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我這輩子活的夠了!就喜歡抽兩口煙,別管我?!?/br>晏啟琛摘著手套也沒看他:“別讓青韶聞二手煙。”“……真是沒天理了!”說是這么說,老爺子還是把煙給滅了,把晏青韶叫過來打量了一會兒,不滿道:“你爸是怎么把你養(yǎng)成這樣的,比我們村里的小丫頭都瘦,這風一吹都得刮電線桿子上?!?/br>晏青韶弱弱的替父親反駁:“我這不是要做演員嗎,這在我們學校屬于正常的體型。”“你爸也是,自己做這行明知道不干凈還拉著你一起跳火坑。有啥好啊,你看看電視上這些年輕人,一個個傻里傻氣的?!?/br>晏青韶瞅了瞅,電視上在播綜藝節(jié)目,當紅的小鮮rou在跟主持人玩游戲,哭笑不得的說:“那我們看春晚,一會兒就開始了?!?/br>其他幾個老太太給晏青韶塞了紅包后都去廚房幫忙做飯,老爺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兒子啊,你和程家那個小姑娘怎么回事?”晏青韶心中一緊,坐到一邊去裝作專心看電視,手上剝著橘子被掐出一手汁兒。“不太合適?!?/br>“唉,我知道那姑娘長得不算特別好看你可能看不上。我自己沒什么立場管教你,但是遇到合適的能結(jié)婚的就考慮考慮吧?!?/br>晏啟琛應(yīng)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手機,晏青韶發(fā)了一個伸著手要壓歲錢的可達鴨表情,晏啟琛眉眼柔和,轉(zhuǎn)了十塊錢過去。晏青韶秒回了個可憐兮兮的皮卡丘,晏啟琛又轉(zhuǎn)十塊,父子倆一個發(fā)表情包一個見圖轉(zhuǎn)錢,玩的不亦樂乎,最后還是晏青韶先投降說沒庫存了才停下。倒是老爺子瞅了一眼對自己的兒子極為不滿:“怎么這么小氣,給孩子十塊錢哪夠啊。”回了屋就裝了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到青韶手里,得意道:“比你爸大方吧?!?/br>晏青韶笑道:“沒錯!”年夜飯開的時候春晚成了背景音,幾個老太太各路親戚都聚了過來,二三十號人把電視聲全蓋了過去。本來華天有幾個藝人要表演節(jié)目晏啟琛還想作為老板視察一下,結(jié)果被這邊的問一句需不需要老婆那邊問一句生辰八字,根本無暇顧得上別的,還不能動怒,敬著酒慢條斯理的一個個回答著。晏青韶也好不了多少,先是被人介紹了七八個同齡的姑娘,后來是被幾個阿姨起哄說:“聽說你是學表演的,給我們演上一段唄。”還沒開口拒絕又被幾個從四歲到十歲不等的小姑娘團團圍住求喂飯,這個喂上一口那邊倆姑娘就為了爭下一個打了起來,吵的晏青韶差點厥過去。剛擺脫了坐穩(wěn)想吃點東西,一個老太太就端著一大盆雞湯往晏青韶面前一放,擦著汗說:“也是巧!我出了門就看見一只雞沒在圈里待著滿院亂跳,直接就拽過來了,新鮮土雞,快嘗嘗!”晏青韶默默念了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可悲啊。正要起筷子,旁邊的男孩兒端著熱湯被要起身去敬酒的大人一撞潑了晏青韶一身,晏啟琛放下酒杯就趕緊拉著兒子上了二樓。這房子買的時候倒是不小,結(jié)果老爺子覺得平常也就自己一個人住,只額外留了一件屋子其他全改成了供村里人休閑娛樂的地方,好在床挑的大,床單被罩也是新買的剛鋪上。