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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知道他們到什么地方了,但她還挺興奮的。普希金倒是在冷風(fēng)里一吹,清醒了很多,只是酒臭味還揮發(fā)不掉,綾只好離他遠點。 “我們要去哪里?”綾問道。雖然她不想知道,但問還是要問一下的。 “都說了是秘密了?!逼障=疝D(zhuǎn)過身,并不樂意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 此時,月明星稀的夜晚,連天空也很黯淡。他們漸漸離開了城區(qū),路邊的房子越來越少,最后連路燈都沒有了,周圍是一片片枯萎的草地。他們穿過一條狹窄地放不下第二個人的羊腸小道,走進了一片漆黑的森林。這兒是一塊針葉林,因為是冬天,樹葉全都枯掉了,偶爾還是有月光透過樹林照耀進來。 已經(jīng)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里已經(jīng)人跡罕至,沒有任何人類活動過的痕跡了。 綾有點累了,她的身體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底子很好,但由于缺乏鍛煉,能走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她忍不住問道:“普希金,我們還要走多久?” 普希金只是說:“快了。” 他們又走了半小時。久到綾忍不住猜測自己是不是被普希金騙了的時候,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一成不變的樹林,干枯的土壤上方,終于出現(xiàn)一棟低矮的建筑。 這是一棟小別墅,戶型并不大。從外面看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燈光,像是沒人居住的地方。只是,誰會想在這么偏僻的一個地方建一棟小別墅? “普希金先生,這就是你說的‘秘密’?還是給我的‘驚喜’?” 現(xiàn)在,綾更無法確認普希金是否真的說了實話了,她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是的,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普希金并沒有喝醉。 這個可惡的年輕人只是懶洋洋的轉(zhuǎn)過身,嘲弄她:“莉蓮小姐,你的警惕性也太低了點吧。不過,我可沒有騙你,秘密就在里面?!?/br> “你要進去看嗎?”他一只手插在褲腰帶邊的口袋,一邊轉(zhuǎn)過身,用歡迎的姿勢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問道。 “帶路吧?!本c說道,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就看了再走吧。再說,她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他們走到了別墅的門口,綾才注意到,原來別墅并沒有電。門前的地上,擺著一排的蠟燭,有的已經(jīng)燃燒殆盡,下邊堆積著一灘紅色的蠟油,形狀不一,參差不齊,但多數(shù)已經(jīng)被用過。普希金隨手抓起一個蠟燭,用旁邊的火柴點上。 順著樓梯,他們走到了別墅門口,普希金吊兒郎當(dāng)?shù)貜亩道锾统鲨€匙,還哼著當(dāng)?shù)氐牟恢裰{,心情愉悅。 門開了,從朦朧的光里,綾只能看到附近的一小塊區(qū)域。別墅里極為空曠,什么家具也沒有,有的也已經(jīng)落了灰塵,不知道被荒廢了多久時間。他們一進來,就跟飛揚的沙塵打了個照面,普希金還打了個噴嚏。 他們順著階梯走到了二樓左側(cè)的一個房間門口,普希金側(cè)開身,讓她先進去。 綾沒有拒絕,她伸手擰開了圓柱形的把手。 房間內(nèi)很暗,不過還勉強可以看清周圍的輪廓。同樣沒什么家具,只有一張床,床很大,也很破,紗帳從上方披掛下來,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躺在那。 古怪的別墅,奇怪的人。這就是普希金的秘密嗎? 后方傳來砰的一聲,綾回頭看了一眼,是普希金大力關(guān)上了門。 此時,房間里靜靜的,只有呼吸聲。 普希金走上前,相當(dāng)不耐煩地踢了一下床沿。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差點散架。但是卻沒有回應(yīng),那個人似乎無法發(fā)出聲音,綾只聽到了孱弱的“嗬嗬”聲,像風(fēng)割碎氣管。 “要看看嗎?”普希金問道。 綾應(yīng)了一聲,走上前,拉開了紗帳。 即使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勉強把他稱為人吧,那已經(jīng)不能用個來做量詞了,只能算是一灘人形的rou聚起來的東西,和干涸的血液混在一起,灰褐色的糊在一團,遠遠的,只有一張臉還算是比較完好的部分,整體來看有點滑稽可笑。 “你不害怕嗎?”看到她平靜的表情,普希金有點失望。 “為什么要害怕?”綾奇怪的看向普希金,“那又不是我?!?/br> 普希金嘻嘻大笑兩聲,眼睛瞇成一條縫,連帶著手里的蠟燭都抖了抖:“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是誰?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你說呢?”綾反問道。 普希金并不回答,他不慌不忙抽出一把匕首,看向她像看一個死物。 “女士,做好交付性命留在這里的打算吧?!彼庥兴?,“知道了我的秘密,不能讓你走出這個房間了!” “在我死之前,先告訴我他是誰吧。”綾一點也不慌亂,懶洋洋地說道。 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自己生命受脅迫的問題。 “他叫葉夫根尼·別列科夫。是一個議員。這家伙在上議院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逼障=鸬氖帜﹃笆祝蝗凰Z氣一變,“不過,他是個異能力者。很可惜,他并不能為我們所用,所以,組織派我來收尾了?!?/br> 他走近葉夫根尼·別列科夫,突然瘋狂的將匕首刺入了他的身體??蓱z的別列科夫甚至連慘叫也發(fā)不出聲,只有一聲低音,聽上去氣息奄奄。 “折磨人是我的樂趣,尤其是像這樣珍貴的異能力者!”他抽起那把刀,對準(zhǔn)別列科夫的臉頰,突然兇狠的吼道,“快,向女士問好!葉夫根尼·別列科夫先生,您的紳士禮節(jié)呢?” 而葉夫根尼·別列科夫此時怎么可能發(fā)聲呢?他的聲帶都被切斷了。惡人亞歷山大·普希金便笑呵呵的在他的四肢上劃刀。 “真可惜,無法聽到你的慘叫聲?!彼€很惋惜,普希金離開了床邊,他并沒有拔出刀,任由它在重力的作用下繼續(xù)破壞人體,“葉夫根尼·別列科夫先生,你今天有好好懺悔了嗎?為你犯下的那些葷事,你的良心有因此而受到譴責(zé)了嗎?沒有的話,我會幫你的?!?/br> 床上的人猛地顫動了一下。 他的動作很好的愉悅到了普希金,于是他沒有行動,只是留在原地打量著綾。 “女士,你還滿意我的秘密嗎?” “你還沒告訴我,他的異能力是什么?!弊允贾两K,綾都站在剛進門的那一塊,面無表情。 突然她笑了笑,道:“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了?!?/br> 綾在普希金的注視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床邊。她拔起了那把刀,她甚至能感覺刀從人體□□的鈍痛感,血慢慢從那具軀體上滲透,混著一股腐爛的味道。 “無論如何,在天堂安息吧?!彼C穆地把刀刺入了他的心臟。 “你在做什么?” 看到她的舉動,普希金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他狠狠砸了下墻,“可惡!可