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差異。

    綾大致看了看，把其中一些有用的信息添加到備忘錄里面，以備不時之需。

    從目前來看，葉夫根尼·別列科夫被放棄的幾率很大，如果他的失蹤一直保持的話，這個幾率將會無限遞增。

    明天，她也有可能被警官們傳喚到警局，基于費奧多爾說的一番話和她內(nèi)心的不安，綾決定到時候試探一下警官對她的態(tài)度。在她的印象里，冷靜理智的索尼婭并不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而索尼婭的助手，謝爾蓋——一個老實敦厚的警官，他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好接近的對象。

    當(dāng)然，除了這些令人不悅的事務(wù)之外，關(guān)于明天的行程還是有愉快之處的。

    她會在晚上的時間和尼古萊·果戈里一起去酒吧喝酒。這可不像上回和普希金那樣的糟糕經(jīng)歷了。

    對綾來說，尼古萊·果戈里確實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正巧她心里也有點郁悶，找他再合適不過了。

    綾一邊想著，一邊定下了鬧鐘。

    她閉上眼，把一切思緒都扔出了大腦。

    第27章 27

    第二天早晨，不用索尼婭打來電話催促，綾已經(jīng)自發(fā)地走去了警察局。

    連續(xù)來了這么多次，她對莫斯科的警察局已經(jīng)很熟悉了，一進(jìn)門后，她就熟練地跟幾個眼熟的警官們打了招呼，然后徑直走向了之前的房間。

    在進(jìn)去之前，她先禮貌地敲了敲門。

    一分鐘后，她才意識到以這里的隔音條件，索尼婭是聽不到她的聲音的，而她也無法聽到索尼婭的聲音了。

    考慮到前臺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過電話和索尼婭報備過了。于是，綾打開門，她發(fā)現(xiàn)索尼婭和謝爾蓋已經(jīng)就坐，他們正盯著電腦屏幕，一絲不茍地在看著什么東西，時不時說上點什么。

    “早上好！”綾打了個招呼，然后輕車熟路地露出一個商業(yè)化的微笑，“如果來得及的話，希望我能趕得上今天的午飯?！?/br>
    “早上好，莉蓮小姐?！笨吹绞蔷c，索尼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她回復(fù)了她，“相信我，你會趕上的?！?/br>
    順利的是，一切都剛剛好。

    當(dāng)綾離開警局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是十二點。

    她是和謝爾蓋一起走出了房間的，索尼婭還留在房間里整理一些資料，她真的太忙了，綾發(fā)現(xiàn)這幾天，她的黑眼圈重了不少。

    而謝爾蓋——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這個年近三十的警察官已經(jīng)和她足夠熟稔了。

    他們一邊走著，一邊開始閑聊。

    “謝爾蓋！真沒想到我在莫斯科的最后幾天會是在這里度過?！本c說道。

    她沒有多大怨言，這只是一句單純的感嘆。

    “我很抱歉，不過我也沒能想到這些事情的發(fā)生?！敝x爾蓋只是聳了聳肩，語氣有點無奈，他說，“事實上，我快忙的腳不沾地了。當(dāng)然，索尼婭更甚，她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合過眼了?！?/br>
    “上帝！這可真的是……難怪她今天看著精神有點糟糕，她需要休息了?！本c順口附和了一下謝爾蓋，“辛苦你們了。我們問一下你們的工作進(jìn)程嗎？嗯……我想，這關(guān)系到我離開莫斯科的時間，謝爾蓋，我是有權(quán)利知道的吧？”

    “還算順利?！敝x爾蓋一邊走著，一邊放低了聲音回答道，“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不過，關(guān)于這件事情可疑的點太多了，這實在是……”

    他沒有說下去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綾一邊放低聲音，一邊附和了他：“我知道的，謝爾蓋，請你放平心態(tài)吧。無論再怎么說，民眾們總該需要一個答案的，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到的?！?/br>
    無論這個答案是真是假，總是需要有個倒霉鬼來背黑鍋的。

    她在心里說道。

    葉夫根尼·別列科夫，請你安息吧。

    謝爾蓋，這個老實敦厚的男人在聽到綾的話之后，他只是嘆了口氣，語氣低迷地喃喃說道：“是啊，總該有人付出代價的，總會有無辜的人為此買單，這個世界的真理不就是這樣嗎？唉?！?/br>
    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外泄，于是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還拍了拍綾的肩膀：“莉蓮小姐，希望你接下來務(wù)必旅程愉快?！?/br>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謝爾蓋看起來還是憂心忡忡，一副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即使他在微笑，也看起來那么虛偽。

    “謝謝，我會的。謝爾蓋，也希望你接下來的工作能輕松點。”綾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她用這句感謝作為了他們對話的結(jié)尾。

    走出警局以后，綾在警局附近的飯館里隨便找了家餐館解決掉了午飯，她在餐廳滯留了一會，順便解決了一塊拿破侖蛋糕，在這過程中，她拿著手機查起了下午的行程。

    由于計劃的變更，綾多了很多的遺憾。今天下午的時間空出來以后，她也并沒有多很多可選擇的目的地。

    她在手機上查了半天，最后她去了歌劇院。

    位于紅場附近的大彼得羅夫大劇院是俄羅斯最著名的幾個歌劇院之一，從外形來看，整體白色的劇院呈現(xiàn)希臘建筑風(fēng)格，古樸大方。內(nèi)里的空間也很巨大，可以容納多個演出一起進(jìn)行。

    今天的劇院有點冷清，綾在門口排了幾分鐘隊，就買好票后就按照指示入座了。

    她要看的是芭蕾，演出從三點開始準(zhǔn)時放映，大概九十分鐘。因為工作日的關(guān)系，加上是淡季，人并不是很多。綾很順利的用一個不錯的價錢買到了一個好位置。

    從她的視覺來看，正好是舞臺的正中央，雖然不是很靠前，但也不錯了。

    本身，的故事相當(dāng)簡單，它講述了富家公子阿爾伯特和吉賽爾的悲劇愛情故事，敘述性不強。不過輕盈而優(yōu)雅的芭蕾為這個舞臺劇增色十分。尤其是女主角吉賽爾，堪稱是芭蕾史上最難演繹的角色之一。

    等綾離開歌劇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不過好在這里是紅場附近，離她和果戈里約見的地點也十分相近。她只在寒風(fēng)中走了十幾分鐘的路，就到達(dá)了今晚的目的地。

    這家酒吧除了提供酒水服務(wù)外，也有晚餐選項，綾已經(jīng)提前預(yù)約了位置，在跟著服務(wù)員就坐以后，她先拿出手機給果戈里發(fā)了條消息表明她已經(jīng)提前到達(dá)。

    接著，綾開始拿著菜單點餐。她猶豫了半天，在莫斯科呆了這么久，俄羅斯的菜式她已經(jīng)基本都嘗試過一遍，加上她對口腹之欲并不是很重視，所以最后，綾只是草草的點了幾個菜以后就停了。

    由于這家酒吧是白天餐廳，夜晚酒吧的經(jīng)營模式。此時，天還不算太晚，旁邊的弦樂隊還在演奏柴可夫斯基，等到時間再晚一點，這里的演奏也會從古典樂變成hipop，變化堪稱兩極。

    綾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飯，在這途中，她還有空讀了讀書架上的書。終于，她在吃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