晏青韶坐上去掀開自己的上衣,幸虧穿的厚,只是白白嫩嫩的肚子紅了一片,晏啟琛看的眉頭直皺,正是過年,連買藥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用毛巾沾了冷水在燙紅的地方擦了擦。晏青韶疼的眼睛淚汪汪努力博同情:“我不想下去了。”“嗯,我還得下去跟你爺爺說會話。你先躺著,再不舒服了叫我,我們回市里去?!?/br>晏青韶聽話的摸出手機玩,所有群都在發(fā)紅包,土豪勺勺挨個發(fā)下來獲得無數(shù)謝謝老板,宿舍群還應(yīng)景的改成了混過一年是一年,李錚郭修孟禪在直播吐槽春晚,晏青韶爬起來裹著被子開開窗戶。鄉(xiāng)下的夜空遼闊深遠,明月高懸,繁星滿天,就連樓下稍顯嘈雜的聲音一時間也沒那么讓人心煩,晏青韶探出頭拍了一張照發(fā)到群里炫耀,讓其他三個人好生羨慕了一番。他好幾年沒跟著父親到這兒來,興奮的在大床上滾來滾去,捧著臉傻笑著心想難得的又可以和晏啟琛睡在一張床上,沒多久又垮下臉,生怕自己要是把持不住有沖動就丟人了,半喜半憂地跟群里搭著話打發(fā)時間。快到十二點時郭修扛不住小品相聲的催眠滾去睡了,晏青韶也倦的幾次把手機掉在臉上,剛一閉眼整個村子立刻挨家挨戶響起了巨大的鞭炮聲,噼哩啪啦還有小孩子的尖叫聲輪番登場,晏青韶崩潰不已,B市禁炮好多年他都把這個習俗忘了,鉆回被子里捂住耳朵尋找著最后一片凈土。屋外聲音太大,晏青韶連晏啟琛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直到旁邊的地方陷了下去才后知后覺的露出半張臉。晏啟琛被灌了不少,一身酒氣渾身發(fā)燙,衣服倒還是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茍,晏青韶眨巴著眼瞧了一會兒,想過去幫晏啟琛把衣服脫了,剛一動就被晏啟琛翻身牢牢壓住,熾熱的身軀像一團火燒著。不知道是被酒氣熏的還是因為緊張,晏青韶仿佛整個身體的血液都直沖頭頂,小心地喊道:“爸爸?”晏啟琛雙眼渙散,近在咫尺的小兒子柔軟的雙唇一張一合像待人擷取的花瓣,給予醉酒干渴的人致命誘惑,情不自禁的想低下頭。四目相交,晏青韶渾身過電似的發(fā)抖,隱秘而強烈的喜悅游走在四肢百骸,心底的期待驅(qū)使著晏青韶閉上了眼默默等待著跟緊一步的接觸,卻在剛嗅到晏啟琛呼吸帶出的酒意時,身上猛地一輕。“酒味太重,熏到你了嗎?”晏啟琛起身按了按眉心,步伐還算穩(wěn)?。骸拔蚁热ハ丛?。”晏青韶愣了一下低聲發(fā)出尖叫,沮喪的捂住臉滾到床的角落,憤恨的蹬了幾下被子,羞惱的祈求著晏啟琛醒來一定不要記得剛才的事情。果然便宜的好事沒可能發(fā)生!凌晨五點,晏青韶在鞭炮的洗禮中跌撞著爬了起來,外面還是一片漆黑,院里幾只雞歡快的撲騰著翅膀打鳴,老爺子點了炮后穿著嶄新的唐裝打起了太極拳,一招一式柔中帶剛虛實并重,晏青韶見狀立刻捧場的叼著牙刷靠在門邊鼓掌助興。“你爸呢?”“他起的早,好像是被隔壁的奶奶叫過去喝醒酒湯了?!?/br>老爺子打完最后一式背著手在原地轉(zhuǎn)了一會兒特不高興:“我昨晚上也喝多了怎么不叫我去?哼!不就是我兒子比我長得帥嗎,那他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