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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由嗎?” 他先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是百分之五十的自由的意思嗎?”綾沒看懂他的意思,問道。 果戈里搖搖頭,陰郁地說道:“是百分之百和百分之零。” 綾并沒有氣餒,她知道說服果戈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事實上,她并沒有想要說服他,因為他是一個極其自我的人。 果戈里并沒有停頓,他自嘲的說道:“我像個精神病人,活在自我的世界?!?/br> 但實際上,他的語氣并沒有絲毫的自怨自艾,相反,他為這些沾沾自喜。 “我每天走在路上,感覺自己像個異類。我渾渾噩噩像個白癡一樣在人間游蕩。”他嘆了口氣,語調遺憾,“好可惜,如果我是白癡就好了?!?/br> “有時候,我并不覺得我在殺人,我在為他們解放。我不明白,莉蓮。”他迷惑地說道,“我只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而已。離開這個污穢的世界,不好嗎?” “無所謂,反正他們是不會明白的?!?/br> “你在為此傷心嗎?尼古萊。”綾問道。 “當然不。”果戈里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足夠詭異的笑容,看起來竟然像在哭,“我在以此為樂啊?!?/br> “那你又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 “既然你無法回答的話,那就不要回答我了,尼古萊?!?/br>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莉蓮。”良久,果戈里狡辯地說道。他還很有少女心的坐起身來,做西子捧心狀,還眨了眨眼,“我想讓你知道我的全部。對不起,我搞砸了嗎?” 他嘆了口氣,絮絮叨叨地開始碎碎念:“我不是故意的,莉蓮,請你別在意?!?/br> “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請你告訴我吧,我該如何挽回一個心愛女孩的心?如果你知道答案的話,救救這個可憐的尼古萊·果戈里吧,他正在經(jīng)歷一次偉大的慘痛教訓,他做了錯事,需要經(jīng)受懲戒……” 綾只是看著他,認真地聽他說話個沒完。 在他終于說完最后一個字以后,綾笑嘻嘻地踮起腳拍了拍他的頭:“尼古萊·果戈里閣下,神明已經(jīng)聽到了你的呼喚,現(xiàn)在,她告訴他的信徒,尼古萊·果戈里需要用一個擁抱才能化解這場磨難?!?/br> “請問你要回應神明的期許嗎?” 第20章 20 綾一邊說著,一邊朝果戈里眨了眨眼睛。 果戈里沒有回復,他只是張開了手。 看起來,他在等待綾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尼古萊,等等!”綾卻沒有如他的愿,她用雙手把他推開了,雖然他并沒有絲毫移動。 綾跑開了,她到了一個距離果戈里有七八米遠的距離才停下,蹲下身她先緩了緩,除了除衣服上的雪,才高高地舉起手,朝果戈里揮了揮。 “你準備好了嗎?尼古萊——!”她興奮地問道,“我要開始了!” 綾開始朝著果戈里奔跑。 地有點滑,但她卻沒有放慢腳步,腳下的雪地靴旁邊都是飛濺起來的雪沫,她的頭發(fā)在風里吹散開,連那頂毛線帽都被風刮跑了。 她離他越來越近,最后撲倒了他。 果戈里被這個力道迫使著趔趄地向后退了幾步,然后不可避免地因為重力摔倒了,由于湖面較滑,他們還囫圇吞棗地早地上滾了幾圈,沾了一身的雪,摔作了一團。 最后他們停在了一個離原地有幾米遠的地方。 這同樣是刺激,驚險的感覺。綾用雙手護住了果戈里的頭,他的辮子從腦袋后面垂下來,輕輕掃過她的臉頰,她感覺有點癢,她伸手拂開了它,又它因為自然作用力垂下來。 他們保持這個姿勢足足好幾秒。 現(xiàn)在,她可以看到,果戈里那雙透明瞳孔也并非是空洞無力的,當他全心全意注視一個人的時候,那是有光存在的,他仿佛要訴說著什么,眼里充滿了未盡的話,看起來朦朧極了。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綾,她問道:“不放開我嗎?” 尼古萊·果戈里才大夢初醒般的站起來,伸出手把綾拉了起來。 綾知道,自己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近了。 但是,還不夠。 就像果戈里自己說的那樣,他并沒有認同她。 他還是一個人,龜縮在自己的烏龜殼里面。 但果戈里還是有所改變的,至少他已經(jīng)主動開始提起自己的事情了,當然,綾無法保證他話語的真實性。 “莉蓮。”他突然叫了她一聲。 “嗯?怎么了?”綾從沉思中醒來,她抬起頭。 “你原諒我了嗎?” “你在說什么?尼古萊。”綾驚訝地說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嗎?” 她深吸一口氣,然后接著說道:“尼古萊·果戈里的磨難并不存在。因為他不需要向他的女孩走進,她就已經(jīng)向他走來。這樣還不夠嗎?” 他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那她會明白尼古萊·果戈里想要告訴她的東西嗎?” “不明白?!本c掰過果戈里的臉,她看見他一臉的無動于衷,于是她刻薄地說道,“畢竟,尼古萊·果戈里只是一個自怨自艾,謊話連篇的小可憐,整天自導自演一出喜劇,然后博取他人同情心取樂?!?/br> “但是。”她補充道,“終于,尼古萊·果戈等到了一個真正能聽懂他說話的人來開啟他。因為,只有在她的心中,他才是甘美的靈魂,他在她心里,早就已經(jīng)閃閃發(fā)光?!?/br> 她看到他放大的瞳孔,還有掩飾不住的驚愕面容,他高興極了,嘴角都止不住地勾了起來,盡管那些都是轉瞬即逝的,下一刻,他就抿著嘴,嚴肅了所有表情,緊接著開始神游。 綾慢條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臉頰,換回了他起先渙散的目光。 “現(xiàn)在,尼古萊·果戈里先生是否愿意往前邁出一步?”她伸出了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我想他是不愿意的?!彼麆e扭地說道。 但是,綾如愿以償?shù)目吹焦昀镏鲃拥叵蚯耙徊剑谑切姆堑乃€是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綾跑到不遠處的地方撿回了掉下的帽子,帽子里面都是雪,她皺著眉頭抖了抖帽子,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她只好把帽子扔在一邊,然后繼續(xù)跟果戈里靠在一起,順便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 他們又坐在原來的地方發(fā)呆。 “莉蓮,你什么時候去圣彼得堡?”果戈里問道。 “一星期以后?!北M管綾已經(jīng)告訴過他一遍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但果戈里似乎忘記了,她還是耐心重復了一遍答案。 “具體的時間,有決定好嗎?”他繼續(xù)問道,“我想送你,可以嗎?” 他開始嘮嘮叨叨:“俄羅斯并不安全,尤其是晚上的時候。你要小心扒手和一些壞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