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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談,“但上面的人應(yīng)當(dāng)和下面的人對話,人與人不應(yīng)該割裂開來來看。盡管人類可能身份地位有別,在思想上來看,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平等的地位。也許這也許不是個灰色鳥籠一樣的秩序世界,也不是一個人人平安喜樂,穩(wěn)定幸福的社會,但一定是一個遵循科學(xué),邏輯,理性以及信仰為一體誕生的理性與感性并存的世界,倘若存在戰(zhàn)爭和不幸,這一定是為了更好的社會……” 綾捂嘴一笑。 而費奧多爾沒有停頓,繼續(xù)說了下去。 就像此刻,他也是頗為放松的聊著這些的。 很奇怪,當(dāng)他們聊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完全不覺得枯燥。 也許他也很久不對別人說起一些正事除外的話題了。 “個人主義在我看來是極有必要的,我們這個國家被集體主義的陰云所籠罩著,在這片天底下人民無所遁形,私利被壓縮到rou眼可見的程度,好像官僚主義已經(jīng)膨脹到無所不及的程度了,與此同時,民族的文明深深根植于整個人類文明中,而不該被消滅同化……” “看起來,我們完全不一樣?!彼]有露出不耐的神色,反而對他的談話充滿了興味,“也許我是片面的?哦,抱歉,費佳。我今天似乎問了你太多問題了。” “不用向我道歉,莉蓮。你讓我有了愉快的一天,我祈禱著這個時刻已經(jīng)很久了。”費奧多爾的聲音越來越低,“萬分慶幸,我們的談話還算順利?!?/br> “你也會緊張嗎?我還以為你算無遺漏?!本c嘲諷道,“我可沒說過要幫你了,費佳。不過離開彼得堡前,我倒是可以幫你掃掉一些小障礙?!?/br> “足夠了,這已經(jīng)足夠了?!彼吐曊f道,“我需要你,親愛的?!?/br> 他看起來真的有點累了,但他還是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 綾卻捧起了他的臉,看他昏昏沉沉地有點反應(yīng)遲鈍的樣子。 他的臉頰透露著自然的紅暈,原本綾以為他已經(jīng)困了,他卻反應(yīng)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 一列火車搖搖擺擺地進了站,許多仿佛是此刻的夜里,一切都平平無奇,也許有細雪落下,也或許是冷風(fēng)游蕩在充滿濕氣的每一個角落。 只有這里,一簇微弱的光照亮了模糊的景象,讓他們互相在眼里映出倒影。 一叢漆黑發(fā)亮的樹和寂靜無聲的冰雪繚繞的野原,一個清晰的,發(fā)光著的肖像似的靜謐輪廓…… 他們在此刻都有一些想法,而神明并未施加干涉。 言語被鐵鍬鏟碎,只留下沙子一樣的呼吸聲,猶如晚風(fēng)吹過樹林。 于是他們順其自然地,在月光下接吻。 第60章 19 雖然綾說了要幫費奧多爾一個小忙, 但她顯然并不著急去找索尼婭,在她離開俄羅斯前她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 在此之前,她要先跟死屋之鼠的人要開一個小會,商量好大體的章程和一些基本的方案。 綾沒太搞懂費奧多爾之前一系列舉措的原因, 他大費周章地制造恐慌, 然后又戛然而止。 最近她也沒太在新聞里看到與游樂園相關(guān)的消息了,似乎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 就像她剛來到俄羅斯的時候, 對這個國家的第一印象, 永遠沉默甚至有點沉悶的, 冷肅和平的國家。 不過不管怎么樣,綾是不會為費奧多爾影響自己形象的。 是的, 她要當(dāng)一個完美無瑕的間諜! 她最近半夜時讀了些偵探, 所以愈發(fā)對這個決策躍躍欲試起來。 在她與人類打交道的這么多時間里,多數(shù)是處于一種平穩(wěn)的狀態(tài)里面的,像普通人那樣,體會不到血腥和陰暗面的東西。事實證明,這些反向的負面的黑暗世界也確實對她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況且, 她滿足自己樂趣的同時,幫朋友們點小忙也無所謂。 綾磨刀砍柴兩不誤,在彼得堡瘋玩了幾天,完全把索菲亞和死屋之鼠的人忘得一干二凈。 她還抽空去看了場足球比賽。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費奧多爾主動聯(lián)系了她。 他很忙,他們已經(jīng)幾天沒有太多交談了。 大多數(shù)情況下, 都是一點簡單的問候。 綾對果戈里和西格瑪也是如此處理,主要原因是,她離去摩爾曼斯克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了。也許這聽起來有點殘忍, 她自己有時候也會猶豫要不要在彼得堡多呆一會,畢竟現(xiàn)在這一切還是比較合她的心意的,一切境況都在預(yù)期之內(nèi)。 最后她否定了這些。 俄羅斯真的有這么好嗎? 綾捫心自問,沒有。 風(fēng)雪皚皚的俄羅斯下,埋藏著鋼筋做的城市,和鋼鐵做的骨骼。 櫥窗里的俄羅斯,她已經(jīng)有點膩味了。 這些重復(fù)的一天天,日程表里一個個開始減少的計劃讓她慢慢的開始覺得這個城市也開始索然無味起來。也讓她開始慢慢發(fā)現(xiàn)——啊,她要離開這里了。 就像多數(shù)的那些日子里,她都是這樣云淡風(fēng)輕,毫無留戀地走過一些城市和國家。 一旦感到膩味了,就馬上開始尋找下一個目的地,把不需要的人統(tǒng)統(tǒng)甩掉。 綾不太苦惱甩開費奧多爾的問題,他有自己做的事情。幾年之后,她回去找他驗收成果也不遲。 她也不太擔(dān)心西格瑪,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給她帶來這個苦惱的。他怯懦于她沒有說出來的話,永遠處于打開箱子前的薛定諤狀態(tài)。只要他們保持這種似朋非友的狀況,他就心滿意足了。 綾其實比較擔(dān)心果戈里。 他算是一個極端主義者,極端地追求自由,性格難以衡量。綾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報復(fù)心重的人,但她明白,尼古萊果戈里一定非常執(zhí)著。 從這點看,他真的是非常棘手的人物。 但沒有關(guān)系,到那時,她就親手甩掉他。 如果有人敢對她想做的事情胡攪蠻纏,那她就讓他再也不敢這么做。 綾又開始沒心沒肺。 她拐彎抹角地推脫著和索尼婭的見面。隱晦地向她表達自己還和費奧多爾是一對相愛的情侶,只是他們最近出了點狀況。同時,她的表情卻一點也不沮喪。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實際上,她跟費奧多爾除了晚上,根本不怎么見面,也不約會。 只要索尼婭稍微查一下,就可戳破這個刻意的謊言。 她不緊不慢,等著索尼婭妥協(xié)。 只要她查不出點什么死屋之鼠的消息,只要她再澆一把火。 原本這是她為自己謀劃利益的保護墻,因為她是個墻頭草,所以干脆兩邊都不賣好,反正沒人奈何得了她。 現(xiàn)在,由于一時興起,她改變主意啦! 他們聚會的地點不是在一個偏僻的郊區(qū),而是一個相當(dāng)熱鬧的街區(qū)。順過一條種滿華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