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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脾氣,得罪人要死多少回了。導(dǎo)演再接再厲的靠近他:“我挑明了說吧,我下部戲缺個男二,我覺得這幾天你的表現(xiàn)很不錯,如果你識趣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你?!?/br>晏青韶已經(jīng)無聊到開展腦內(nèi)小劇場,這時候就應(yīng)該林燾和晏啟琛全過來,讓他們?nèi)齻€人直接打一架完事,不過這樣說起來真的好像瑪麗蘇女主,晏啟琛勝出后,就可以抱著自己來……咳。“謝謝導(dǎo)演的好意,我現(xiàn)在還沒這計劃?!?/br>導(dǎo)演惱羞成怒:“年輕人,你別不識抬舉,我愿意睡你是看得起你?!?/br>這是潛規(guī)則標(biāo)準(zhǔn)臺詞嗎?怎么感覺前段時間聽過一模一樣的話!晏青韶看他眼神都變了,拖著傷殘的腿就往外跑,那導(dǎo)演餓虎撲食的沖上來,被晏青韶一拳正中面門流出鼻血,晏青韶目瞪口呆看著脆弱的導(dǎo)演:“我……我不是故意的!”趕緊趁機(jī)跑,一開門就看見晏啟琛和林燾兩個人站在門口對視,眼神在空中噼哩啪啦閃電帶火花,捂著臉想給自己嘴上一耳光。修羅場!二十七“砰”晏青韶直接把門又甩上,故意高聲大喊同時說給三個人聽:“我告訴你!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誰都不見!”導(dǎo)演捂著鼻子憤怒道:“你竟然敢對我動手?”晏青韶一直給他使眼色讓他小點聲說話別作死,可惜導(dǎo)演根本接收不到他真誠傳遞的信息反而更加震怒:“什么態(tài)度?還沖我做鬼臉?”門外兩個人意識到情況不對,一起敲門,導(dǎo)演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過去,扯著破鑼嗓子叫道:“敲什么敲!我在里面!都給我滾!”回天乏術(shù),晏青韶絕望的錘墻,門外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砸門了,導(dǎo)演隨手抓了個杯子黑著臉去看看到底是誰這么不給他面子,晏青韶挪著一條腿趕緊繞回床上把自己的腿蓋上,聽見導(dǎo)演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無奈地?fù)u搖頭。晏啟琛奔到床邊,神色緊張地摸摸兒子的臉:“沒事吧?”林燾站在門口看他們父子情深,心中酸楚,點了根煙沖導(dǎo)演道:“踢鐵板了朋友,趕緊消失吧?!?/br>導(dǎo)演看看林燾,看看晏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再看向晏青韶的眼神中全是欽佩,擤著鼻子沖倆人哈腰倒退跑走了。晏啟琛來這么快想必是事先就定好機(jī)票來看他,晏青韶下意識的摸摸腿:“寧寧沒給你說什么吧?”晏啟琛頓了頓道:“說了?!?/br>“不要聽她亂說,小姑娘說話就會夸大其詞,其實什么事兒也沒有,跟過年那天其實差不多,就是燙紅了——”晏啟琛寒聲打斷:“怎么燙到了?”晏青韶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被套路,眨巴眼睛攢緊了被子:“沒什么……”晏啟琛掀開他被子一看,穿著小短褲的腿露出被抹著燙傷膏的大腿,觸目驚心,半是心疼半是生氣。林燾聞言也走近了幾步,被晏啟琛一個眼神又給逼退了,舉起雙手笑說:“我沒惡意,真是順路來看看,我們公司戲今天在這兒開機(jī),完事兒來看看,沒別的意思,哎呀小晏先生受傷了嗎?誰弄的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獍?。?/br>晏青韶沒好氣道:“麻煩你現(xiàn)在立刻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感謝你啊林總?!?/br>林燾訕訕地放下手:“那有晏總在這我也放心,我去跟剛才那個導(dǎo)演說兩句話,好好休息啊。”晏啟琛淡淡道:“希望林總以后能學(xué)會避嫌,如果下一次還有這種情況,可不是酒駕被關(guān)幾天這么簡單了。”林燾摸摸鼻子:“不是我的,看看也好?!?/br>晏青韶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嘀咕:“這人怎么每天換一副面孔,真不嫌累?!?/br>“別轉(zhuǎn)移話題?!?/br>晏青韶垂著頭道:“跟人起了些爭執(zhí),不小心弄的,要是個男的我肯定當(dāng)時就以牙還牙潑回去了,那女孩子心情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用追究她?!?/br>晏啟琛沉默,撫摸著他的腿,晏青韶見氣氛有點冷,笑著湊近想去親晏啟琛卻被避開了,無措地揪著晏啟琛的衣角:“爸爸……”“我很失望?!?/br>晏青韶被這句話砸的頭昏,有些急切道:“爸爸,不是——”“我不是對你失望,是對我自己?!标虇㈣∧樕y看,松開了手站起來:“我一直盡力地配合想尊重你,你愿意自己闖蕩兩年我也可以做到不干預(yù)你的工作,可是現(xiàn)在我覺得我做不到。這才多久?這個圈子拜高踩低的風(fēng)氣重,沒有背景沒有地位,你連做到立足,做到不被欺負(fù)都難。今天你被燙傷,剛才那個導(dǎo)演想碰你,我一句話就可以幫你擺平,可如果我也不做這行只是一個普通的父親,普通的戀人,你對我訴苦我根本無能為力。你拂他們的意下場會是什么,你要我眼看著什么都不管嗎?”晏青韶難過道:“那我自己的努力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嗎?你為什么要全盤否定我,覺得我自己不能立足?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想讓我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我是個有思想的人不是你養(yǎng)的金絲雀,不可能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來做。是,我愛你,可是我不覺得我到了因為愛情犧牲掉其他一切的地步。我不是要任意妄為這樣一輩子,連兩年都不行嗎?”“晏青韶。”這是晏啟琛難得的叫他全名,威懾力等同于每個叫孩子全名時候的家長:“你今年二十歲,跟你同行同齡的孩子沒有一個人會像你這么天真,你有沒有想過是為什么?”任誰被人批判太過于天真都要氣不過,晏青韶問道:“天真?堅持自己的理想就是天真嗎?”“你告訴我,你的理想是什么?”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他心中過了不止千遍,脫口而出道:“好好演自己喜歡的戲?!?/br>“憑什么?”晏啟琛直視著晏青韶的眼睛,問他:“憑什么?每年專業(yè)院校的人不少,長得好看的人在娛樂圈從來不缺。你沒有地位,沒有名氣,沒有背景,沒有愿意捧你的人,不想屈服潛規(guī)則,你想跟那些老演員一樣熬個二十年才等到一個機(jī)遇出頭嗎?在這之前,為什么會有你喜歡的劇本排著隊等著你一個還沒畢業(yè)的學(xué)生去拍?晏青韶,一個明星,他能得到比普通人多上千萬倍的愛,能賺到比普通人多的錢,但是你告訴我這個人除了打磨自己的演技卻什么都不想付出,你自己覺得可能嗎?”晏青韶產(chǎn)生了片刻的茫然,是對自己一直以來堅定的信念產(chǎn)生動搖的茫然,定了心神怒視他:“我……我不知道,你不要再給我洗腦,你就是想處處管著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