀棲兩手輕輕一恍,終于如余棠所愿地動了,但卻不是去卸擋她的手,而是忽然整個向前,環(huán)住了她的腰。這個動作雖然可以解釋為鉗制卸力,但段汀棲確實只是普普通通地?fù)е?,甚至沒有將指腹抵在最容易折骨的地方。“……”余棠一時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個花架子不懂要害,還是故意這么四兩撥千斤時,段汀棲忽然喊了聲:“余棠,真的要對我動手嗎?”余棠:“……”完了,好像感覺有罪。段汀棲似乎覺著頭這么撐著很重,又隨便找個支點似的往她肩上一耷拉,“之前不是說過,以后都不會對我動手么。”“……”敢情所有的坑都在這兒埋著呢。余棠拿她沒辦法了,莫名其妙地出手,又莫名其妙地收回,還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放下噴壺主動問:“晚上想吃什么,下點兒林姨凍的餃子成嗎?”段汀棲從她小半個側(cè)臉收回視線,笑了下,“不吃了,下午三點那會兒才結(jié)束一個午宴,剛才還吃了餡餅和豆?jié){,飽了。”她說著還低頭摸了一下腰,心想雖然體重沒什么變化,但老感覺自己最近是被喂胖了。余棠轉(zhuǎn)身一看,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腰上,“沒有胖,我確定?!?/br>段汀棲:“……”余棠又說:“沒有別的意思,建議不要過分解讀?!?/br>“……”她怎么就又過分解讀了?她都沒有解讀。段汀棲隨手在她額頭上磕了一下,從墻上直起身,“行了啊,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br>余棠:“……你先洗吧,我先追個?!?/br>段汀棲房間的熱水器壞了兩天了,這人也不怎么急著修,這兩天一直跟余棠分開用外面這個。陽臺的花香似乎跟浴室的花香一起逐漸溢到了客廳,余棠在沙發(fā)上分神想了想一些事后,確實很無聊地拿出了手機,開始看下午沒看完的文。追文這種事跟追劇一樣,果然一開始就很難停下來。段汀棲從浴室裹著水汽出來時,余棠還頭也沒抬地沉浸在書里。段汀棲看了她兩眼,拿起毛巾擦頭發(fā),又看了她兩眼后,開口問:“好看嗎?”“挺好看的?!庇嗵捻槃輪枺骸澳阋纯磫幔俊?/br>“……”段汀棲雖然看了兩章后,最終沒吃下她這發(fā)安利,但也沒說什么。余棠這才想起,段汀棲這種人應(yīng)該是不會看什么網(wǎng)絡(luò)的。但段汀棲又忽然說:“我不喜歡看是因為我已經(jīng)不是這部的目標(biāo)用戶群了,不是因為它寫的怎么樣,你喜歡就行了?!?/br>余棠看了看她還濕漉漉搭在肩上的頭發(fā),心想目標(biāo)用戶群是什么東西。“故事這種東西哪兒有什么高下之分,你喜歡它,它愉悅了你,這就夠了?!倍瓮畔旅砗攘丝谒八晕乙馑际沁@部可能就是寫給十五歲的人看的,我雖然不是十五歲了,但永遠(yuǎn)有人正在十五歲。”余棠:“……什么十五歲,我二十五——加三?!?/br>段汀棲忽然笑了一聲,站起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是,你二十五減二十二,還小呢,乖,洗澡去吧,早點睡。”三歲的余棠目送她走進(jìn)臥室,又自在地倒退回來,從茶幾上捎走一杯水后,徹底關(guān)上了門。……☆、孤鶩“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知道吧?”偌大的休息室內(nèi),江鯉原地孔雀開屏似的舞了兩下,緊接著反手一扔,手上一只飛鏢直飛十米遠(yuǎn)的大靶盤,穩(wěn)穩(wěn)落在黃區(qū)。被改造后的靶盤也激情發(fā)厥,立時響起了一陣模仿歡呼的電子吹捧音:“amazing!”“……”余棠看了眼她的背心熱褲光腳丫,覺著她這副同步發(fā)厥的樣子純粹就是早上起來沒吃藥。“段家跟走腳幫以前有過點過節(jié),”江鯉又捏起一支飛鏢原地飛舞,“所以不承認(rèn)在查什么事兒也正常,可能是怕反過來連累了你。再說你要是真被綁了,段汀棲還得花錢贖你,可不就跟賊一直惦記著她似的,上心查查也說得過去?!?/br>但這兩個說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余棠坐在江鯉邊上,手上摩挲著一支飛鏢頭,尋思問:“段家跟走腳幫有什么過節(jié)?”“一二十年前的事兒了,段家不是有錢么,以前大概也是被勒索過?!苯庉p描淡寫地又扔出一飛鏢,這次落在了紅區(qū)。“unbelievable!”“……”余棠眼也沒抬地隨手一扔,手上的飛鏢打在了靶盤按鈕上,關(guān)掉了這嗓子自吹自捧的電子音,又問:“被勒索得有籌碼,走腳幫當(dāng)時靠什么勒索?拿到了什么消息還是綁了段家的人?”“我哪兒知道那么多,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能整天原地升天,隨便開啟上帝視角啊?!苯幫A思軇菹鹿嗔藘煽谒貟吡擞嗵囊谎?,“你看看你自己,現(xiàn)在像不像那種就老想扒人家家族底褲的賊?人家不防你防誰啊。”余棠手中光影一閃,一只鋼尖的飛鏢穩(wěn)穩(wěn)釘在了江鯉光著的兩個腳指頭中間,帶著涼嗖嗖的細(xì)風(fēng)。江鯉低頭“嘖”了聲,毫不在意地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暴力,能動手就不多逼逼還是咋的,簡直妖女本色,要接我家衣缽啊?!?/br>余棠充耳不聞,又彈指幾下,將她的腳指頭縫隙都釘滿,才掀起眼皮兒,“老覺著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br>江鯉跟個刺猬似的被扎在原地,笑瞇瞇地喝了口水,也不否認(rèn)。“不說就不說吧。”余棠看了眼銀白的細(xì)長鏢尖,起身往外走,“我也相信你?!?/br>江鯉愣了愣,拂手一掃,一腳將那些飛鏢撥到了一旁,光著腳丫子跟出去,“你這副樣子讓我良心很疼啊,好像我是偷偷賣了手底下頭牌花魁的mama桑似的……”她話說了一半,就見渾身斯斯文文的祁連推門走了進(jìn)來,手上還提著一個大果籃,活像剛光顧了醫(yī)院樓下的小賣部。孩子上學(xué)的事情江鯉已經(jīng)一手辦好了,祁連今天是來感謝的。但江鯉對他這副派頭很心累,瞧瞧,這人可真懂人情世故,難怪在棣花混了十年還是某公司的螺絲釘員工,怕不是個人模人樣的棒槌。“那個……這件事真的謝謝你,佩佩的mama最近實在閑不下來,囑咐我先來好好道個謝,以后有機會就去我家里,她親自做菜,我們以后常來往。”祁連是為江鯉掏了那二十萬的事怪不好意思的,有點抬不起頭,但以他們家現(xiàn)在的條件,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給孩子上一年學(xué)又真的很為難。所以只能暫時厚著臉接受,希望以后有機會就還。但江鯉真的不在意什么私下的常來往,將祁連跟章老大爺介紹到了一塊兒,意思以后方便的話,大家武林中人都一起聚聚就完了。并且也不想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